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直的人,來的比想象中還要快。
看起來不過是尋常打扮的碼頭搬運工,光著膀子,虎背熊腰的樣子,按照規矩通知上船,然後在方彆的親自帶領下來到了底艙。
原本的方彆還擔心他們可能會抬不動,畢竟方彆可是自己看過那裡麵的東西的,除了絲綢茶葉之外,其餘的都很重。
但是對方卻不管那麼多,兩人一組,用一根木棍抬著,無論裡麵是金銀財寶,還是茶葉絲綢,都似乎是一個重量,也就是腳下踩在船板上的聲響稍微有些差彆。
總之一晃神的功夫,艙底那二十個大箱子,就被搬地一乾二淨。
什麼叫做一根毛都沒給方彆剩。
“我原本還指望著用這些東西見汪直呢。”方彆有些惆悵說道。
“這不是就要給你見嗎?”殷夜帶著淡淡的笑容:“不過,你真的就是隻打算見見汪直嗎?”
“不然我還要殺他嗎?”方彆靜靜反問。
“說不定呢。”殷夜看著方彆,平靜笑道。
……
……
杭州,西湖之上。
一艘遊船正在西湖之上靜靜徜徉。
船槳打破湖水的寧靜,一位白淨的中年儒士正在船尾撐杆垂釣。
一般船釣都需要停船,因為隻有這樣,才不會驚動遊魚。
而這艘西湖小舟正在翠綠色的荷葉之中靜靜穿梭,連帶著釣線也在湖水中拉出來一個輕微的斜度。
接天蓮葉無窮碧,而此時已經接近中秋,蓮葉也逐漸凋零,雖然沒有變成殘荷,但是隻有接天蓮葉,想要看映日荷花,就要難出來許多。
“為什麼沒有魚上鉤。”中年儒士歎息說道。
“主公如果靜下來,那麼魚自然就會紛紛上鉤了。”身後撐船的船夫這樣說道。
“又哪裡靜地下來啊。”中年儒士長歎道。
“應天府那邊什麼情況?”中年儒士開口問道。
“那七十個東瀛浪人,派了十來個精銳偷偷潛入應天府,卻不料被胡北宗識破,將其全部絞殺。”
“其中蜂巢也派出了自己的刺客趁亂行刺胡北宗,但是卻被胡北宗身邊的神秘高手擊退。”
“廢物。”中年儒士冷冷說道。
“攔住刺客的那個神秘高手,已經查出來了。”船夫繼續說道。
“是誰?”中年儒士問道。
“並不是江南人士,是一個北方的人。”船夫說道:“其名為商九歌。”
“商九歌?”中年儒士遲疑道:“我聽過這個名字吧。”
“是的,主公聽過,之前給主公彙報消息的時候提到過。”
“商九歌,出身華山,是當代武林之中最出色的年輕高手,或許沒有之一。”
“今年方才十七,就已經登上了蜂巢江湖榜甲榜第四十九名。”
“四十九?”中年儒士對於這個排名還是有點概念的:“那真的是不可思議。”
“鸞雲飛多少來著?”中年儒士繼續問道。
“鸞大俠已經接近三年沒有出手過了,不過上次出手之後,留下來的記錄是江湖榜第十九。”船夫開口說道。
“太低了吧。”中年儒士歎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