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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北下意識地抓緊了巴掌大的毛絨絨狐狸崽。
天啊。
發生了什麼?
怎麼回事?
秦北十分絕望地掩了掩眉眼。
他怎麼猝不及防地又翻車了?!
陸彧這個人……神他媽的妻子。
他新騙到手的小狐狸是不是要飛了?
他們這戀愛才剛談了一天呢,就要分手了嗎?!
那也太慘了吧?
秦北幽幽地歎了口氣。
他到底為什麼能翻這麼多車?!
想到這個問題,秦北不由不著邊際地琢磨了一下。
他目前有四個後宮,理論上講,他總共能翻12次車......
秦北:??????
天啊,12次?!
太恐怖了。
他果然該快刀斬亂麻。
思及此,秦北卻皺了皺眉頭,心裡產生了些許愧疚與傷感。
說實話,陸彧、楚江然他們真的好慘。
尤其是陸彧,他還帶著他們的兒子......
秦北默默低下了頭,沉沉地歎息了一聲。
沒辦法,他又不能把自己分成四等份,這種情況下,總有人會被辜負。
何況他如果因為愧疚或者同情,回應陸彧或者楚江然的感情,那更不好吧?
在秦北思考人生的時候,他手掌裡的小狐狸抖了抖耳朵,它一俯身,從他掌心裡鑽了出去。
下一刻,白光閃爍,小狐狸逐漸拉長成一位英俊的高大男人。
顧衍微微靠在桌邊,深邃的瞳眸隱隱透出了一抹妖異的猩紅。
“嗬。”男人的薄唇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略顯冰涼的視線落在了秦北身上。
阿衍?
秦北神情緊繃了起來,他下意識地張了張嘴巴,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他該怎麼解釋他的後宮們?!
日。
他太難了,真的。
顧衍嘴邊的弧度更深,眸光卻越發淺淡,他抬起手,輕巧地探進了年輕人的襯衫裡。
哎?
秦北忍不住睜了睜眼睛,小聲問道:“你乾什麼?”
男人沒答話,他揚起頭,仿若漫不經心地對著電話笑了一聲:“你說,他是你妻子?”
“沒錯。”陸彧應道。
顧衍忽然加重手上的力道。
年輕人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他立刻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唇。
“怎麼?”電話那頭的陸彧不免產生了些許懷疑。
顧衍低下頭,俯在秦北的耳邊,微聲說道:“妻子?嗬......”
男人沙啞的嗓音仿佛纏著綿綿情意,又冷得似乎來自那地獄深淵。
秦北縮了縮脖子,他抓緊顧衍的手臂,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貼著男人的耳朵,說道:“你冷靜一點,先聽我解釋。”
顧衍並不想聽這個小騙子說話。有什麼好解釋?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有什麼好解釋?
顧衍垂下眸子,抿了抿薄唇,他繼續移動著手指,一邊感受懷裡青年的顫抖與喘息,一邊緩慢地對電話那頭的魔尊大人說道:“你的妻子現在......”
男人低沉的聲音裡滿是濃稠的惡意與嘲諷。
他看向陸彧所謂的“妻子”。
這位“妻子”正在他手心下不住地呼吸著,白皙的臉頰泛著曖/昧的薄紅,一雙褐色的眼眸裡仿佛蒙上了一層氤氳的霧氣。
就像是被人欺負了一樣。
年輕人眨了眨水潤的眼睛,他似是意識到了什麼,眸光猛地凝聚起來,他立刻直起身,在顧衍把話講完之前,一把奪過電話聽筒,將電話掛掉。
顧衍平穩地將後半句話說完:“就在我身下呻/吟。”
日。
秦北瞪大了眼睛。
顧衍這家夥真的太騷了。
所以,他電話掛得及時嗎?
陸彧有沒有聽到?!
應該沒聽到吧?
秦北窒息了。
媽耶,這特麼要是被聽見了。他和顧衍會瞬間暴斃吧?
被陸大佬剁成無數片,死無全屍。
秦北整個人瑟縮了一下,慌得一批。
顧衍危險地眯起雙眼:“你害怕了?”
“不是,我......”秦北抓了抓頭發,“萬一他過來劈了我們,怎麼辦?”
顧衍沉默了一下,微微抬眼眼眸:“你就不怕我劈了你麼?”
