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遠在青州的玄丹臣聞此消息也道是看錯了人,壓錯了寶。畢竟他當年看中的是玄玉安,甚至明裡暗裡透露自己站隊玄玉安,誰知道玄玉安如此急不可耐,竟想趁著宣宗還在世時爭奪帝位,奪就奪吧,還失敗了。玄丹臣聞此消息簡直欲哭無淚,不過又無比慶幸自己遠在青州,天高皇帝遠的,宣宗怎麼說也不會把手伸得這麼長。
那段日子玄丹臣幾乎是提心吊膽,生怕宣宗要對他動手,不過幸好,宣宗貴人多忘事,更是日理萬機,最後不出玄丹臣所料,宣宗累的病倒在床榻上了,後麵直接駕崩了,消息來得突然,玄丹臣一顆心曆時五年終於放下了。
雖然不少人都在腹誹宣宗累死累活卻不知在忙些什麼。但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自然不能亂說,畢竟宣宗小肚雞腸,又愛斤斤計較。曾有個文官背地裡罵了他一句,不知怎麼就傳到他耳中了,他直接將那官員發配充軍,為此不少人勸說宣宗,說如此行徑自古未有,有違禮法,可宣宗卻說他就是禮法,由他來開創這個先河。
諸如此類之事多到數不清。
這天,微風傳來些許冷意,昭示著這個炎熱的夏日已經過去,初秋就要來臨了。
玄丹臣撚著茶杯,今年並不平靜,他擔驚受怕了多少年,生怕宣宗哪天來取他的項上人頭,本以為宣宗駕崩後一切都會好轉,可他沒想到玄絮影竟會將人逼至此處。
如今那些從上京來的人已經和嶽恒會麵,玄丹臣不禁猜想著他們會說些什麼。
在聽說有一個人離開青州之時更是如同驚弓之鳥一般,慌忙地派人攔截,可他所派出去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回來,他猜想人怕是全都死了。
陳易水在一旁盯著玄丹臣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不禁額角冒出冷汗,他抬手拭去一些,可雙手還是在袖中發抖。
玄丹臣此刻沒興趣瞧陳易水有多害怕,他隻知道如果自己再這樣毫無作為,那遲早會死於他們的劍下。
他要趕在他們之前動手。
思及此處,玄丹臣一雙淩厲幽深的黑眸死死看著陳易水,陳易水立刻跪倒在地,朝著玄丹臣磕了好幾個響頭。
玄丹臣冷著聲音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主子有命,我,我自是要表明忠心的。”
陳易水哽咽了一下,他隻盼望玄丹臣要做的不是他想的那樣。
玄丹臣微微彎腰,勾唇笑了一聲:“如果我說我要謀反,你會怎麼做。”
“哦。啊?”陳易水才反應過來玄丹臣說了什麼,他更是嚇得聲音都開始顫抖,身體更是肉眼可見地晃了晃,他咽了好幾下口水才穩了心神,“主,主子,當真要這麼做嗎?”
“哈哈哈哈。”玄丹臣笑了兩聲,可眸中卻是半點笑意也無,他陰森地說道,“自然是騙你的,如今若是南下奪權,可要艱難很多,畢竟要去上京必要經過幽州,幽州設有大都督府,更是有五萬精銳駐守,我就隻有三萬人,怎麼能打得贏!到時謀反的事傳到他們耳中,我怕是要被射成篩子。”
陳易水像是被奪走了渾身力氣一樣癱坐在地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