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卡啊。”許笙點點頭,卻沒有鬆手,“經典款的嗎?現在市麵上好像沒賣的了,有人想收藏一張兩三萬不一定能買到。”
兩三萬……
這是什麼概念呢,反正一瞬間衛母表情精彩的過分。
真是扔了還能撿回來,但那東西已經成渣了。
衛書華還想去找,衛母終於氣弱的開口。
“……彆找了。”
她隻覺得頭陣陣兒疼,“都叫這個敗家子給掰斷了。”
他?
衛書華順著衛母的手指看到衛書行,兩眼冒火,活像是要把人就地手撕掉。
新仇加舊恨,這不能忍!
憤怒的鐵拳呼嘯而至。
“媽媽!哇——”衛書行哭喊。
兩人打架從來都是衛書行單方麵挨打,撕心裂肺的哭聲響徹客廳。衛母捂著額頭,連聲歎氣:“三萬塊錢啊。”
……
這回衛書華在自己房間裡悶了一天,衛母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周六,終於緩過勁的人主動拿著試卷遞給許笙。
許笙:“氣消了?”
“沒有。”
“自己去打開看看。”她指了指書桌旁的紙箱。
銀輝科技幾個大字就在箱麵上,衛書華本來漫不經心的轉頭,下一刻眼睛亮的像兩顆小太陽似的,臉上陰霾一掃而光,多雲轉晴。
“設備!”
“你買回來了?!”
“彆高興太早。”許笙合上試卷,“不如我們先來說說這個。”
總共寫了五張,隻有最後一張達到及格線。
“抄的吧。”
“沒有。”衛書華明顯感覺剛才的輕鬆氣氛不見了,他嬉皮笑臉的說:“我可不敢。”
可是許笙不那麼好糊弄。
“人,要想成功,一靠勤奮,二靠天分,你說說,這兩點你占那個?”
不同於剛才的笑容,許笙麵無表情的時候似乎連空氣都凝固了。
衛書華有些心虛,但少年人的心性很是奇怪,更何況他正值叛逆期,所以這一絲心虛裡又參雜了許多委屈與不痛快。
五張試卷,前四張都是他自己認認真真做的,隻有最後一張,他實在受不了才抄。他每節課都一字不落的聽,以前從不抄筆記,這周用完三根筆芯,為了能按時教課後作業,幾乎天天熬夜。
衛書華嘴抿成一條直線,不言不語半晌。
兩人對峙,最後還是他先打破沉默。
”你失望了吧。”
許笙:“是有點。”
又是一陣沉默。
男孩手插進褲兜,肩膀垮下來,除了神色有些僵硬,整個兒表現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我就是天生學不好,你彆費心挽救了唄。”他扯了扯嘴角,但卻沒能繼續維持故作輕鬆的聲線。
“沒勁。”
兩個字衝口而出,少年轉步向外,砰的一聲,門重重的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