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很值錢嗎？”青年聞言，不屑道。
“江湖中有重金懸賞他的人頭，你猜是誰懸賞的？”
“……陶逸？”青年略帶遲疑道。
謝滄點了點頭：“陶逸知道一計不成，留有後手。這懸賞被合雀門接手，可是西落山莊卻要保護楚行舟。十餘年前，合雀門和西落山莊便有一次慘烈的交鋒。你說若是這樁舊事重新上演，那麼江湖又該是什麼樣子呢？”
青年看向他：“我搞不懂你。你這麼做的意義在哪兒？”
明明他是從謝家出來的，他卻要毀了謝家。明明他是在江湖發跡的，可他卻想要江湖亂作一團。好像隻要他待在哪兒，他就要摧毀哪個地方。
漂泊之人，難道不想要一方棲息之地嗎？
“我本無根漂泊，生如浮萍。”謝滄眯著眼睛，目光延伸到遠處的暮雲青山，“你前半生好歹有個依靠，現在還能不顧一切要與我在刀尖上舔血。若是你走過一遍我走過的路，或許要比現在的我更加瘋狂。”
謝滄從未提及過他的過去。
江湖中人人唾棄他，嫌棄他精明的心眼和狹小的氣量。可即使成為一個過街老鼠，謝滄仍舊我行我素。他並不在意外界對他的看法。
因為他知道，許多懷有仇恨的人，會主動和他站在一塊兒。隻有那些滿口仁義道德心腸腐朽的人，才會故作清高地瞧不起他們的做派。
“那你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幾個月吧。”謝滄輕輕皺了皺眉頭，“我也不知曉。你倒也不用過度擔心，你隻要偽裝的好，無人會懷疑到你的頭上。”
青年有些泄氣：“我本也是這麼認為的。可是那個楚行舟似乎和彆的京官不一樣，好幾次我試探，想要抓住他的錯誤，可是他好像根本就不給機會讓我捉住。眼見著衡州百姓就要相信他了，若是他們齊心，我們在衡州哪來好日子過？遲早都會暴露的！”
“那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