秦北呆了一下。他撓了撓臉頰,默默低下頭抱緊了男人的窄腰。
半晌後,秦北遲疑地說了句:“我覺得你不會。”
“......嗬。”顧衍沉沉地喘了口氣,疲憊地說不出話來。
他......確實不會。
......
他其實一直知道,秦北有很多追求者。
比如玄天劍門的門主,秦北的小寵物,楚江然。
又比如魔尊陸彧。
是的,他對魔尊心儀秦北的傳言有所耳聞。但他並未當真。
前幾日他心血來潮畫了幾幅陸楚黃圖,不過是有點惱火陸彧此人搶了他的天藝娛樂公司。
豈料,他竟還畫對了麼?
嗬。
顧衍垂下眼眸,某個年輕人正死皮賴臉地掛在他身上,明顯不打算放手。
他們明明肌膚相親,對方溫熱的呼吸不斷噴灑在他的肩頸處,顧衍卻莫名覺得某種冷意彌漫在他心間,冷到了骨子裡。
............
顧衍以前從未將那些潛在情敵放在眼裡。
雖然他在“葉梓檬”這件事情上,自卑到了極點,幾乎低到了塵埃裡。
可其他人他卻是看不上的。
顧衍始終認為,那些人全然構不成威脅。他們比他還不如。
北北至少很喜歡他的身體,日日眷戀著他的懷抱。
而那些人呢?他們連秦北寂寞時的消遣之物都算不上。
北北根本不在意他們。
那他又有什麼好在意的?
比如說楚江然此人。
最初的時候,顧衍一直對他多有警惕,視他為強勁的對手。
每次楚江然來合歡找人回去,顧衍都十分想把這隻狗揍成十級殘廢,讓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嗬,他的東西也是彆人能覬覦的?
礙於他有一層秦北寵物的身份,顧衍便暗自忍耐了下來。
直到有一回,那天北北一如既往地拉著他,黏黏糊糊地向他求歡,強勢地把他帶到了合歡城鎮外的小樹林裡。
顧衍覺得這裡實在太不安全了,進城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會路過此處。
可北北酷愛追求刺激。
顧衍做了一大堆心理建設後,在這個開闊的小樹林裡,滿足了他的小寶貝。
他細細體味著北北的美妙,與他的愛侶進行著最美妙的事情。
不一會兒,樹林裡遠遠地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北北緊張得不行,整個身體都緊繃了起來,他無助地抓著他的衣襟,小聲地哼哼唧唧。
顧衍爽得腦子空白了一瞬間,他定了定神,勉強扯過自己的外袍,牢牢地包裹起他的愛侶,才繼續進行起那歡愉之事。
沒再搭理路人的腳步聲。
結果那腳步聲竟不退反進,等顧衍回過神時,那人停在了十米開外,隔著茂密的小樹林,隱隱約約地望著這邊。
顧衍轉眼看去。
修真界最強大的劍修正怔怔地站在原地。
劍眉星目的英俊男人握緊了手中的長劍,眼神裡全滿是木然與凝滯,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
這回,連顧衍都緊張了起來。
北北卻依然窩在懷裡低低地喘息著,他握了握他的手,茫然地問了句:“怎麼了?唔......還想要。”
顧衍一怔,他輕笑了一聲:“好。”
............
自此,顧衍便再沒將楚江然這個情敵放在眼裡。
秦北從未在意過那個人,不過是一隻寵物狗而已,他又何必關注?
北北從始至終隻深愛著“葉梓檬”,其他人都不值一提。
顧衍一直如此堅信著。
可今天,他動搖了。
那陸彧呢?
妻子是什麼意思?
北北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曾與陸彧締結了婚契麼?
那顧止算什麼?
他又算什麼?!
顧衍狠狠地皺起了眉頭,隻覺得連呼吸中都染上麻麻的痛感。
曾經所有的顧慮,所有的選擇,仿佛都成了一個笑話。
.................
辦公室忽然安靜了下來,沉寂壓抑的氣氛在空氣中流動。
半晌後,黑色辦公桌上的座機再次響了起來。
顧衍頓了一下,心不在焉地接起了電話。
陸彧充滿戾氣的陰冷聲音從電話裡傳了出來:“你剛剛說什麼?”
