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間。
伴隨陸瑾的陣陣慘叫,一隻豬頭模樣的類人生物出現在眾人視野。
左若童見狀,略微有些不舍的收了藤條,然後道:“明日卯時,準時來正殿上早課,若有延誤,休怪為師罰你了。”
“弟子明白!”
聽到這話,陸瑾頂著張豬臉點頭。
他敢不答應嘛!
師父下手可比師兄重多了,而且不曉得為啥,還專往自己臉上招呼。
另一邊,左若童聽完後滿意點頭,接著扭頭看向掩嘴偷笑的端木瑛,直截了當道:“你為什麼想拜入我三一門?”
端木瑛略微思索後給出答案,言道:“天下仙門,隻此一家。”
“弟子仰慕李道長和您的風采!”
“這”
聽到這話,左若童表情頓時變得古怪,這話他咋記得好像在哪聽過?
李慕玄則一臉平淡,目光看向端木瑛,知道這並非是她心中真實所想,隻是為了迎合師父,才故意這麼說得。
也就在這時。
左若童神情恢複原樣,淡淡道:“你們退下吧。”
“是。”
端木瑛心中有些忐忑。
她也不知道這回答是否順對方心意,但這已經是最為標準的答案了。
畢竟她對這位左門長了解的不多,隻曉得是個為了求道不懼生死的人,隻希望自己順利過關,學到逆生三重。
而就在她被人帶著返回下院後。
左若童出言問道:“慕玄,你覺得這孩子如何?”
“先問下師弟的看法吧。”
李慕玄開口。
左若童不由啊了一聲。
什麼時候瑾兒也會看人了?他不被人看個底穿就不錯了!
而陸瑾注意到師父的反應,不由挺直了身板,用感激的目光看了眼師兄後,朗聲道:“師父,這女娃我看了她一路!”
“性格挺活潑開朗的,就是心思太重,不過心腸倒是不差。”
“哦?”
左若童眼中閃過幾分驚訝。
士彆數月。
這還是吳下阿瑾嗎?
不過對於陸瑾有這改變,他還是挺欣慰的,這麼多年的課沒白上。
隨即,他再問道:“那伱覺得她剛才的話有幾分真?”
“七分吧。”陸瑾摩挲著下巴,認真道:“她剛才隻說仰慕您和師兄,沒有提我,這便是隱瞞不說的部分了。”
左若童的拳頭再次緊了。
就在這時。
李慕玄開口道:“師父,這世道哪有一輩子不騙人的?”
“徒兒以為,她剛才的話雖然不實,但重要的是她自己得知道自己求的是什麼,所以可以再放下院觀察一段時間。”
“嗯。”
左若童點了點頭,還是慕玄靠譜。
指望瑾兒,三一門得完。
隨即,他說道:“那就再觀察觀察吧,至於下院另外一名弟子。”
“就由瑾兒你來負責!”
對於諸葛家的那孩子,他接觸過兩三次,跟瑾兒一樣都是大嘴巴,正好讓兩人湊一塊,看看能不能互相為鏡,意識到自己的錯處。
“弟子遵命!”
陸瑾聞言,神情極為認真。
大諸葛管小諸葛。
自己正好替村長好好教教這孩子,省得對方辱沒諸葛這一姓氏。
不愧是師父,果然顧慮周全!
而對於他的想法,左若童自然不知,在安排好門內的事情後,他開口道:“慕玄,這趟出去想來經曆了不少事,等下同為師好好講講。”
“師父,徒兒剛想起來還有些事要解決,等晚上回來再跟您詳談。”
李慕玄開口。
見狀,左若童微微一怔,然後想到什麼,點頭道:“好,你去吧。”
說完他便準備轉身走回袇房。
剛突破逆生三重。
雖然跟他之前期盼的效果不同,但也需要靜下來鑽研下這術的妙用。
而李慕玄也沒有多留,身形一閃便躥出門外,原地的三一門弟子見狀,也各乾各的事情去了,隻有陸瑾若有所思的盯著師兄背影,在想他這是去見誰?
與此同時。
山腳下,無根生倚靠在大樹上,心中頓感一陣輕鬆。
終於可以回去做自己的全性掌門了。
但說實話,當正道弟子的這些時日,過的倒也不差,不用擔心危險,也沒那麼多事,隻是不利於自己的修行。
正想著。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身邊。
“馮兄。”
“這次的事多謝你了。”
李慕玄隨手扔了壺酒過去,他剛才想起無根生的臉還沒恢複,猜到對方肯定會等自己,於是一路沿著山道走下來。
“客氣,咱們兩清了。”無根生拔開酒塞,痛飲了一大口。
隨後笑道:“現在你師父痊愈了。”
“一門兩仙人,整個江湖,估計也隻有龍虎山才能跟你三一門媲美,甚至天師此刻,或許已經不是左門長的對手了。”
“師父他沒把任何人視為對手,也沒有天下第一玄門的想法。”
李慕玄也拿起酒飲了一口。
知道對方這話是在提醒自己木秀於林,風必吹之。
“這倒是。”
無根生點點頭,接著道:“你接下來準備做什麼,羅天大醮嗎?”
“那隻是天師給老張設的局而已。”李慕玄搖搖頭,羅天大醮他從未放在心上,要說感興趣,也隻是對跟張之維交手感興趣,其他的聽從天師安排就好。
隨即,他繼續道:“應該會找你們全性的那位金光上人。”
“對了,你知道誰跟他熟嗎?”
“這”
無根生遲疑了一下,接著道:“這位上人膽子很小,可不好找。”
“你若真想找他,切記不要大張旗鼓,否則就你這魔君的名號,被他曉得了,估計看到你就得用遁術逃跑。”
他沒有正麵回答李慕玄的問題。
畢竟立場擺在這。
就是兩人的關係再好,也得守住底線,否則遲早得出事。
“多謝。”
李慕玄點頭,心中已有盤算。
很快,在一番對飲後,他用逆生將對方容貌複原,接著兩人便分道揚鑣。
無根生哼著歡快的小曲離去,隻覺如鳥上青天,魚入大海,接下來隻要在羅天大醮痛扁陸瑾一頓就了卻這段因果了。
至於天師想留下自己怎麼辦,真當大盈仙人是擺設啊?
大不了就一哭二鬨唄!
以左門長的性子,肯定不會坐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