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承書大聲道:“那位紫衣兄弟不如上來,咱們賭把大的。”
一時間賭坊內寂靜無聲,都在向上看去。
江宴緒環視四周,猛然發覺上麵的人是在叫他,江宴緒抬頭,和洛承書對視了會。
周圍嘈雜聲漸起,江宴緒低聲和高文尋說些什麼,商議後才決定上去。
洛承書給江宴緒和高文尋倒了杯茶,道:“小兄弟玩得不錯,不知是否願意和我賭一局。”
江宴緒佯裝鎮定,問道:“賭什麼?”
“既然要賭,那就賭一把大的,生死局,我輸了把命交給你,你輸了你的生死由我來定。”
高文尋倒是很新奇,他問:“怎麼賭?”
“你麵前這十根簽有九根都是死,隻有一根是生,看看你和我誰最先搖出生。”
江宴緒從未賭過生死局,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抉擇。
洛承書說了江宴緒最想聽的話:“你放心,你若贏了我,整個賭坊都是你的。”
江宴緒想也不想道:“好。”
這筆買賣江宴緒自然不會猶豫,左右他賤命一條,仇也報不了。
洛承書見過不少豪擲千金的人物,也見過拿自己妻兒抵債的,可獨獨沒見過如江宴緒這般的。
江宴緒率先搖,出來的是一個帶著死字的簽,江宴緒對此絲毫不感到意外,他的運氣就沒好過。
輪到洛承書了,江宴緒和高文尋緊緊盯著,不自覺的咽口水。
幸好洛承書搖出來的也是一個死字。
江宴緒與高文尋頓時鬆了口氣。
連著三局,誰都沒搖出生字,江宴緒不禁疑惑,這裡當真有生字?
江宴緒剛疑惑完,洛承書就搖出了生。
江宴緒頓覺生無可戀,他問道:“我先前贏的那些錢是否能歸我?”
洛承書對江宴緒越發好奇,他道:“自然歸你。”
江宴緒放下心來。
洛承書問道:“我很好奇,你為何需要這麼多銀兩?”
“這個嘛。”江宴緒想扯個謊。
洛承書是何許人也,閱人無數,最是能看透人心,他道:“彆想騙我。”
江宴緒尷尬地笑了兩聲,道:“我怕說出來你不信。”
“你敢說我就敢信。”
江宴緒期待地看著洛承書,道:“我說我想重建扶海城盛景,你信嗎?”
“噗。”洛承書一口茶水噴了出來,他不可思議地看著江宴緒,“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江宴緒無奈攤手:“你看,我說了你又不信。”
“不是。”洛承書擦擦嘴角,“你來真的?”
江宴緒翻了個白眼:“我又不認識你,乾嘛要與你說笑。”
不認識我?洛承書想著,心下忍不住懷疑,難不成真的是他認錯了人?
“那你打算怎麼做?”
這話若是彆人說出來的,洛承書早就讓人給他打出去了,還會說做什麼春秋大夢,可看著江宴緒那一雙閃爍著真誠的眸子突然就說不出話了。
“我想怎麼做?的確是個好問題。”
江宴緒此刻也沒有想好,畢竟現在出了變故,他都不屬於自己了。
洛承書十分嫌棄:“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江宴緒笑了兩聲:“不如你幫我想想?”
“我要是你,我就會硬闖出去。”
江宴緒摸了下脖子,道:“還是彆了吧,我這人怕死。”
“哈哈哈哈,你呀你呀。”洛承書瞧了許久才敢認人,他笑吟吟地看著麵前的二人,“好久不見了,江宴緒,高文尋。”
“你嚇死我了。”高文尋心有餘悸的長出一口氣,“我還以為你真的翻臉不認人了呢。”
洛承書故作憤怒,咬牙道:“你把我想的也太壞了吧。”
高文尋湊近了洛承書,道:“沒辦法,誰讓你一走就是六年,你不知道,寧先生十分擔憂你。”
寧先生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洛承書不作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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