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告訴織田信長,我對他沒有興趣。
方彆的聲音在柴田平二的耳邊響起,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在柴田平二的心中卻如同雷霆一般。
“你竟敢直呼信長大人的本名!”柴田平二望著方彆憤怒說道。
“有什麼不能說的,愛好女裝的尾張國大傻瓜,名氣還是挺大的。”方彆看著眼前的木柴慢悠悠說道:“還有,記得回來贖刀。”
……
……
柴田平二最終還是走了。
當然,他把刀留下了。
這位武士離開了上井村之中一路星夜兼行,最終在第二天清晨來到了一座大城之前。
這座大城名為那古野城。
尾張那古野。
這裡是多山的東瀛少見的平原,自古都是重要的糧食產區,同樣也是諸多東瀛大名所覬覦的重點地區,又因為其濱海有良港,所以商業也較為發達。
原本商業發達意味著富裕,物資充足,糧食產地則代表著人口,兵源充足。
這樣的領土本應該是帝業之資,怎奈何濱海平原的另一麵就是易攻難守,這樣的地方從來都隻有當魚肉的份,很少有能決定自己命運的資格。
而今尾張的大名,便是織田信長。
柴田平二推開大門:“我要去見信長家主。”
左右急忙來攔住這位柴田家的武士:“平二大人,家主現在不方便見。”
“有什麼不方便的,他又被人嘲笑了,連帶著我都要被侮辱。”柴田平二怒氣衝衝地向前,隻見他衝地越靠前,耳中的絲竹之聲嫋嫋愈近。
柴田平二瞬間全明白了:“家主大人又在唱戲了?”
左右莫敢答也。
柴田平二繼續向前,最終來到了那處最幽靜的院落,隻聽得院落中絲竹之聲不絕於耳,如怨如慕,又有人在院中淺吟低唱,一時間竟讓人有點心曠神怡的感覺。
但是柴田平二一點都不心曠神怡,他向前推開大門。
“主公。”
他一邊大聲喊道,一邊跪在了門前。
絲竹之聲驟然終止。
站在院落中央的是一位身形曼妙的戲子。
她白粉塗麵,衣衫綽約優美,遠望之風姿奇美,近觀則韻味非常。
如果說唯一有美中不足的,那就是她的目光過於銳利,以至於過於威嚴。
“繼續彈。”
這位居中的戲子開口說道,聲音平緩帶著說不出的磁性。
於是她身周的樂器重新奏了起來,輕歌曼舞。
而戲子本人則望著跪在門口的柴田平二:“所以說,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當然,這個著女裝唱戲曲的人,正是尾張大名,織田信長。
“在下敗了。”柴田平二低頭說道。
“我就沒有想過你能贏,所以是怎麼敗的?”織田信長站在原地問道。
“一招即敗,他打落了我手中的吹雪。”柴田平二老老實實說道。
“吹雪呢?”織田信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