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低了。”船夫搖頭說道:“主公有所不知,江湖榜上,有大量的名門掌門人在上麵,這些掌門不能說沒有實力,但是普遍實力是被高估的,而像鸞大俠這樣無門無派的高手,能夠到第十九名的層次,已經幾乎是江湖上的奇跡了。”
“況且,如今鸞大俠得到主公的幫助,此次出手,有機會能夠登上江湖榜上前十的位置。”
“畢竟江湖榜說白了,也是看一個戰績。”
白衣儒士點了點頭:“那麼獨尊會安排的怎麼樣了?”
“獨尊會一切安排妥當,給主公的船已經備上,今晚吃過西湖的醋魚,我們就將連夜趕往應天府,來赴這場盛宴。”船夫如是說道,說到這裡,他還是欲言又止:“主公……”
“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想說就說吧。”白衣儒士靜靜看著眼前的浮標,船依舊在動,人也在說話,所以當然不會有魚敢咬這樣的誘餌。
“主公真要在應天府辦這場獨尊會嗎?”船夫說道:“雖然主公算無遺策,所行必有深意,但是這樣未免也太冒險了一點吧。”
“一旦應天府出手,那麼距離那麼近,恐怕連主公的安危都會出問題。”
“而主公您應該知道,彆人可以有事,但是您是萬萬不能出差池的。”
“畢竟您手下的這偌大基業,除了您之外,沒有人能夠擔得起來。”
白衣儒士笑了笑:“擔不起來就散了。”
“沒有永恒不滅的帝國,更況且,我們隻是一群寇罷了。”
“不過。”白衣儒士看著眼前:“成王敗寇。”
“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獨尊會定在應天府玄武湖上,我也有顧慮,也有思考,但是既然總是要攤牌的,那麼擇日不如撞日。”
“胡北宗是一個有趣的人,我很好奇,他會怎麼招待我的到來。”
“還有,你讓徐海在海上不準靠岸。”
“在我平安歸來之前,徐海就是這海上唯一的主人。”
船夫聞言一驚:“主公!”
這就等於是立下繼承人了。
何至於此。
“你不用勸了,我心中的自有分寸。”白衣儒士揮手說道:“這次去應天府,是與虎謀皮。”
“不過對方是老虎,我汪直也不是什麼任人拿捏的小貓咪。”
“總之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到了這個時候,就不要藏著掖著了。”
“是。”船夫低聲應道。
眼前這個白衣儒士談笑風生,指點江山,絲毫沒有窮凶極惡的感覺,如果真的有人當麵站在他麵前,萬萬想不到他就是那個幾乎能夠止小兒夜啼的大海賊汪直。
而如今汪直更可以堂而皇之地泛舟湖上,更是無與倫比地自信。
或者說——他原本就將這杭州官府,視為無物。
“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汪直低低笑道:“我釣魚,則是我想釣,你就要來。”
這樣說著,他靜靜提竿,一尾銀亮鯉魚脫水而出,然後被船夫伸手握在手中。
“今晚就吃它了。”汪直放下釣竿,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多放點蔥薑。”
“西湖的魚土腥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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