() 這小姑娘是顧衍……弟妹?
秦北窒息了。
不是, 顧衍這個人每天都在想什麼?!
他裝得人模狗樣的,背地裡竟然偷偷畫自己和小姑娘的破廉恥黃圖麼?
秦北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而且,還是他和他弟妹的黃圖!
這個人,神特麼連自己的弟妹都不放過嗎?!
天啊,他還是個人麼?
禽獸都不如。
秦北不由撇了撇嘴。
他頓了一下,目光無意識地又滑落到了畫卷上。
嬌小的女子親密地黏著顧衍, 她一頭烏發傾瀉如墨,隨著她低低的喘息, 輕輕搖擺著。
秦北眼神微轉,心裡莫名湧起一陣沉悶之感。
顧衍的弟妹麼……?
“哢吱。”
正在此時,外麵傳來了木門被推開的聲音。
秦北神情一慌,下意識地把畫卷收進了自己的儲物袋裡。
片刻後, 高大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
他玄黑色的繁複戰袍暗芒流轉,如刀刻般的五官完美得沒有半點瑕疵。
竟與那畫中的男子彆無二致。
秦北更加窒息,他一臉詭異地盯著這個家夥。
顧衍見到房間裡的小姑娘,微微怔了怔:“秦楠?”
他神情冷淡地問道:“你找我?”
秦北慢吞吞地移開視線,若無其事地說道:“唔, 沒啊。”
顧衍走到秦北身邊,他順手將秦北收拾了一半的書籍放到了檀木書架上。
男人的動作忽然一頓, 他似是想起了什麼, 瞳孔猛地緊縮了起來。
他遲疑地看向了空蕩蕩的桌麵。
“你有看到……”顧衍的語氣明顯有些乾澀。
他話說到一半,又閉上了嘴巴。
男人緊皺眉頭,發絲間的耳朵通紅一片。他難以啟齒地說著:“你……”
“什麼?”秦北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顧衍:“……沒什麼。”
“那我先回去了?”秦北試探地問了一聲。
顧衍根本不敢直視小姑娘,他定定地盯著桌麵, 微不可聞地小聲應道:“嗯。”
…………
秦北沒想好怎麼把這事兒糊弄過去。
太尷尬啦。
他怎麼就把畫收起來了呢?
秦北煩惱了好半天,正巧他接到了一個支線任務——“朱朱的心願”。
秦北索性不再想畫卷的事情,全心全意地做起任務來。
等做完回去,顧衍興許就把這事兒忘了。
他再悄悄把畫兒塞回去。
哦不,他再悄悄把畫兒燒掉。
“朱朱的心願”這個任務很簡單,就是護送npc朱朱去修真界遊玩一圈兒。
這個時間點,魔域與修真界之間的界陣尚未被破去。
秦北能到魔域,是由於他曾經完成了一個隱藏任務鏈,得知界陣上有一處小縫隙。
他可以通過這個縫隙,來往於魔域與修真界之間。
第二天一大早。
秦北依據“念頭”的指示,帶著朱朱小姑娘來到了清朗開闊、鳥語花香的修真界。
他們一到地方,興奮的小姑娘立刻變成了一個小瘋子,她興致昂揚地四處逛逛看看,小東西買了一件又一件,到處大吃狂吃。
更奇葩的是,這小姑娘在短短幾個時辰之內,成功勾搭上了數十位修為高深的路人漢紙,並將他們挨個記入了她的可采/補列表。
她想乾什麼?
她想全日了嗎?!
秦北看得目瞪口呆,心驚膽戰,生怕這膽大包天的小蘿莉被人圍剿了。
秦北不放心地跟了小蘿莉一段路,暗中保護她的人身安全。
然而,他很快發現這小姑娘特彆懂套路,裝小仙子裝得特彆像。
隻有彆人為她大打出手的份兒,她自己並沒有任何危險。
秦北無語了一會兒,索性放任她自己去玩兒了。
小姑娘開心地浪了一圈後,終於分了一點注意力給秦北。
咦,楠妹人呢?
朱朱回頭沿著街市瞧了瞧,在不遠處的一間玉石店鋪裡找到了秦北。
“你在看什麼呢?”朱朱走到秦北旁邊,細聲問道。
秦北站在一張陳列台前,他的目光掃過一件件靈氣彌漫的玉器,漫不經心地解釋道:“我想帶點禮物給顧衍。”
說著,秦北轉頭看向朱朱:“你們宗主喜歡什麼?”
“哎?”小姑娘撓了撓頭,“我不知道,他好像什麼都不喜歡。”
“唔。”秦北低下頭,繼續欣賞水潤的靈玉。
朱朱見狀,輕輕皺起了纖細的柳眉,她沉沉地歎息道:“你可真惦記著我們宗主。”
“還好吧。”秦北隨口應了一聲。
朱朱湊到秦北身邊,小臉上滿是嚴肅:“楠楠,你彆對我們合歡宗的人太認真了。”她一邊說著,還一邊點著小腦袋,“尤其是我們宗主,他根本就是個性/冷/淡,我們都懷疑他不/舉。”
秦北一口水差點噴出去。
不/舉可還行?!