“沒什麼。”男人嗤笑了一聲,“陸總放心,我會照顧好你的妻子。”
顧衍意味深長地說著,還故意加重了“照顧”與“妻子”兩個字的讀音。
說罷,顧衍的神情越發沉鬱,他不動聲色地說道:“劇過段時間就開拍了,到時歡迎魔尊大人參觀。”
秦北腦子呆滯地窩在顧衍懷裡,隻覺得自己的死期將至。
這人邀請陸彧過來乾什麼?!
製作人肉肉醬嗎?!
秦北抿了下嘴角,悄悄抬眼看了看神情晦暗不明的男人。他停頓了一下,再次用力抱了抱男人。
他該怎麼解釋這件事?
他想一想,他想一想。
秦北的眉頭卻越皺越緊。
這也太難了吧?
電話那頭的男聲繼續響了起來,也不知道陸彧到底聽到多少,他沉聲問著:“秦北現在在你那裡?”
顧衍尚未回話。
聽筒裡又出現了另一個稚嫩的童音:“爸爸?”
清悅的童音嚷嚷了起來:“我要和爸爸說話。”
陸彧:“安靜,彆鬨。”
“電話給我,電話給我給我。”小孩子吵吵著。
秦北整個人一僵,完全窒息了。崽崽也在?
顧衍黑著臉,直接把聽筒摔回座機上,掛掉了通話。
他抬起頭,明豔的桃花眼裡全是陰沉、詭異的光澤。他笑了一聲,反問道:“妻子?爸爸?”
“......”秦北弱弱地低下頭,心虛地縮了縮脖子。
“他們真是你丈夫和兒子?”顧衍沉著聲音,淡淡地問道。
秦北很想瘋狂搖頭,但這個謊不好撒,太容易被拆穿了。
如果被拆穿了,那將是何等的腥風血雨?
陸彧和崽崽確實是他的丈夫和兒子。
這些修真人士,一查便知。
之前玩《仙途》時,他拐騙陸彧生下了極品寵物秦崽崽後,為了開啟崽崽的“一家人”成長buff,他順便又找陸彧結了一個婚。
這操作放在無節操的單機遊戲裡,非常正常。
可放在現實裡看來,也太可怕了。
他要怎麼搞?
..............
媽的,他為什麼像個出軌少婦一樣?他明明如此純潔一個人。
秦北心疼地抱緊了無辜地自己,他思來想去,最終決定實話實說:“他們應該是的......我之前說過,我不記得那些事情了。”
年輕人眨了眨眼睛,若有似無地看向了顧衍:“我隻記得你。”
男人一頓,暗紅色的瞳孔收縮了幾分,片刻後又一點點地散了開來,他嘲諷地笑了一聲。
秦北端詳著男人,他到底信了沒信?
還是信了更怒了?
秦北支支吾吾了一下,沒敢再說話。
顧衍便也沒說話。他靠著桌子,微微低著頭,整個人都陷在了濃重的陰影裡,
凝滯的壓抑感籠罩在整個房間裡。
秦北憋了會兒,他扯了扯男人的袖子,低聲說道:“我以後不會了,我剛發過誓的。”
顧衍:“......”
秦北也覺得自己的話挺無力的。
顧衍大概在意的是,他過去的背叛。
除非他將他的整個遊戲過程全盤托出,否則怎麼說,他都是一個出/軌人,一個腳踏多船的渣男。
可是,如果告訴顧衍,他們的過去也是一場遊戲。
他會更難過吧?
秦北頓了一下,心態爆炸了。
有毒。這怎麼說都不對勁。
......他不會真要被甩了吧?!
這個絕不行!
秦北略顯緊張地抓住顧衍溫熱的手腕:
“你在想什麼?我們有話好好說,彆一個悶著啊。”
男人抬了抬眉頭,妖異的桃花眼莫名有些詭異,他漫不經意地說道:“我在想,如何在魔尊麵前上了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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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北驚了一下,真真被這大狐狸騷到了。他震撼地說道:“你在瞎想什麼?!”
這個人竟然想當著陸彧的麵搞他嗎?
那、那也太變態了。
秦北咽了下口水,死死地盯著這位合歡宗宗主。
變態。
大變態!
以前到底是誰覺得他不適合當合歡宗宗主的。
他簡直太適合了!
“不好嗎?”顧衍撩起秦北的一撮碎發,放在手裡捏了兩下,隨意地說道:“到時候我們演什麼呢?”
