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秘劍(1 / 2)

聽到織田信長的發問,方才出刀的那個親衛抬眼看了織田信長一眼,沉聲道:“如果你有這麼容易被殺死的話,你還會是織田信長嗎?”

“不試試怎麼會知道?”織田信長望著對方,成竹在胸地道。

“還在等什麼,既然出手了,那就快殺了他!”在身後,今川義元大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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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隻用商九歌作為他的貼身護衛有些太過於托大了一點,就算商九歌的劍術委實無雙,但是忠誠度卻很可疑,比如現在,就似乎已經逃走了的樣子。

所以今川義元也有請真正的劍聖來為他此行護駕,本來想的不過是有備無患,以及應對可能的輝夜姬的襲擊。

但是現在,卻沒有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場。

那親衛回頭,看著今川義元微微行了一禮:“既然今川大人下令,那麼就隻能從命了。”

這樣著,親衛握刀在手,快步向著織田信長衝來,即使之前已經經過了長途跋涉,但是此時他的步履依然身輕如燕。

但是織田信長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靜靜望著對方的前來,直到他衝到麵前的時候,在織田信長的身後,才有人同樣遞出來了一刀。

這一刀剛好擋在了織田信長的麵前,也同樣擋住了對方那勢在必得的斬擊。

“你是?”親衛看著織田信長的身後,自始至終,織田信長根本沒有絲毫移動位置,顯示出來他對於自己所找的劍聖也同樣信心十足。

“無名小輩,何足掛齒。”在織田信長的身後,方才出刀的那名赤甲武士緩步走出:“閣下可是塚原卜傳大人的弟子?”

“隻憑一刀就能夠確定我的師承,那麼想必也不是什麼無名小輩了,姑且報上名來。”這名親衛望著赤甲武士道:“我手中之刀,不斬無名小輩。”

“倘若在下能夠此戰將閣下擊敗,那麼在下自然不會是無名小卒了。”赤甲武士微笑道:“但是如果此戰敗了,那麼這世間就不再會有我這個人,報上名來又有什麼意義?”

“言之有理。”親衛看著赤甲武士點頭道:“在下名為北具教卿,乃是卜傳大人的弟子最不值一提的一個,這次遵從師命,來此守護今川義元大人,不過兵者之事,非一介武夫能夠左右,如今桶狹間之戰,今川大人已經是大敗特敗,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窮追不舍,一心想要取得今川大人的頭顱?”

“北具教卿?確實之前沒有聽過這個名字。”赤甲武士點了點頭:“你可以叫我作柳,如此一來,在下也非完全的無名之輩。”

因為對方先告知了性命,柳再一味自稱無名小卒就沒有意義了,所以也乾脆給出了自己的代號。

“柳嗎?期待此戰結束之後,我能夠知道你的全名。”北具教卿笑道,笑聲過後,他提刀上前,以一個難以琢磨的角度,驟然向著柳發動了斬擊。

這一斬擊,自下而上,角度刁鑽,速度奇快,甚至連格擋都萬分艱難,而柳卻微微一笑:“卜傳大人的劍術,應該不會區區止於此地吧。”

這樣著,他橫刀上前,兩個人的劍刃在那一瞬間,精巧至極地對撞在一起,明明不是相同的招式,但是最終卻是極其精妙的拆解,那一瞬間,兩個人手中的太刀便已經碰撞數次,但是均沒有從對方的手中占得什麼好處。

而織田信長也終於不再進逼,而是就站在原地,觀看著這兩位劍士的精彩演出,在另一麵,今川義元原本想要逃跑,但是看到了織田信長的身影,不由暗暗咬了咬牙,故作鎮定地在身後的斷木前坐下,也開始等待這場戰鬥的結果。

因為這個時候逃跑沒有意義,在桶狹間逃跑過於困難,之前已經可以證明這一點了,當然,另一方麵兩位大名手下的武士,也可以看作是代替自己的出戰。

桶狹間這一戰,毫無疑問是織田信長戰勝了今川義元,但是這雙方武士的這一戰,可以又是一次新的較量。

甚至勝者有機會直接取下敗者的首級,這又讓今川義元燃起了些許的希望。

而在戰場中央,兩個人之間的拚刀速度也開始越來越快,但是兩個人幾乎是鏡像一般,每一刀的落下,另外一人就有恰到好處的格擋與封堵,以至於看起來險象環生,但是最終兩個人都還是安然無恙。

畢竟劍術進化到極致之後,真的就同舞蹈無異。

“塚原卜傳的一介弟子竟然就有如此的功底,那麼塚原卜傳本人究竟會有怎樣的境界?”織田信長真的是全神貫注地欣賞著眼前的這場決鬥:“聽就連足利義輝將軍都曾經從塚原卜傳的手下習得槍術與劍法,我真的很好奇他本人的劍術究竟會是怎樣。”

“大概這就是目前東瀛最高的劍法吧。”在一旁的木下藤吉郎點了點頭道:“不過塚原卜傳到現在恐怕已經七十多歲了吧,沒有死掉已經是奇跡了,就算握住劍,恐怕也不過是一介糟老頭子罷了。”

“倒是眼前這兩個人,都是正值年富力強的時候,這位北具教卿顯然得了塚原卜傳的真傳,而咱們的這位,雖然姑且大半算得上是自成才,但是劍術同樣也已經近乎到了東瀛劍術的巔峰。”

“兩人的這一戰,恐怕會和桶狹間一起,載入史冊的程度。”

“前提是他們和我們都能活著。”織田信長突然冷不丁地了這句話。

這句話就連是木下藤吉郎一時間也沒有聽懂織田信長的意思,而織田信長也沒有繼續糾纏,而是望著眼前,迅速地補充道:“方彆應該快要到了,我很想知道,神州的至高劍法,和我們東瀛的劍術,究竟孰高孰劣。”

“方彆如果出手的話,那就是我們的武士敗了,目前我還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木下藤吉郎開口道:“我不知道大人究竟準備了多少個劍聖,但是至少有一點我是清楚地,那就是東瀛的劍聖並不是隨手一撈就可以撈出來一大把的存在。”

“是啊。”織田信長點了點頭:“東瀛的劍聖確實沒有到一撈一大把的程度。”

“我們先來看這一戰的結果吧,否則其他的一切都是空談。”

木下藤吉郎點了點頭,繼續專注看著眼前。

無論是織田信長也好,木下藤吉郎也罷,他們對於刀劍的使用,都算得上是專家,不過因為種種原因,或者天賦或者精力的限製,他們都沒有辦法將自己的刀劍打磨到儘善儘美的地步,畢竟生活中不是隻有刀與劍的。

隻有刺客才可以終日與刀劍為伍,但就算是刺客,也同樣有自己的柴米油鹽。

而北具教卿與柳的戰鬥,兩個人幾乎每一刻都是在刀尖上的舞蹈,彼此之間的配合之精妙,甚至讓人覺得他們兩個人幾乎演練了千萬次才有這樣的默契。

但是織田信長與木下藤吉郎兩個人,都看得有些脊背發寒,因為他們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在場上的話,能不能夠在電光火石之間判斷出來最好的處理手段和應對策略,隻有這樣,才能夠繼續這段死亡之舞。

但毫無意外的是,兩個人都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們絕對撐不到現在,還能繼續維持這段死亡之舞。

而在下一瞬間,北具教卿突然向後一跳,退出了兩個人的戰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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