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這個應該缺了點什麼。”
李慕玄心忖一聲。
他雖然沒練過上清大洞真經,但存神之法絕對不會這麼簡單,畢竟是一派根基,而若是他猜的沒錯,完整的應該有淬煉神魂的法子。
不過在這點上,他已經有了陽神法。
貪多嚼不爛。
沒必要在這方麵耗費心神。
思索間。
屋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李道友,師父命我來送授籙儀式需要用到的物件。”
聽到這話,李慕玄上前開門,一張鼻青臉腫的容貌出現在眼前,正是白天同師弟陸瑾互毆的鄭子布。
論手段他比陸瑾要強上些許。
但不舍得用符。
“這是道服,經書,令牌,還有符咒,以及科儀的流程介紹。”
鄭子布端著盤子挨個介紹起來,“經書是我派的早晚功課經,令牌是法職的證明,也是科儀必備之物。”
“至於這符咒。”
“乃是我上清派的入門基礎,斬妖符,可凝聚一道劍氣。”
“在授法籙時要當場畫符。”
“難度不高。”
“隻要授籙完成,按照符咒的齋醮科儀來做,就可畫出此符。”
“嗯,有勞鄭道友了。”李慕玄聞言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介紹符咒的小冊子上,沒想到授籙儀式還要實操。
“應該的。”
鄭子布表現的極為客氣。
隨後,寒暄了幾句。
他快步離開,看到李慕玄那張臉,他就打心底裡發怵。
而與此同時,李慕玄拿起‘斬妖符’的冊子翻閱,第一頁是符咒的模樣,第二頁是咒詞,然後還有罡步。
確實很簡單。
隻看一遍就能全部記住。
旋即,李慕玄腳踏罡步,再誦咒詞,拿起朱砂筆在紙上畫出符咒。
但並無異象。
就跟在紙上隨便塗畫一樣。
“看來必須要有籙職,畫出來的符才能生效。”李慕玄心忖一聲,但倒也沒怎麼在意,在記下所有內容後。
盤腿坐在床上靜修。
很快,三日光陰轉瞬即逝。
授籙儀式當天。
茅山主峰,九霄萬福宮外。
彩旗、長幡飄飛相連,誦經聲回蕩不絕,門人弟子身穿各色規製的道袍,一臉莊重肅穆的走進宮觀內。
而需要授法籙的弟子則統一身著藍色道袍,李慕玄和陸瑾兩人也在其中。
其餘人則在旁邊圍觀。
“大個子呢?”
“怎麼這兩天都沒見到他人。”
陸瑾好奇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尋,半天沒找到張之維的身影。
李慕玄目光則落在宮觀內供奉的牌位上。
茅山的情況有些特殊。
上清派是認魏夫人為祖不假,但茅山還有另外三位祖師。
分彆是大茅君茅盈、中茅君茅固、小茅君茅衷,這三人又被稱為三茅真君,據說生於漢朝景帝時期,比天師府的祖天師張道陵都要久遠。
當然,是否確有其人不得而知。
隻在神仙傳記中記載過。
說得很玄乎。
又是王母授予真經,又是天皇大帝、太微帝君、太上大道君、金闕聖君授予衣冠、玉璽、金鈴、神芝及爵位。
但在曆史中卻沒有過多的記載。
這多半和當時環境有關。
魏晉南北朝時期,正是佛門大舉東入,弘揚佛法的時候。
在世俗王朝不停拉偏架的情況下。
道門都快被打懵了。
因此那時候神仙特彆多,而且全是古時候得道成仙的。
通過扶乩、托夢等方式出現在大眾視野當中,孰真孰假不得而知,但以經文來論,也就天師道、太平道、上清派等祖師可以確定為實。
而這三茅真君。
地位上雖然與魏夫人等同,但自身並沒有經文流傳於世。
因此上清派在傳承上,還是以《黃庭經》和《上清大洞真經》為主。
也就在這時。
李慕玄跟隨眾人進到授籙院內。
抬目看去。
他的眼神頓時古怪起來。
隻見上清門長修靜老道,身穿一襲黃色法袍,而他左側,是一名不認識的老道,身穿印有寶塔、祥雲、日月星辰的紅袍,右側則是身穿紫袍的張之維。
這裡的黃袍、紫袍、紅袍同籙職無關。
乃是按照古法。
授籙儀式至少由三位高功主持,分彆是傳度師、監度師、保舉師
傳度師負責為弟子傳度開法,著黃袍,監度師負責監督弟子德行,著紫袍,保舉師承擔保舉弟子的職責,著紅袍。
“你怎麼在這上麵?”
這時,看到張之維,陸瑾瞪大了眼睛,一臉奇怪之色。
“嚴肅點!”
聽到傳聲,張之維麵無表情,眼中則閃過幾分玩味。
他好歹是天師府高功,又被賜姓,年紀雖然不大,但在正一派的地位著實不低,主持個授籙儀式自然沒問題。
而這個監度師,也是他費了三寸不爛之舌才拿到手的。
其目的自然是找樂子。
想到這。
他目光看向李慕玄,趁著旁人不注意,擠眉弄眼一番。
“.”
見狀,李慕玄麵無表情。
你就笑吧。
遲早有伱笑不出來的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