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的寒魄銀針正打在薛鈴的額頭上。
然後蹭掉了一點油皮。
沒辦法,用金剛不壞神功,就是這麼自信。
然後薛鈴的腦袋就正正砸了過去。
怎麼說呢?
腦瓜子嗡嗡的。
寧夏跌坐在沙灘上,側頭捂住腦袋,一時間是徹底失去了再戰能力。
這就變成了一個你跺你也麻的時間了。
而薛鈴則幾乎渾然無事地來到了寧夏的麵前,然後伸出了一隻手。
看著眼前嬌無力的女子,側頭笑了笑:“你看,我最終還是贏了不是嗎?”
寧夏抿著嘴唇無奈地笑了笑:“你是真的很想贏啊。”
這樣說著,寧夏伸手握住了薛鈴的手。
……
……
殷夜靜靜看著黑無和寧夏跟在薛鈴的身後回到了船上。
側頭:“她似乎做到了。”
“是啊,她做到了。”秦在一旁靜靜說道。
“你的蜂後正在不動聲色地擴大自己的力量。”殷夜看著秦說道。
“這原本就是她的自由。”秦笑了笑。
依舊對此似乎漫不經心的樣子。
“她所擁有的自由已經超過了當初蜂後殿下所擁有的自由,如果說這也是大人所謀劃的一部分,那麼我隻能說自己看不懂了。”殷夜淡淡說道。
“這並不是我謀劃的一部分。”秦看著窗外:“如果寧夏不想被我們找到的話,你說她做得到嗎?”
殷夜想了想,然後開口道:“可以。”
“但是她被找到了,非但找到了,並且還跟著薛鈴回來了,那麼,我更願意相信,這原本就是方彆所希望看到的事情。”
“便是薛鈴能夠依靠我和她父親的關係,在蜂巢之中占據一席之地。”
“聽起來很有道理的樣子。”殷夜用手輕輕托住下嘴唇,然後開口道:“可是這又有什麼用處呢?”
“對於下棋的人來說,每一步閒棋都有自己的意義。”秦淡淡說道:“當方彆還在棋盤上的時候,他隻能作為一顆有力的棋子。”
“但是當他強行將自己放置在棋盤之外的時候,他才有可能真正下出來自己的棋路。”
“大人對他的評價,似乎要比我對他的評價還要高。”殷夜不由說道。
“因為他值得這麼高的評價。”秦淡淡說道,然後他轉頭看向殷夜:“對了,那個人那邊,有何動靜?”
對於秦而言,薛鈴這邊永遠都不過是小打小鬨,真正所要關注的大頭,永遠是那位陛下。
如今他掀翻了那位陛下的棋盤,接下來,就要看那位陛下應該怎麼回這一手。
“動靜不大。”殷夜靜靜說道:“袁崇已經回了燕京,但是遲遲都沒有再從燕京走出。”
“正如同大人所猜想的那樣,袁崇不會來到江南,和大人來一招將軍。”
將軍便是王要見王。
“好像是你所猜想的啊。”秦看著殷夜,笑著說道。
殷夜平靜注視著秦的燕京:“我隻是大人的左膀右臂罷了。”
所以我的猜想便是大人的決斷。
正在這個時候,遠處一隻雪白的信鴿向著大船飛來,最終停在了秦麵前的窗台。
秦稍微有些意外。
殷夜上前抓住鴿子,一邊喂食一邊打開了鴿子腳上的銅管,然後皺了皺眉頭。
“上麵寫的是什麼?”秦開口問道。
“呂淵回來。”殷夜平靜說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