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朱細致地分析研究著,一點點在腦中重構畫麵。
小姑娘眸光一凝,似是想通了什麼。她
忍不住連連驚呼:“臥槽!”
朱朱瞪大了雙眼:“草草草,是尾巴py嗎?”
“尾、尾巴py?”秦北背脊一涼,瑟瑟地重複了一遍。
“太刺激了噫嗚嗚。”朱朱捂著發熱的鼻子,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我好了我好了,我太可以了。”
朱朱激動地捏住畫卷的邊緣,兩眼狼光閃現。
正在此時,畫卷震顫了一下,筆畫線條間隱有魔氣流轉而過。
畫中的女子靠上男人的肩膀,低低地嗚咽著。她蔥白的手指忽然捏得極緊,纖細的肩骨和背脊呈現出嬌嫩的粉色。
“疼、疼……”她細聲叫著,“大伯哥,我難受。”
男人若有似無地輕笑了一聲,他更緊地環起懷裡的人兒,一雙明豔的桃花眼裡儘是渾濁的火光。
秦楠喘/息了一聲,一頭青絲披散在身後,與滿身毛絨絨的白尾巴緊密地交纏在一起。
畫麵定格在了這一瞬間。
朱朱一愣,瞬間抓亂了自己的頭發:“啊啊啊接下去呢?接下去呢?!”
她抬眼看向秦北:“下一幅呢?”
朱朱看得津津有味,秦北卻懶得再看這黃圖,他抬起眼皮:“沒了。”
哪來的下一幅,她還想看連環畫嗎?
朱朱異常悲傷地垂下小腦袋:“斷在這裡太過分了!這連車架子都不是。”
“我要看全車,我要全車!”小姑娘不依不饒地鬨騰了起來。
“咳,你先把這畫兒還給我吧。”
秦北趁著其他路人還沒注意到他們之前,迅猛地從小姑娘手上抽走畫卷,重新收進了儲物袋裡。
並將小妹紙拉到了一處僻靜的街角。
合歡妹紙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放/蕩不羈地欣賞黃圖。
他可不行。
就算在夢裡,也不行。
朱朱的視線緊追著畫卷,落到了秦北的儲物袋上。
她目光危險地盯著儲物袋,半晌後,才安分地收回了目光。
“那是宗主畫的?”朱朱如此問著,卻似乎根本不需要秦北回答,她片刻不停地感歎道,“看不出來,真看不出來。”
“是啊,太可怕了。”秦北感同身受地頷首,他正想和朱朱一起吐槽吐槽,顧衍變態又禽獸的本質。
不料,小姑娘嘖嘖嘖了幾聲後,整個人竟莫名容光煥發了起來。她握緊小拳頭,連連點頭:“好樣的,這才是我們合歡宗主該有的樣子!”
“……哈?”秦北震了一下,還沒出口的所有吐槽全梗在了喉嚨裡。
神他媽,他們的宗主就該是個禽獸的樣子麼?
秦北默默捂起臉,不著痕跡地遠離了朱朱兩步。
朱朱眨了眨眼睛,她立刻跟著往前跨了一步,又湊到了秦北旁邊。
小姑娘語氣曖/昧地小聲問道:“楠妹,你進去試過了嗎?”
“進去?”秦北沒聽懂,“進去哪裡?”
“嗯?你不知道嗎?”朱朱挑起了眉頭,“宗主送你畫時,沒告訴你這是一幅幻境靈畫嗎?”
朱朱頓了頓,繼續解釋道:“靈幻畫術是我們合歡的秘技之一,施法人將魔息以特定的方式融入筆觸之中,揮灑潑墨之間,便可構造出一個近乎真實的畫中世界。”
什麼鬼?!
所以那高能黃圖,還能進去麼?!
進去乾什麼?!
秦北窒息了一下:“你們用這麼牛逼的技能搞黃/色?”
朱朱就非常得意:“是的呀。”她清了清嗓門,介紹道,“我們旁人進去沒什麼意思,但如果是畫中的本人,比如你或者宗主進入那虛幻畫境,就能體驗到一次最為極致的歡/愉。”
秦北沒有回話,他心中卻一突。
那畫裡的姑娘是他?
是他?!
草,不會吧?!
秦北尚未想清楚,朱朱又繼續逼逼了起來。
“是不是超棒的?”她拍了拍秦北的肩膀,“楠楠你不進去感受感受?”
????他進去感受什麼?!
進去被/日嗎?
秦北再次窒息了,他恨不得立刻將儲物袋裡某個恐怖玩意燒掉。
太可怕了。
秦北深吸一口氣,勉強壓了壓心底的燥熱。
等等。
年輕人忽然表情一頓,眼神莫名微妙了起來。
那顧衍畫這個東西,他是……想乾什麼?
秦北:………………………
他是想……每天體驗一遍日/自己弟妹的快樂嗎?
我的天。
秦北整個人都呆滯了。
“楠楠你彆辜負宗主的心意呀。”朱朱一本正經地說道,“他送這個給你,肯定是想讓你爽一爽。”
……可怕。
秦北渾身一顫。
告辭,不送。
朱朱一直在秦北耳邊嘰嘰喳喳地灌輸黃/色思想。
秦北發了好半天呆,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那畫裡的姑娘是我的?”
