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不試我還沒想好,隻是我有一個問題,你是太子?”
腰間的鈴鐺在風中叮當作響,沈知念瞪大雙眼盯著傅宴禮。
“沈姑娘,你可知道?有時候知道的東西太多,會變短命鬼的。”
傅宴禮話語平靜,說出的話卻讓沈知念心頭一寒。
她這是被威脅了...嘛!
沈知念沒再說話,攏緊身上的披風端坐在枯木上。
遠處傳來的馬蹄聲,她大喜站起身,“這是來接我們了?”
傅宴禮皺了皺眉,眉間閃過一絲憂愁,“這馬蹄聲之急之快,我猜約有幾十號人。”
“怕不是傅煊,而是來殺我的人。”
沈知念一愣,傅宴禮握起她的手。
“沈知念,一會你去竹林深處躲著,不管我出什麼事都不要出來。”
“我們倆現在如果一起逃跑,絕對會被他們找到的,這竹林裡還有很多潛在危險,一路向北,那有集市......”
沈知念皺了皺眉,耳畔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她看著傅宴禮臉上閃過的慌亂。
“快走!”
傅宴禮焦急地推著沈知念離開,但沈知念雙腳牢牢站在原地。
她攥緊拳頭,臉上決絕,心裡似下了某種重大的決定。
“抱歉了,傅宴禮。”
沈知念伸出雙手,用力推向傅宴禮,兩人一時間失了重心,齊齊摔倒在地。
脊背觸地的瞬間,傅宴禮下意識攬住了沈知念的腰。
意識到男女有彆,傅宴禮立即鬆開雙手,眼前的春光讓他迅速撇向一旁。
沈知念來不及多想,站起身解下披風蓋在了傅宴禮的身上。
“傅宴禮,一會不管怎麼樣你都彆動彆有動作,你現在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沈知念拍了拍傅宴禮的肩膀叮囑道。披風整齊擺開,卻依舊少了半截。
沈知念視線亂瞟一通,最終落在了羅裙的裙擺上,她攥緊布料,用力一扯。
“撕拉”一聲,布料被輕易扯下,她蓋在了男人的頭頂。
至此,傅宴禮才被完全遮蓋。
沈知念取下頭頂彆著的發簪,沒了支撐的頭發傾灑而下,在風中肆意飛舞。
她揉亂頭發,手指劃過土地,指尖沾染泥土,她揮手一抹,白皙細膩的皮膚上落下了兩道泥垢。
不敢有些許停留,沈知念將上襦下裙一同弄臟,活脫脫一副剛出逃的難民。
她捧起一把細沙隨意撒在披風上,為此不讓白淨的披風看起來有些突兀。
大功告成後,她跪在地上,趴在傅宴禮身上,用力擠出了兩滴眼淚。
“嗚嗚嗚...你走了讓我怎麼辦啊...嗚嗚嗚...好想你啊,丈夫......”
沈知念拇指用力掐著食指,試圖用疼痛來催淚。
指甲在皮膚上留下了幾道深深的印子,可內心當中的恐懼遠勝於疼痛。
指尖觸到一抹濕潤,沈知念匆匆抬頭瞥了一眼,用力過大,食指流著血。
幾十秒過後,一群身著黑色夜行衣的男人騎馬經過。
為首人餘光瞥到沈知念,勒馬停下,“你!見沒見到兩個男人經過?”
沈知念聞言抬眸,擦了擦眼角的淚,揮了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