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鬼城商隊失蹤案(1 / 2)

越千山 北風逐月 6976 字 3個月前

[]

五人決定去涇陽城一探究竟。

經過多方打聽才知曉了曾經一切。

十年前,扶海城。

往日熱鬨的西市,今日寂靜的隻能聽見風聲。

高台上,楚玉宣手拿紅纓長槍,跪在百姓麵前,身上插滿了箭隻,臉上是還未乾透的鮮血。

喻勇慵懶地倚在凳上,他指著楚玉宣已經涼透了的屍首,心裡掩飾不住的歡喜,他神情十分得意,說道:“看到沒有,和東平作對隻有這個下場。”

喻勇又想到了楚玉宣在這一戰中斬殺多少東平士兵,他似乎覺得光是說說並不解氣,索性便站起身一腳踹倒了楚玉宣,楚玉宣手中還緊緊攥著紅纓長槍。

跪在地上的楚子穆眼睛猩紅,兩邊士兵險些沒有按住他,他大聲嘶吼:“喻勇,你彆碰我爹,放開我,你們這幫泯滅人性的畜|牲,你們罪該萬死!惡貫滿盈!天理昭然,總有一日北疆會崛起,而你的下場隻會更慘!我等著看你被人殺死的那一天。”

喻勇被這句話惹怒了,他死死盯著楚子穆,怒聲道:“我不喜歡這個人說話,把他舌頭給我割了。”

楚子穆不斷掙紮,嘴裡一直在流血,到最後已經疼暈了過去。

喻勇得意的勾著唇角,轉頭看著跪倒在他麵前的北疆百姓,發出陣陣狂笑。

百姓痛哭流涕,不斷央求著他們,有些男子將妻兒護在懷裡,一言不發。

喻勇待他們哭夠了便抬起手,嘴角挑起一抹玩味的笑,可吐露出來的卻是冰冷無比的字眼:“全殺了。”

士兵得令後紛紛拔出劍,他們不斷揮舞著劍,鮮血濺了一臉也不覺得難受,相反,他們看著倒地不起的百姓,看著血流成河的街道,越發興奮。

一車接一車的屍體被運去亂葬崗。

喻勇踹著地上屍體,不屑道:“廢物東西,什麼時候螻蟻也敢在我麵前耍威風了。”

楚子穆被吊起來,太陽晃著他的眼睛,他感覺嘴裡乾澀不已,連抬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知過了幾日,待喻勇想起的時候楚子穆已經死了。

喻勇嘖嘖兩聲,語氣有些惋惜:“死的太容易了。”

接下來的日子,喻勇觀察著扶海城,他最終放了一把火,紅色火焰發出怒吼,焰浪吞噬扶海城。

喻勇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隨手叫來一個士兵,問道:“你覺得殘忍嗎?”

士兵磕磕巴巴的回答:“不,不殘忍。”

喻勇揮揮手,他也覺得自己不殘忍。

戰爭嘛,總是會死人的。

這時,朔蠻鐵騎自西而入,建昭帝令其餘士兵即刻支援西部邊塞,喻勇很不滿意這個決定,覺得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他心高氣傲又自負,做事前總要大張旗鼓。監軍夏玉已經對喻勇很不滿意了,縱然那些人是北疆百姓,可到底也是一條生命,願意歸順的他都記下來了,正準備放他們一條生路,奈何喻勇將他支開,趁著他不在的時候殺了那些人。

夏玉與喻勇大吵一架,夏玉帶著那些士兵離開,隻留給喻勇三百人。

喻勇在背地裡罵了夏玉許多遍,他開始著重於攻城利器,命人畫好圖紙後就打算製作。

不過他發覺每日都在少人,在隻有不到一百五十人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事情有多嚴重,他麵上波瀾不驚,內心卻早已惶恐不安。

喻勇在睡夢中被人吵醒,他不耐煩地罵了兩句,轉頭繼續睡,可一個聲音卻讓他渾身觳觫戰栗起來。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聲音還在不斷繼續,喻勇感覺聲音是從他頭頂傳來的,他發了瘋一樣大叫著跑了出去,被死士閣的人攔住了去路。

死士閣其中一人抬手摸著喻勇耳朵,聲音不似正常人。

他問道:“你聽到了嗎?”

四下裡隻有涼風不斷湧來,灌入他的衣衫裡,喻勇此刻快要被逼瘋了,他捂住腦袋顫抖著問:“什麼……聲音?”

那人貼在喻勇耳邊,幽幽說道:“無數亡魂悲鳴的聲音。我滿心憤恨,即將要抑製不住的殺念。一條條人命因你而終止,是你對生命的漠視造就了這場屠殺,所以一報還一報。不知你們的鐵騎踏入北疆地界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會有今天,這場殺戮因你而起,也該因你而終結。扶海城被你們的士兵蹂躪,因此成了殘垣斷壁,所以,毀了我的家園,為該付出同等代價,總有一日,北疆鐵騎會踏入東平,屆時,心中仇恨就成了一把大刀,大到可以推翻東平趙氏的一把刀。”

那人越說越氣憤,幾乎是含著淚,咬著牙說完了一切。

在死士閣通力合作下,喻勇被活活嚇死,死狀怪異。

死士閣的目的很簡單,憎恨東平賊人屠殺自己同胞,對他們趕儘殺絕。憎惡喻勇奪城放火。

這是死士閣做過最暢快人心的事,也是他們做的最正確的事。

他們是北疆人,同出一脈,應該做的是團結一致,而非站在自己的立場上指責對方。

北疆如今雖不算泱泱大國,但終有崛起之日。

無人知曉,當天夜裡亂葬崗內閃爍著微弱星光,仿佛無數英魂在這裡破土而出,跟著閃爍的星光去追尋他們的新生。

五人聽過一切後心中五味雜陳,氣得渾身發抖,他們此刻隻有一個想法。

那些將士為北疆開疆擴土而戰,他們也該為北疆百姓一戰。

五人來到涇陽城最大的賭坊,賭坊內喧鬨不已,人擠著人,難怪是涇陽城赫赫有名的雲樂賭坊。

江宴緒隻帶了高文尋進去。蘇寧舟三人坐在附近的茶鋪內,暗中觀察著周圍是否有可疑之人。

江宴緒連著賭了二十局,已經賺了五十兩黃金。

站在上方的洛承書一直在觀察著江宴緒,他眉頭緊皺,顯然對這個麵生者的到來很是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