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禮部尚書案 這天時值夏日,一輪太……(2 / 2)

越千山 北風逐月 5736 字 4個月前

江宴緒“嘖”了一聲,麵露難色。

梁昭猜測道:“既是黑夜被殺,那更夫應當看到或是聽到些什麼吧?”

江宴緒想也不想道:“沒用的,就算更夫親眼目睹,你覺得那些人不會殺了更夫嗎?退一步來講,就算更夫還活著,那你覺得官府的人會放任不管?有些事情你能想到,官府自然也能想到。”

梁昭歎了口氣,情緒不免低落:“也是。”

容雁問出了心中疑惑:“既然官府的人也在調查,那為何還需要咱們?”

江宴緒垂眸說道:“現在朝中大權皆掌控在輔國公曾典的手中,審出來不也是先由曾典過目嗎。”

梁昭聽後隻覺得不可思議,她雖聽過曾典的事跡,可真正接觸到卻發現與想象之中相差甚大,一時間低落的情緒煙消雲散,探究的欲|望愈發強烈。

梁昭問道:“曾典為何有如此大的權勢?”

江宴緒倚在門旁,收起平日裡那副不正經的樣子,說道:“他是永樂十一年科舉考試中唯一一個連中三元的人,官封侍禦史,更是當今太後唯一的兄長,五十八歲官拜輔國公,他兒子就是六部之首的吏部尚書。這些年來他殺掉了與他持反對之聲的臣子,默默扶持自己的勢力,收受賄賂,豢養門客,獨攬朝中大權,勢力早就是今非昔比了。”

蘇寧舟探究的目光落在江宴緒身上。江宴緒眸中總是浮現出悲涼之情,讓人看不懂,又讓人不自覺的想要接近,她總覺得江宴緒提起曾典的時候有一些不對,可又說不出具體是哪裡不對。

江宴緒感受到了蘇寧舟的視線,他抬眸與蘇寧舟四目相對,兩人相顧無言。

蘇寧舟移開目光,江宴緒也看向彆處。

高文尋沒注意到兩人的小動作,他自顧自地問道:“那咱們該怎麼查?”

江宴緒不自在的咳了一聲,故作淡定道:“這還不簡單,酒肆中總會有些風聲,上京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瞞不過乞丐。”

梁昭不明白:“你怎會知曉得如此清楚?”

“我曾流落過街頭,也曾在酒肆中暢飲。這些驚天動地的事情自然會有人想知道,有人想知道就一定有人說出來,有人的地方免不了一些口舌。”江宴緒說這話時神情低落,似乎不願回想。

高文尋道:“那就隻有酒肆和乞丐這兩條路了。”

蘇寧舟看向江宴緒,道:“你的義父既是大理寺卿,那定然知曉一些咱們不知道的,你不去探探口風?”

江宴緒冷嗤一聲,反駁出口:“你還是皇後的義妹呢,你怎麼不去找皇後探探口風?”

蘇寧舟聽到這話也不生氣:“皇後知之甚少,哪裡有大理寺卿知曉得多。”

“嗬。”江宴緒沒好氣道,“蘇寧舟,你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眼見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高文尋立刻插到兩人中間,隔絕了兩人的視線,說道:“不如這樣,江宴緒去探口風,蘇寧舟和我去尋乞丐,容雁與梁昭去酒肆,如何?”

江宴緒見高文尋都這樣說了,便答應下來。

樊府府邸很大,入目便是蜿蜒曲折的長廊,曲水小溪經廊下蜿蜒而過。江宴緒換了身紫色銀絲暗紋長袍,發絲用玉冠束成馬尾,他踩著青石鋪成的路,不知不覺走到了樊銳的書房門外,他深吸了口氣,剛抬起手,便聽見屋內傳出聲音:“進來。”

江宴緒推門而入,隻見樊銳正坐在椅子上看著那幅韋勝的畫像。

樊銳抬眸打量起江宴緒,平靜的說道:“瘦了。”

江宴緒突然覺得樊銳有些不對勁,樊銳對此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好似早就猜到了他會回來一樣,可就算是樊銳猜到了這一點,那為何樊銳看向他的目光中還帶著憐憫,樊銳為什麼要憐憫他?莫不是知曉了什麼?

江宴緒想到這裡不禁慌亂起來,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樊銳不可能會查到,一定是自己想多了,江宴緒不斷在心裡安慰自己。

江宴緒故作鎮定地笑了兩聲,坐在樊銳對麵,道:“義父總說我瘦。”

樊銳笑了下,問道:“這一個月如何?”

“挺好的。”

樊銳點頭:“那便好。”

江宴緒強迫自己忘記剛才的想法,他可沒忘自己為何會回來,他對著書案上那幅韋勝的畫像問道:“義父,你盯著這畫像做什麼?”

樊銳頭也不抬道:“與近日來的案子有關。”

江宴緒故作好奇道:“什麼案子要義父親自去辦?手底下那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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