他可不是顧衍的弟妹。
他最多是他的妹夫。
朱朱納悶地反問:“不是你還能是誰?而且你們聲音一模一樣啊。”
秦北怔了怔,難怪他總覺得那畫中女子的聲音很是熟悉,那特麼的,不就是他秦楠的聲音麼?
所以,還真是他?
秦北十分不願意相信。
他一臉不安地悄悄掏出畫卷,微微瞄了一眼。
他瞄了一眼,又瞄了一眼。
秦北抬起自己纖細的手臂、手指,仔細瞧了瞧。
????????
草啊。
年輕人默默地屏住了呼吸,臉上的熱氣越積越多,熱得仿佛要燃燒起來了一樣。
他真是日了顧衍,他有毛病吧?!
他沒事畫……畫他們的黃圖乾什麼?
秦北深吸了一口氣,捂起了自己的臉。
顧衍這個人每天都在想些什麼?
他還想一邊日/他,一邊聽他喊大伯麼?
年輕人無意識地又看了一眼畫卷中親密相交的兩人。
他驀地回憶起某種堅硬熾熱的感覺,還有男人那渾濁、曖/昧的氣息。
秦北瘋狂搖了搖頭。
去他媽的大伯哥。
不存在的。
不可能的。
……
“說起來。”朱朱拉了拉秦北的袖子,“秦妹你還勾搭了我們宗主的弟弟嗎?”
年輕人抿了抿嘴角,尷尬地望向地板,沒好意思答話。
其實不是他弟弟,而是妹妹。
秦北更加尷尬地撓了撓臉頰,微微咳了一聲。
至於為什麼會是大伯哥和弟妹,秦北也搞不懂顧衍是怎麼把妹妹的女朋友轉化成弟妹的,明明妹夫更合理吧?
“還真是嗎?”朱朱立刻對秦北刮目相看,她若有所思地說道,“那難怪宗主不答應你的追求。”
小姑娘長歎了一口氣:“我們宗主和那群修真者一樣矯情,弟妹有什麼不好?”
“弟妹玩起來多帶感啊。”朱朱義正言辭地說道。
說罷,朱朱目光灼灼地望向秦北。
他們的“宗主貞/操奪取”計劃是不是成功在望了?!
天啊。
朱朱的呼吸略微急促了幾分。
感謝上蒼保佑,他們合歡終於能重新抬頭做人了。
不容易。
太不容易了。
其實對於顧衍和秦楠這一對,朱朱已經暗中觀察了好長一段時間。
畢竟除了不/舉以外,他們也猜測過,他們宗主有可能是他們合歡窩子裡最罕見的純情真愛黨。
當時,秦楠剛來他們合歡宗的地界,宗主立刻站出來三令五申,明確告誡他們所有人,不準動秦楠。
朱朱馬上來了興趣,悄摸摸地圍觀了一波。
她觀察了一段時間,結果生生得把她看醉了。
他們的顧大宗主天天對小姑娘冷臉相對,偶爾還會呼來喝去,想把人趕回碧雲閣。
朱朱一度以為是自己誤會了,顧衍也許對秦楠並沒有特彆的意思。
然而,沒過多長時間,宗主開始讓他們挨個去給秦楠送吃送衣送禮物。
朱朱有回還被顧衍安排去給小姑娘講睡前故事。
?????????
神經病啊。
有種自己去講啊。
朱朱實在沒看懂這一波傻逼操作。
這大概就是母胎solo的追人技術吧?
難怪他們宗主母胎solo,他真的憑本事單身。
萬幸,楠楠妹似乎很願意接收這隻單身狗,看起來應該也願意執行他們的“宗主貞/操奪取”計劃。
朱朱都快落下了老母親的欣慰淚水。
讓她來進行最後一波推波助瀾吧!
朱朱一臉親切地攬起秦北的手臂:“來來來,弟妹。我教你玩尾巴呀。”
“什麼?”秦北挑了挑眉頭。
“小動物的尾巴都比較敏/感。”朱朱一邊說,一邊伸手比劃起來,“你可以從尾巴尖開始,這樣摸再這樣捏。”
秦北震了震,他打斷小姑娘:“咳,我對顧衍的尾巴沒有興趣。”
“彆害羞嘛。”朱朱也不在意,她笑了一聲,又開啟了下一輛車,“那我教你采/補之法吧?”
“采/補?”秦北默默退後了一步。
“對啊。”小姑娘掉點頭,“以宗主的修為,你隨便采一采,估計都能突破一個大境界。”
經驗條拉滿的合歡小姑娘就這樣拽著秦北,向他瘋狂輸出了一大波黃/色信息。
*******
當秦北腦子裡完全塞滿了學習資料後,朱朱才心滿意足地放過了他。
秦北身心俱疲地回了合歡宗。
他路過顧衍的地盤時,無意間瞧見顧衍正一個人在院子裡喝酒。
高大的男人一身黑衣,隨意地靠坐在一顆老樹下。
他微微垂著眼眸,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種落寞與冷寂的味道。
秦北遲疑了一下,走了過去。
迎麵而來的空氣裡滿是烈酒獨有的甘醇濃香。
男人輕輕揚起了頭,也不知道他喝了多久,連眉宇間都似是染上了一股濃烈的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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