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得我覺得夠本了,看你膩煩了,你就可以滾了。”
程北謙湊在她耳邊惡劣低語,用力甩開她,“滾去洗澡。”
夏知瑤及時穩住腳步站穩,緩慢抱住胳膊,沒什麼可怕的了,萬丈深淵都已經跳了,除了這張軀體什麼也沒有。
她看向程北謙:“我要簽合同,隻有一個要求,從今以後不要再對夏家出手。”
程北謙黑眸瞥向她,撫平袖口折痕,對她這種不自量力的行為輕蔑地扯了下嘴角,“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你想要我做你情人,乖乖聽話,我可以做到,但必須給我保證。”
她眼睛透著光,比任何時候都要雪亮。
程北謙看了她好幾眼,臉色慢慢冷沉,不容置喙地發號施令,“不要讓我再說第三遍,滾去洗澡。”
夏知瑤忍住衝上去撕爛這張臉的衝動,拚儘全力隱忍下來,打算徐徐圖之。
浴室水聲潺潺,冰冷的水濺上鏡麵,鏡中映出夏知瑤蒼白的身軀。
水柱凶猛地衝刷她,她沒洗熱水澡,企圖用冷水讓她冷靜再冷靜。
澡總有洗完的時候。
出浴室前,她已經開始用討好者的角度去思考,專門吹乾濕漉漉的頭發,不留下任何引他不悅的因素。
她不由嘲笑,曾經手心裡捧大的女孩也學會了察言觀色。
拉開浴室門,等待她的卻是漆黑不見五指的客廳,拚命睜大眼睛才能勉強看到家具輪廓。
毫無防備的情況加劇人內心的恐慌。
夏知瑤小心翼翼往前走,四處觀察,警惕程北謙隨時發難。
她先在浴室周圍摩挲了一圈,沒找到開關,她也沒叫程北歉,接著試探往前走了幾步。
屋裡窗簾拉得嚴嚴實實,透不見一絲霓虹燈光,屋裡安靜的隻有她輕顫的呼吸聲,和越來越快的心跳。
黑暗視野加劇了人對未知的危機感。
倏地,她聽到細微的吸附聲。
循著聲音驟然轉身,猝不及防看見後方沙發處一個星火一閃閃地浮動。
是程北謙坐在那裡抽煙。
夏知瑤很快聞到一股淡淡煙草味,四麵八方彌漫而來。
任哪個正常人洗澡出來,看到一個男人默不作聲坐在那裡抽煙,眼神可能隨時觀察她,都會讓人心裡發毛。
但這種詭異行為在程北謙這種神經病身上,完全符合他作風。
黑暗給了人恐懼的同時,也給了人遮掩,她出於自我保護地並攏雙腿,下意識搓著雙臂後退。
兩人隔著黑暗對峙,猶如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脫。”
一個字冰冷襲來。
“什麼?”
夏知瑤的震驚還沒來及消化,一道刺眼光束倏地射過來,強光下她被迫眯起眼。
光圈停在她腳下,清晰點亮她白色拖鞋,和纖細漂亮的腳踝。
“我說脫。”程北謙語調玩味,又冷感無波。
其實夏知瑤一直在分析程北謙的動機,但任她如何分解,也沒法看透他的真實想法。
有一點,夏知瑤百分百確認。
程北謙讓她做情人,絕不可能是喜歡她,沒人會用那種冷如冰霜玩弄的眼神看喜歡的人。
他就像是一個肆無忌憚的精神病,隻為折磨她。
氛圍寂靜的可怕。
即便再屈辱,也不敢在此刻忤逆他。
夏知瑤手指發白地一點點拉開睡袍係繩,冷空氣徒然鑽入,她身上迅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牙齒上下打冷顫。
睡袍從她肩上滑落,露出寸絲/不掛的嬌/軀。
她像被剝了殼的蝦,脊背不自禁佝僂著,身體小幅度隱忍地顫栗。
總統套房隔音效果好,客廳除了節奏不勻的呼吸頻道,再沒一絲聲音。
那道來自手電筒的光束被程北謙操控,黑暗中唯一的光源成了顯目聚焦點,比燈光大白時還要顯眼。
這種視覺效果是加劇的。
她就是站在舞台上任人折辱的存在。
光束一寸寸上移。
纖巧筆直的小腿剛洗過澡,皮膚泛白,再往上,肉感均勻的大腿,形狀漂亮的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