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在旁邊緊張的低聲問道。
“聞師兄，怎麼辦？他還好嗎？”
聞堰清微微的搖搖頭，示意他不要管。
他說道。
“夠了，呂曉晨。”
這句話就像是有什麼能量一樣，剛一說完，對麵的人就像是突然被按下了暫停鍵一樣，整個人停住了，接著，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又重新恢複了冷冷冰冰的表情。
他看了看自己手上剛才被手銬掙紮弄出來的痕跡，手腕的一圈已經破皮見血了，他毫不在意的說道。
“看清楚了嗎？是誰還活著？”
難道說，鄒晨真的還活著？
趙銘驚疑不定的想著，旁邊的聞堰清說道。
“那江榮軍呢？”
呂曉晨似乎厭倦了，他垂下眼睛，說道。
“死了。”
“怎麼死的？”
“我也不知道，就這麼死了唄。”
“那你是如何變成鄒晨的？”
聽到聞堰清這麼問，他突然短暫又急促的笑了一聲，說道。
“我說，鄒晨也要死了，你信嗎？”
什麼意思？鄒晨要死了？
趙銘終於沒有忍住，抬起眼睛來看了一眼對麵的呂曉晨。
呂曉晨沒有放過這一眼，他意有所指的說道。
“小聞，你的手下好像對你的判斷有點懷疑，你不解釋一下嗎？”
趙銘……冤枉啊我什麼時候懷疑過師兄了！
聞堰清一點都不接受他的挑撥，他冷靜的問道。
“換魂術的施展條件，是什麼？”
呂曉晨哦了一聲，說道。
“敢情你們現在還沒有還原出來換魂術嗎？”
還原？還原什麼？換魂術還需要還原嗎？
趙銘手下不停，現在忠實的執行著自己作為一個記錄者的責任，心下暗下發誓再也不給呂曉晨任何一個眼神了。
呂曉晨帶了點譏笑，說道。
“小聞，你知道你姑姑一直說什麼嗎？”
聽到聞昭的名字，聞堰清的身上稍微繃緊了一點，他沒有回答呂曉晨的話。
呂曉晨自顧自的說道。
“你姑姑，一直在想著什麼時候能把你說服，讓你去泰國，參加她的大業，你知道她為了這個目標，前前後後的派了多少人嗎？”
呂曉晨想要數，發現自己的手動不了，就放棄了，他說道。
“你姑姑，為了你，前前後後的大概折損了不下五十個人，但是很遺憾的是，那些人，甚至連你的麵都見不到。”
他歎了一口氣，說道。
“你實在是被你家，保護得太嚴密了。”
聞堰清不動聲色的說道。
“哦，是嗎？”
呂曉晨說道。
“對哦。”
他繼續歎氣，說道。
“你知道我為什麼還活著嗎？你想知道換魂術還原到什麼程度了嗎？”
“你這麼聰明，看到我應該就明白了吧。”
他壓低了聲音，就像惡魔的低語一樣，低聲說道。
“八九不離十了。”
聞堰清的手一下子握緊了，他沉聲說道。
“江榮軍到底發生了什麼？老老實實的給我交代。”
呂曉晨重新躺回了椅子上，雙目放空的望著天花板，行吧，交代就交代，反正他也沒幾天可活了，這個殼子死去，他也會隨之會死去，還有什麼可以留戀的呢？
這麼久了，這麼多年了，死在他手下的人不計其數，也該去贖罪了。
他歎了一口氣，說道。
“可以，我告訴你們吧。”
漫長的故事應該從哪裡說起呢？呂曉晨想到，其實仔細的想起來，他早就應該死了，隻不過被聞昭重新的帶回來而已。
他還記得，在泰國發生的那些事。
那個時候，他們這個隊伍，還屬於國家的秘密機關。
在收到了一個潛伏任務之後，他們的隊長，和聞昭，還有他，一共三個人，通過了邊境線，把自己偽造成了從緬甸流落過來的難民，進入了泰國的邊境。
呂曉晨說道。
“我們有個任務，要去泰國，殺掉一個人。”
聞堰清一頓，問道。
“誰？”
呂曉晨模糊不清的說了一個名字出來，語調非常的奇怪，趙銘根本的就聽不懂，他隨意的在電子板上寫了一個x來代替，知道這個肯定也是屬於機密的內容。
他說道。
“你以後就知道了，反正是個叛徒就對了。”
“反正那個時候隊長，聞昭和我我們三個人一起執行了很多秘密任務，他們倆打主攻的話，我就是在一旁當觀察哨的作用，他們倆實力夠強，有時候根本不需要我出手就能搞定了，但是由於我們有規定，不管是什麼級彆的任務，以小分隊的形式來執行任務的話，最低都要三個人，所以我就經常作為他們倆執行任務的搭檔，一起出去了。”
那個時候泰國的天氣，總是悶熱的。
就連冬天，也是悶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