男人思考了片刻:“就囚/禁吧。”
秦北瞪起眼睛:“......”
“我把他的妻子關在陰暗的地牢裡。”男人嘴邊的弧度越來越深,似乎開心極了。“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狠狠地親吻你,撫摸你。”
可仔細看去,那雙妖異的桃花眼裡沒有半點喜悅,甚至也沒有欲/火,隻剩下一片荒蕪。
秦北更驚:“......”
奪位失敗的沈宴被他哥哥關在地牢裡“懲罰”這一段劇情,雖然《弑君》原著上詳細描寫過,但電視劇裡肯定不會有的。
......應該不會有吧?劇本裡沒有來著。
秦北忽然有些遲疑,連編劇都是阿衍家的,他想有不就有了?
等等,他不會真要演這種鬼東西吧?
“是不是很有趣?”顧衍問道。
“哪裡有趣了?”秦北滿頭冷汗,“你有毒吧?”
“你不同意?”男人微微眯起雙眼。
秦北莫名察覺到一股危險的冷意,他愣一下,依然很遲疑:“可是......這真的有毒啊。”
他難道要為了哄自家變態的男朋友,丟掉所有廉恥麼?
情緒本就不穩定的顧衍被秦北拒絕後,幽暗的眼神黑成一片,幾乎折射不出任何一點光澤。
顧衍收回視線,闔上了眼簾,他低聲問道:“你在意他?”
男人自嘲地挑起了嘴角:“他也是不同的麼?”
......什麼不同?
說陸彧嗎?
秦北反應了一下,挑了挑眉頭。
他這哪裡是在意陸彧,他明明是在羞恥。
囚/禁py這種東西,就算是一個路人圍觀,他也不行啊。
何況,陸彧確實也有些不同。
是他對不起陸彧,至少,他的一些遊戲行為,狠狠地欺騙、傷害了他。
都這樣了。
就彆再害彆人難過了。
秦北暗暗歎了口氣,心裡的愧疚之情又泛濫了起來。
顧衍也歎了口氣,他扶起秦北的下巴:“我原以為,你至少對小止是真心的。”
“嗯?”
“原來都不是麼?”顧衍喃喃地說道。
男人低頭看向秦北。
這個人到底有沒有心?
過去,他一直以為秦北喜歡小止,愛而不得,鬱鬱寡歡。
所以才轉而選擇了他。
北北雖不似重視小止那般重視他。
沒有甜言蜜語。
沒有情人禮物。
北北甚至連他們的百年紀念日都不記得。
可至少他們在一起,隻有他與他在一起。
他的身體是他的,他整個人都是他的。
他完全掌握著這個人。
雖然有時會有些傷感。但顧衍覺得自己,等得起。
遲早有一天,他能取代顧止,完全占據這個人。
顧止那個傻乎乎的蠢狐狸,並沒有什麼可怕的。
想到這裡,男人克製不住地低喘了一聲,感覺渾身發冷,冷得不行。
而現在,顧衍忽然驚覺,一切都與他想象中的不同。
秦北從來不隻他一個人。
還有另一個男人占據過北北,進入過他的身體。
秦北甚至為那個人,誕下了子嗣,與他組建了一個完整的家庭。
那他顧衍,到底算個什麼?
他果然隻是他消遣時的玩/物吧?
人形道具?
狐狸寵物?
男人痛苦地捂著自己的眉眼,隻覺得自己可笑極了。
他這一輩子到底在堅持些什麼?!
顧衍低下頭,直勾勾地盯著那個毫無感情的年輕人,語氣嘶啞地低聲質問道:“秦北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
“玩具麼?”男人的眼眸通紅一片,仿佛有異火在燃燒,“還是寵物?!”
秦北一怔。
下一刻,情緒崩潰的高大男人將秦北扯進了辦公室的內間,他掐著秦北的胳膊,無法控製的巨力,在年輕人手臂上留下了一圈烏青的痕跡。
“哎,疼啊。”秦北愣神間,就被人壓在了隔間裡專供休息的單人床上。
狹窄的單人床讓兩個人的距離更加緊密。
渾濁的呼吸完全交織在一起。
秦北茫然地抬頭看向,自己上方的英俊男人。
阿衍這是想日他嗎?
這個時候?
他不是在爆怒嗎?為什麼要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