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這哪是打我的臉,這是打咱整個上清的臉啊!(1 / 2)

此刻,在眾人敬畏的目光下。

李慕玄麵色淡然,像是做了件舉手之勞的小事般走回原位。

剛一坐下。

耳邊便傳來高艮的聲音。

“那人沒事吧?”

“死不了。”

李慕玄回道:“隻是傷了皮肉,晃了上丹,半個時辰後自會醒來。”

他原本覺得對方修行數十年,心性雖差,手段應該還行,但看樣子重心全放在符籙上,身體連一巴掌也扛不住。

“那就好。”

聞言,高艮頓時鬆了口氣,然後眼神複雜的看向李慕玄。

“李兄弟。”

“你此舉會不會太過衝動?”

“對方好歹是道門老人,即便你在事上占理,但落在不知內情的人眼裡,恐怕會覺得你自恃武力,欺辱前輩。”

高艮開口。

他對李慕玄的做法不太認同。

覺得這樣會擴大矛盾。

打老道事小,但總要顧慮背後的上清,顧慮下他們的態度。

“嗯,你說的有理。”

聽到這話,李慕玄語氣平淡道:“但此理,不順我心。”

“可凡事若隻求順心,豈不”

“豈不成了獨夫?”

“額”

高艮一時有些語塞,這正是他所想表達的意思,但太過直接。

見狀,李慕玄並不在意。

繼續道:“我既有理,又曉得後果,也沒將無辜之人牽扯進來,何必在意旁人看法?我又不是為旁人而活。”

“人情世故,說白了隻是一種讓自己過得舒服,達成目的的手段。”

“不是一味忍讓,做好好先生。”

“可是.”

高艮還想再繼續說下去。

但被豐平打斷。

“老高,你這擰巴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改?”

“真覺得不妥。”

“剛才也沒見你出手阻止啊。”

豐平撇了撇嘴。

他跟高艮認識有一兩年了,這家夥平日就愛琢磨道理。

性子算不上優柔寡斷,一旦覺得自己對,說什麼都要去做,反之,就會像現在這樣擰巴,嘗試跟人辯清楚道理。

而此時。

高艮被說得表情有些尷尬,看向李慕玄,支吾的解釋道。

“我隻是覺得有更好的法子”

“無需多言,我明白。”

李慕玄點了點頭。

沒有在這話題上多聊的打算,道理這東西,光靠嘴很難說服他人。

至於更好的辦法,無非是學無根生那樣裝孫子,先示弱,再展示手段震懾對方,保全對方臉麵,一切以平事為主。

可自己又不是無根生。

況且,道理也講了,可對方偏要仗著年齡和修為放刁撒潑。

那能怨誰?

心念間。

鄭子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還請李道友放心。”

“這件事我會向長輩言明內情,證明是對方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嗯。”

李慕玄答應一聲。

他對上清派的態度並不在意。

對方愛怎麼想怎麼想。

一切所想皆反應自身修為,真要因此事找茬,那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李道友。”這時,鄭子布再次開口:“我與陸瑾乃是兄弟,你又是他師兄,這麼一合計,你我二人親如手足。”

“手足之間相互切磋,是不是.”

“伱該不會是怕了吧?”

陸瑾出言打斷,並朝對方眨了眨眼,臉上露出幾分玩味。

“怎麼可能!”

鄭子布瞪了眼陸瑾,然後轉頭看向李慕玄,語氣瞬間軟下來。

“實不相瞞,我與李兄一見如故,相逢恨晚,這場切磋我求之不得,隻不過兄弟之間,磕著碰著總歸不太好。”

“李兄,咱不妨做個約定,明日的切磋,點到為止。”

“行。”

李慕玄點了點頭。

他隻是想領教下上清符籙,出手自然有分寸,不會傷著對方。

見狀,鄭子布頓時鬆了口氣。

他是真的後悔。

自己不過是符籙奇才罷了,乾嘛去挑戰這位年輕一輩絕頂?

還好清德老道吃飽了撐著主動惹事,否則這大巴掌恐怕就要落在自己臉上,那場麵,光是想想就脊背發涼。

不過由此來看。

平常狀態的李道友還是挺好說話。

正想著。

李慕玄的聲音突然響起。

“鄭道友,我對符籙一道比較好奇,能否講講上清派的修行理念?”

“當然,若覺得不便,可以不說。”

李慕玄開口。

他知道此問涉及到隱秘,所以也沒想著對方一定會回答自己。

畢竟嘴上說是兄弟,實際才剛認識。

隻是他對上清的修行理念確實很好奇,通過剛才的交手,得知對方在身體上並不強悍,大概率是以神魂為主。

就像三魔派那樣。

“若是旁人問,我多半不會搭理,但你是陸瑾師兄,說說倒也無妨。”

這時,鄭子布從袖中取出一張符籙。

下一刻。

符籙中湧現一團黑氣,顯然也是精怪一類,將四周給完全遮擋住。

隨即,鄭子布開口道:“這在修行界也不算什麼秘密,凡是與上清相交甚篤的門派,都知道其中一些內情。”

“我上清派除符籙外,平日修行以存思、存神、固精為主。”

“存神?”

李慕玄眼中閃過幾分好奇之色。

存思和固精他知道。

前者一般是腦中存想某物,用來集中注意力,全神貫注,輔助入靜。

後者基本道門修行者都會,固精便是節欲,哪怕是正一這種可以與人成親的,修為若想精進,也不能頻繁的動歪念,行房事,損耗精元。

否則容易傷及根本。

而像北派全真,還有一些門派,則是乾脆必須出家受戒。

心念間。

鄭子布的聲音再次響起。

“存思和固精我就不多說了,這存神乃是我上清派獨有。”

“人體臟腑、五官、脈絡和關竅之中,皆有形形色色的神靈鎮守,統稱‘身神’,它們主管所鎮守的臟腑、關竅,合計有三萬六千之多。”

“比如左目童子叫飛靈,乃太陽星君;右目童子名叫晨陰,乃月亮星君。”

“存想這些身神及日月星辰等神靈的煉神方法。”

“即叫做存神。”

“而這存神也不是隨意存想,需要了解神靈的諱字、形長、服色、光氣、文彩、變形、居處,如三部八景二十四神,便是五臟六腑中蘊含之神。”

說到這。

鄭子布從袖中取出一張符籙。

“我上清符籙多是驅神役鬼,這些神鬼便與存神之法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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