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蜂巢不一樣。”老人笑了笑:“有蜂後大人在,所有的蜜蜂都圍繞在蜂後大人身邊,如果寧歡的死符合我們的利益,那麼就會有前赴後繼的蜜蜂飛出,去致寧歡於死地。”
“可寧歡在洛城。”何萍淡淡道。
“是的,寧歡在洛城,正常情況下,應該是蜂巢請求你出手,畢竟你是這個世界最有把握可以殺掉寧歡的人了。”老人看著何萍說道。
“但是你偏偏現在又和蜂巢鬨了矛盾。”
“是他們和我鬨了矛盾。”何萍靜靜糾正道。
“是的,蜂巢原本你想要逼你就範,但是沒有想到,壓力卻終於回到蜂巢自己的身上了。”老人說道:“我想,用不了多久,蜂巢就會把下一步的任務安排和回饋給你,這場冷戰也該畫上句號了。”
“當然,這也意味著你一定要好好解決寧歡這個麻煩。”
何萍靜靜點了點頭。
“那麼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老人看著何萍問道。
“這麼著急攆我走?”何萍靜靜道。
“那倒不是。”老人笑了笑:“隻是如今洛城的局勢,我想你的性格,應該會很擔心。”
“我確實很擔心。”何萍點了點頭。
“但是我更願意看看,方彆他所謂的極限,究竟在哪裡。”
……
……
外麵出了那麼大的事情,路麵被砸的亂七八糟,連圍牆都倒了幾處,知道的人知道這裡發生了一場大戰,不知道的人或許還以為剛剛進行了一場拆遷。
霍螢結束了對釋苦的治療,這位僧人的手臂已經被綁上了繃帶,自己也服下了麻醉的藥物正在沉睡。
白衣的少女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站起身來,走到院子裡。
院子裡的方彆還在練劍。
一劍一劍,劍刃斬落星輝。
“我好像聽見你和薛鈴的爭執了。”霍螢看著方彆靜靜說道:“你打了她?”
“嗯。”方彆輕輕說道。
“那還是真的很稀奇。”霍螢歎了口氣:“我很難想象你也會無能狂怒。”
“一個人的所有憤怒,本質上都是源於對自己無能的痛苦。”方彆依舊一劍一劍地斬落:“雖然在事先我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真正執行的時候,要做到完全心平氣和,依舊很難。”
“更何況還是被她指責。”少年的聲音淡淡。
“所以在當時,你是真的打不過嗎?”霍螢問道。
“我不清楚。”方彆說道:“勝負的可能,在一成和七成之間徘徊,具體要看寧歡還有多少我不了解的後手。”
霍螢聽懂了方彆的話:“所以說,按照最終寧歡所展現出來的實力,你有七成的機會可以殺他?”
“但寧歡不可能隻有這些。”方彆搖頭說道:“我對自己足夠了解,但是我對於他一無所知,即使看了今天這場戰鬥,我依舊不確定,他的實力僅限於此。”
“畢竟。”
方彆歎了口氣,望向天空:“我是不想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