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和彭經理幾人一離開,等待鑒寶的人,還有看熱鬨的人,更有議論的話題了。
“真沒想到,這小夥子的兩件東西全是真的。”
“不懂了吧,你彆看他年輕,但是,那些專家對人家可是客客氣氣的。”
“我聽工作人員說,這小夥子送來好幾件藏品了。”
“你這消息聽誰說的?”
有人故作神秘的說道:“我朋友家的孩子,就在人家公司工作。”
有人聽到了沈瑜同學間的談話,把這事情給傳開了。
有很多人悄悄地對常貝和萬燕指指點點,人們在談論中,時不時的捂嘴偷笑。
常貝看到了這些情況,他感覺周圍看過來的目光中,仿佛都帶著惡意,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自己的醜態。
萬燕如坐針氈,原先有多麼風光,此時就有多麼丟人。她搖了搖常貝,示意他是不是可以走了。
常貝正沒處下台階,找了個借口,向陳尚告辭。
陳尚正向女兒詢問,沈瑜平日裡的情況。聽到常貝早走,也明白他此時的難堪,也好言安慰了幾句。
沈瑜辦好手續,回到鑒定現場。恰好看到常貝和萬煙要走。
看到沈瑜回來,常貝點了點頭,不等沈瑜回應,就轉身離開。
陳尚對沈瑜說:“沈瑜同學,要不要一塊兒走?咱們走散散步,聊聊天兒。”
沈瑜說:“正好,還想聽聽陳伯父的教誨。”
陳尚站起來:“可不敢說教誨,今天可是丟人了。前麵我還告訴你。心態要好,結果,事情臨頭,自己反而沒辦法平靜下來。這真是說時容易做時難。”
三人走到大廳門口,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啪嗒一聲,像是什麼東西被摔碎了。
沈瑜三人聞聲望去,隻見一隻錦盒和裡麵的瓷器被摔爛了。
常貝怒氣衝衝的走進停車場。
萬燕在後麵緊追不舍,想去拉常貝的手,卻被甩開。
不知是什麼原因,讓常貝把怒火發泄到了瓷器還有女友頭上。
陳尚搖了搖頭。“哎,這小夥子還是沉不住氣。也難怪,這個年紀受了這樣的挫折,難免會惱怒。”
三個人走到停車場的入口,陳尚上說:“沈瑜同學,我開車送你?”
沈瑜急忙推辭:“謝謝您,我下午還想出去逛一逛。”
陳尚說:“你和麗麗是同學,以後讓麗麗帶你來家裡玩。剛才,我聽專家的意思,你在鑒定方麵的眼力很高。咱們多交流,好不好?”
沈瑜說:“有時間,一定去拜訪伯父。”
陳尚說:“我可是認真的,一定要來。”
沈瑜答應,告辭離開。
陳尚父女坐到了私家車的後排座,司機啟動車輛。
陳尚覺得有些疲憊,閉著眼睛說道:“小麗,你平日裡和這位同學接觸的多嗎?”
陳麗麗問道:“哪位同學?”
陳尚笑著說:“明知故問,就是剛才那位沈瑜。”
陳麗麗說:“接觸不多,沒說過多少話。”
陳尚:“他平日裡,一直很低調嗎?”
陳麗麗說:“我的感覺,他不像低調,更像是普通,沒什麼特點,人也比較沉悶。”
陳尚哦了一聲,琢磨了片刻,才開口說道:“他藏的夠深。”
陳麗麗問道:“藏什麼?”
陳尚睜開眼睛,“如果平日裡很普通,怎麼可能一下子變得懂鑒定?人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出現那麼大的變化。隻有一個可能,就是平日裡不怎麼表現,或者刻意隱藏了什麼。你平日看他普通,或許是他故意隱藏本領。我把今天的事兒琢磨了一下,覺得這小子可不簡單。”
陳麗麗聽了自己老爹的話,開始變得好奇,“爸,快說說,他怎麼不簡單?”
陳尚說道:“你還記得,我開口勸人家心態放平穩的事兒嗎?”
陳麗麗把鑒寶過程回想了一遍,明白了其中滋味,頓時感覺想笑。她怕傷及父親的尊嚴,用手掩住了嘴。
陳尚說道:“沒事兒,都過去了。在我拿出藏品的時候,人家就就看出這東西不是官窯精品。”
陳麗麗驚訝地看著父親:“他有您說的這麼厲害嗎?”
陳尚說:“這是我猜的,但我想,**不離十。他是想給咱兜著麵子,這才引著我,說出那些寬慰的話。等到事情水落石出之後,讓我再想起這些話,自然也就不會那麼難堪了。”
陳麗麗說:“爸,您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陳尚說:“慢慢再看吧。你找機會請他吃飯,同學之間,也可以多走動走動。”
陳麗麗說:“我們平時沒什麼交流,他的電話我都不知道呢。”
陳尚說道:“慢慢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