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生與楚賀此刻也不打鬨了,兩人安安靜靜坐在凳上,等著寧亭靖的消息。
韋勝從方才的話裡推斷出了江宴緒的身份,方才急匆匆的小丫頭說大理寺卿樊銳當街遇襲,那個穿得招搖過市的人如此急切,想必正是大理寺卿義子,曾經的大理寺丞江宴緒。
據他所知江宴緒已然辭官加入天樞閣,那眼前這幫人想必正是天樞閣的人。
韋勝心裡冒出一個猜想,難不成天樞閣也在調查這件事?可天樞閣不是學堂嗎?披著學堂的皮行查案之事,可真是聞所未聞。不過想來也是,一個學堂怎麼會收辭官之人。
就在這時江宴緒推門進來,短短一天之內出了這麼多變故,每個人都很難說自己是什麼心情。
蘇寧舟立刻站起身看向江宴緒,其餘人的目光也在盯著江宴緒。
江宴緒苦笑道:“我沒事。”
高文尋站起身走到江宴緒身旁,他聲音低啞,道:“既然難過就不要裝出一副沒事的樣子了。”
江宴緒問道:“本就沒事,何苦要裝?”
“你……”高文尋無奈搖頭,江宴緒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嘴硬。
江宴緒問道:“人審了嗎?”
徐青生道:“等你回來審呢。”
江宴緒看向高文尋,笑道:“這怎麼行,任務要快些完成,不然怎麼對得起你想要上榜的決心呢?”
高文尋也看著江宴緒,道:“想要上榜是沒錯,可我們更想等你一起。”
江宴緒不回來他們哪裡有心思審呢。
江宴緒移開目光,道:“既如此就不要說些煽情的話了,快些審出來,也快些結束這個任務,算是告慰亡靈了。”
高文尋點頭。
江宴緒問道:“你可知我是誰?”
韋勝道:“江宴緒。”
江宴緒接著問道:“怎麼知道的?”
“推斷出來的。”
江宴緒若有所思地點頭:“那還不算蠢。”
韋勝被這話氣到了,道:“你說什麼呢?你瞧不起我可以直說,用不著拐彎抹角的罵我。”
眼見日暮西沉,江宴緒隻得快些,以免夜長夢多。
江宴緒問道:“禮部尚書府究竟是遭誰人滅門?”
韋勝扭頭:“不知。”
江宴緒換了個方法問:“那你這幾日躲在何處?”
“我憑什麼告訴你?”
“你的確不該告訴我,畢竟你很清楚一件事,隻要你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那你一定會死。”
韋勝冷哼一聲,道:“既然知道為何還要問?”
江宴緒輕聲道:“問一問或許你就說了呢。”
韋勝問道:“你覺得我會將自己的命交給你們嗎?”
江宴緒認真想了下,道:“不會。”
韋勝一聳肩,道:“那不就得了。”
“可是在這裡我會好好問你,若是將你直接交給上邊,不死也得掉層皮不是。”
韋勝想了下:“說得的確對,可我還是不說,你沒把我交給上邊就是因為你想比他們提前知道答案,既如此我更不能說了。”
韋勝話音剛落,脖頸處就有一絲涼意,韋勝不可置信地轉頭,隻見溫音塵將劍橫在他脖頸處。
溫音塵問道:“說還是不說?”
梁昭伸出手攔住了溫音塵,道:“他這樣的人不能以平常心對待,不拿出點折磨人的手段還以為咱們是恐嚇他呢。”
韋勝大喊:“你要乾嘛?”
梁昭惡狠狠地說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