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補充道,
“而且休學不是一件小事,還要走正規流程,學校批了之後,還要上報到教育局備案,教育局批了之後才可以給你保留學籍,並不是你想休就能休的,所以我們肯定會有原始記錄的。”
說完之後,他看著韋蘭蘭和趙銘,了然道。
“你們要找的就是那個記錄是嗎?我幫你們找找。”說完之後,他重新戴上了自己的眼鏡,從這個辦公室出去了。
他帶著他們倆,走到了教學樓後麵的行政樓裡,又帶著他們走到了某層樓的最裡麵的一間辦公室門口,門口的牌子上寫著檔案室,依然是有一個管理員正在裡麵進行著畢業生的檔案的歸檔工作,在聽到陶老師說完他的來意之後,他替陶老師查了一下。
“陶老師,我查過了,這位學生的檔案因為當初休學一年,在教育局那裡留了一份作為了備份,考上了大學之後,我們這裡的檔案就轉到大學那裡了,您看看這兩位警官要不去教育局問問呢?”
韋蘭蘭和趙銘聽到這句話之後,心下反而放了心,因為教育局就好找多了,現在有了個方向,而且現在也處於上課期間,他們倆決定不再打擾陶老師了,留下了聯係方式,約定以後有問題再聯係後,他們倆就開車去了教育局。
到了教育局,他們倆的證件就好用多了,也沒有那麼多顧慮了,直接就進門了,進門之後,馬上就有對應的人員來了。
這次來的是主管檔案室的科長,聽到他們的來意之後,直接很痛快的放行讓他們去檔案室找資料了。
檔案室裡麵的科員很快的把江榮軍的休學檔案給他們找了出來,因為這個是存在教育局的備份的,就沒有隨著江榮軍考上大學轉出去,科員給他們找出來了之後,特意說道。
“這個檔案是留存在我們這裡的,不能帶出去哦。”
韋蘭蘭連忙答應道。
“不會的,我們就在這裡看,看完之後我們就還給你,可以嗎?”
科員點點頭,把紙皮的檔案袋遞給了他們。
韋蘭蘭和趙銘對視了一眼,把檔案袋打開了,拿出來了裡麵的檔案,一眼就掃到了在上麵寫的江榮軍的名字,他們倆一目十行的看了下來,除了休學申請之外,學校的同意,教育局的同意外,她翻到了下麵,就是醫院出的證明。
那個時候醫院出的證明也就是一張紙而已,連病曆本都沒有,上麵寫的他的症狀,然後還有一些檢驗結果。
頭暈,發虛,嘔吐,身體疼痛,就是一些常見的症狀而已,但是送到醫院之後,進行常規的血檢之後,醫生發現了不對勁。
白細胞異常,血小板的指標也不對。
他們一家人又去了好幾個醫院,互相的折騰了好一會,最後得出來一個急性白血病的結論,建議回家靜養一段時間後再複查。
趙銘難以想象一位正在意氣風發的少年,正在人生的起步階段,而且明顯的肉眼能看到的前途一片光明,但是就在這種時候,居然被查出來了白血病?
失落,傷心,憤怒是肯定有的,但是那種時候,他們會怎麼做呢?
那個時候白血病還暫時沒有更好的辦法,換脊髓血又是非常非常的貴,隻能暫時的吃藥來維持,但是吃藥也不是長久之計,江榮軍會怎麼辦呢?
而且醫院的證明是做不了假的,說明那個時候他是一定有急性白血病的,但是休學一年之後就複學回來,說是因為誤診,其實並沒有病,是真的嗎?
中間空白的這一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他們該怎麼查呢?從何查起呢?
他們謝過了教育局的科員之後,出了教育局。
回到了車上之後,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都沒有開車,韋蘭蘭坐在副駕上,歎了一口氣,說道。
“我現在覺得,你的直覺是對的。”
“祖師爺保佑,我現在明白了,你是真的有天賦……”
趙銘不明所以,但是對於韋蘭蘭的讚美,他明智的決定先暫時不開口回應,他沉默了一會,說道。
“蘭蘭師姐,關於江榮軍,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韋蘭蘭伸了一個懶腰,說道。
“不怎麼辦,你很久沒回家了吧?先回家一趟,今晚我們再出來。”
趙銘傻眼了,沒想到居然是這個回答,他結結巴巴的說道。
“啥……?啥?”
韋蘭蘭神秘的一笑,說道。
“晚上七點,來市局,今天放你一天休息,放心吧,聞師兄知道這件事,是他同意的。”
她想了想,說道。
“實在不行,你去幫方麗出院吧,她今天出院。”
趙銘答應了下來,滿懷著憂慮開著車,一起回到了醫院。
回去之後,先是回到了病房,聞堰清已經不輸液了,白滄海醫生正在給他檢查著什麼,上上下下的儀器都全部貼滿了,他一臉疲憊的靠在床上,心口處貼著一個心率測量的貼片,而他的四肢的末端,都有著儀器連在上麵的。
整個人看上去脆弱易碎,就像是一尊受了傷的瓷瓶一樣,再也沒有在辦公室的那種看上去隨時一副運籌在握的感覺。
韋蘭蘭坐在了聞堰清的床邊,沒有第一時間開口打擾白滄海,白滄海來回的搗鼓了一圈之後,電腦上滴滴滴的發出聲音,大概是因為報告出來了,他看完了之後,說道。
“神魂暫時還有點不穩,最近要注意一點,其他的身體方麵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了。”
他強調道。
“最近千萬不要再擅自動用靈力了,什麼畫符,施咒,法術什麼的都不可以了,最好再等半個月左右,法器也不要用了,知道了嗎?”
聞堰清的臉上隱含憂慮,但是他還是答應了下來,等白滄海把這些檢查做完了之後,他轉過頭來,問道。
“怎麼樣?有什麼收獲?”
韋蘭蘭這才開口和聞堰清說道他們今天跑了學校和教育局,確實中間存疑。
韋蘭蘭大膽的說道。
“我有一個想法。”
聞堰清半靠在床上,微微的閉著眼,說道。
“什麼想法?”
韋蘭蘭一字一頓的說道。
“真的江榮軍,可能早就死了,休學一年之後,重新回學校的,是呂曉晨。”
聞堰清和趙銘聞言,特彆是趙銘,瞬間就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偷梁換柱?身份頂替?呂曉晨頂替了江榮軍?
聞堰清似乎也沒有想到韋蘭蘭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嚴肅的問道。
“有沒有把握?”
韋蘭蘭先是點頭,接著又搖頭,說道。
“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吧,但是就是這休學的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隻要我們能查出來這個,我感覺就八九不離十了。”
聞堰清想了想,說道。
“查查他的父母,直接發給邢處,讓邢處幫我們查。”
韋蘭蘭答應了,她在手機上操作了一下,然後說道。
“邢處答應了,我們等他的回複吧,聞師兄,我想申請使用天命之鏡,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