這絕對是顧衍被黑得最慘的一次。
秦北憐憫了一下無能的顧宗主,默默為他辯解了一句:“他很正常。”
“他哪裡正常了?”小妹紙根本不相信,她撇了撇嘴,轉眼瞧向秦北,“你怎麼知道他正常?你試過了?”
秦北神情微妙地移開了視線。
他神他媽……
他還真試過。
但這話秦北可說不出口。
“咳咳。”秦北清了清嗓門,含糊地說道,“總之,他很猛咳……他挺正常的。”
秦北這話讓朱朱愣了一下。
咦咦咦?
楠妹難道成功奪取了他們宗主的元/精麼?!
哇哦。
朱朱立刻激動了起來。
她興奮地打量了一下這位來自碧雲閣的小仙子。
眉目清秀的女子渾身仙氣彌漫,她清潤的靈力宛如流水一般溫和而純粹。
朱朱湊過去嗅了嗅。
她身上沒有一點火元的炙熱氣息。
這不對啊。
朱朱皺了皺眉頭。
他們宗主原身是一隻九尾天狐,墮入魔道前,他曾拜在焚天穀門下,一身精純的火係真元熾熱得仿佛能燃儘這無邊的蒼穹。
楠楠這狀態,不像是吸到了一堆火係元/精的樣子啊。
朱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所以秦楠那麼說,大概隻是在維護自己心上人的形象吧?
哎。
朱朱失望極了,漂亮的大眼睛都黯淡了幾分。
每次提到他們宗主性/能力這個問題,朱朱總是心痛不已。
不僅朱朱心痛,這也是他們全合歡人民的心頭病。
他們合歡宗的宗主竟然是個處/男!
這也太草了!
奇恥大辱!
這簡直是他們合歡宗史上最黑暗的時刻!
為挽回宗門的顏麵,他們合歡民眾曾實施過無數次“宗主貞/操奪取”計劃。
包括給顧衍塞黃文、黃圖、黃/片/子,汙染他的精神,並派美人擾其心智,派爐鼎誘其身軀。
結果顧衍完全不屑一顧,他從頭到尾看都不看那些美人兒,還狠狠地嘲笑了他們。
在失敗了數百次後,合歡弟子絕望了。
他們宗主也許真的不/舉吧。
朱朱幽幽地長歎了一口氣:“宗主也不知道是哪根搭錯了,竟對情/欲之事毫無興趣。”
“啥?”秦北挑了挑眉頭,並不認同,“沒興趣個鬼,他興趣可大了。”
“楠楠你不用胡編了。”朱朱捂起自己的額頭,細細地向秦北講述起顧衍諸多的柳下惠行徑。
“拿回小美人都貼到他身上了,他竟然還能無動於衷,這不是不/舉是什麼?”小姑娘越說情緒越低落,整個人都陷進了濃重的陰影裡。
朱朱神情恍惚地歎道:“太可怕了,我們合歡怎麼會有一個不/舉的宗主?”
秦北聽得震驚無比。
不等等,所以顧衍到底是個什麼人設?
正人君子嗎?
正人君子個鬼哦。
行吧。
他這隻禽獸,他就想日/他弟妹。
朱朱話說完後,便站在原地反複歎氣,一臉消沉。
秦北無語地抬了抬眼皮,隻好安慰了她兩句。
小姑娘情緒恢複一些以後,秦北才繼續在玉石鋪子裡挑挑看看。
他選了一塊兒水潤澄澈的暖玉,準備購買下來。
秦北從儲物袋裡掏靈石付賬的時候,由於技術不熟練,他一不小心把其他一些東西也順了出來。
五六個小物件外加一幅畫卷,從儲物袋裡滑落出來,一同散落於地板上。
“哎,怎麼了?”朱朱連忙小跑過來,想幫秦北撿起來。
某幅畫卷一半卷著,另一半大大咧咧地攤開在地上。
秦北怔了怔,臉色驟變:“你等等!”
朱朱卻已經彎下了腰,她漫不經意地低頭看去。
朱朱:??????!
小姑娘猛地呆住了。
畫卷上的墨跡間蘊含著一股獨特的赤焰魔息,陰冷卻又炙熱無比。
宗主的畫兒?
朱朱還未深想,就被畫卷的內容勾去了所有神智。
臥槽。
小姑娘雙眼驟亮,她細細地瞧著畫中親密交疊在一起的兩人。
這是宗主和……楠楠?
朱朱不由摒住了呼吸,聚精會神地品味起這幅大作。
片刻後,小姑娘臉上浮現出些許疑惑之意。
他們這姿勢有點問題吧?
畫中女子的身體幾乎被毛絨絨的白尾巴與男人寬大的黑色衣袖完全遮掩住。
她小臉緊貼著男人的胸膛,裸/露出來的肩骨與一小截白皙的背脊卻明顯往外傾斜了幾分。
朱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按這個傾斜的趨勢,他們倆下/麵應該沒接觸在一起。
那楠妹是被/乾了什麼?
哇哦。
越是未知,越讓人興奮。
朱朱一動不動地盯著畫麵,仿佛想透過顧衍的大尾巴和他層層疊疊的服飾,看到一些更內在的東西。
這個傾斜度,還有尾巴的數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