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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恢主動請纓,前往衡州緝拿賊人謝滄。對於謝恢這樣一位少年英雄,楚行舟隻是略有耳聞,但從未有所交集。
對於為何他會參與這場事件中來,楚行舟亦是一無所知。
“衡州不比京城,招待不周,還請謝小將軍見諒啊。”楚行舟拱手道。
謝恢爽朗一笑,並不在意:“楚大人,不必拘謹,喚我觀弘便好。我們這些常年打仗的,都是風餐露宿過來的,怎麼會嫌棄糧食呢。”
“啊,多謝觀弘體諒。”
“說起來,楚大人真是治理有方啊。”謝恢環顧四周道,“想我初來衡州的時候,民生凋敝,現在明顯比以前好多了。”
“謬讚謬讚。”楚行舟喚人給謝恢沏茶,“吾皇聖明,對於衡州照料有加,行舟這才能如魚得水啊。”
“哈,皇上此次便是因為謝滄,才派我來衡州協助你的。”
“哦?我聽聞是觀弘兄主動請纓來衡州的,不知是何緣故啊?”
“實不相瞞。”謝恢輕笑一聲,“這謝長安,與我謝家頗有些淵源。若是按照輩分,我還要稱呼他一句叔叔呢。”
楚行舟心下訝然。謝家的人,跑到江湖做起了人人唾棄人人喊打的小人盜賊,究竟是什麼使他變成了如今的這副模樣?
“除掉謝滄,也是我父親的一樁心願。謝家,容忍不了自家這樣的敗類存在於人世,霍亂家國。”
謝家是逐漸式微的名門望族,但百足之蟲,至死不僵。謝家老爺此次派出謝恢前來收拾謝滄。一來是為了在皇帝麵前表決心,二來是為了給謝恢謀前程。說來,是為了家族清譽著想。
可是,謝恢的目的真的這麼簡單嗎?
若是他想要收拾謝滄早就可以收拾了,何必拖到現在?怕不是早已和陶逸聯手,來一招兔死狗烹吧?
陶逸啊陶逸,你可真會趕時候,一意識到情形不對,便立馬拋棄手中的棋子。
楚行舟點點頭:“如此行舟先謝過觀弘兄的鼎力相助了。”
“不必客氣,理應如此。也是我們謝家疏忽,給衡州造成了不少麻煩。”
接下來的幾日,謝恢及其士兵一直駐紮在衡州,蕭行徹也在帶領他的人手四處搜尋謝滄的下落。
謝滄的手下有一些衡州人,他們不願再過苟且偷生的生活,於是紛紛選擇來投靠楚行舟,並帶來了謝滄打算逃跑的消息。
謝恢聽聞,猜測謝滄一定會從北崖山撤退,於是在那裡布置了火藥。但他早已料到楚行舟會不同意他的做法,於是便擅作主張,讓一切都已經拍板決定好。這一招先斬後奏,確實是讓人猝不及防。
“觀弘兄啊,其實我覺得……”楚行舟訕笑著,醞釀她的措辭。
謝恢卻擺了擺手:“楚大人,我這位叔叔不是尋常人,自然要用不尋常的法子。斬草要除根啊。不過我不會危及衡州的,你大可放心便是。”
“我們需要逮捕的隻有謝滄。擒賊先擒王,隻要抓不了謝滄,剩下的人就如一盤散沙,不足為懼。觀弘兄此舉還是太凶險了,所有人都會沒命的。”
“楚大人,你太天真了。”謝恢哈哈笑道,“選擇這條路的人,有幾個人的手是乾淨的?隻不過是他們不想死,所以才會謊稱自己是清白的了。楚大人當年在緝拿潑皮老五與劉瘋子的時候,難道也認為他們的手下是無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