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相公體貼自己,不惜他自己受苦也不想自己勞累,何玉梨隻覺自己心中比吃了蜜兒還甜,忙就搖頭擺手急切道。
“不不不,相公我不累的,真的,一點都不累!相公你讀書辛苦,能為相公你做點什麼,我很歡喜,相公,我可以……”
看著麵前人的急切,宋興祖隻淡笑一聲,隨即抓緊何玉梨急的在連連搖擺的手,依舊溫聲細語,語氣帶著寵溺縱容。
“好了,我不比玉梨你日日辛苦,為夫坐在屋中,不過是輕鬆的讀書寫字而已,何須再勞動玉梨為我掛心勞累?玉梨,你是我的妻,不是我的丫鬟婢女,讓你在家裡受累已是為夫的不是,再讓你一而再的付出,為夫心疼。”
“相公!”,何玉梨一顆心啊,又暖又酸又澀……感動的無以複加。
她急的跺腳,宋興祖卻連連拍著何玉梨的手繼續道,“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乖!剛才外頭敲敲打打吵鬨至極,到底是何事在喧嘩?玉梨你可知?”
何玉梨歪頭想了想,言:“剛才我聽婆母的吩咐,在灶下給相公你做發糕並未出門,所以並不知道外頭……”
“哦……”,宋興祖點頭表示,“好,我知道了。”
聽她這語氣,宋興祖也知道,她是什麼也不知道的,自己便不再追問,忙就收了話頭。
他收了話頭,何玉梨卻沒收。
在她眼中,她這相公就是一切。
既然相公好奇,話都問出口了,身為妻子,她能眼睜睜的看著相公失望嗎?必須不能啊。
眼看著相公神色不對,眉頭還皺著呢,何玉梨急忙表示。
“相公彆急,這會子天還早,家裡還不用做夜飯,我正好有空,不然我出去看看村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會回來跟相公你說好不好?”
何玉梨想讓自家男人開心,想要滿足自家男人的一切,見不得他皺一下眉,有一點不開心,忙就積極表示自己要去看看,而且急切的轉身就走。
靠坐著的宋興祖忙就喊人,“玉梨你彆去了,難得有空閒,你在家歇歇。”
已經一隻腳跨出房門的何玉梨笑吟吟的回頭,眼裡卻全是堅持,“相公放心,我很快的,相公你先吃點發糕墊墊肚子,我一會就回來。”
說著話,人已遠去。
腳步匆匆的何玉梨不知道的是,她的身後,宋家的書房裡,竹椅上,他的完美相公,在她的身影消失後,卻麵對桌上雪白的發糕眼裡閃著厭惡;
她也更不知道的是,自己匆匆出來探尋的事情,竟然又是隔壁那個讓自己暗暗羨慕、嫉妒,甚至是討厭,境遇卻比自己好百倍,千倍,萬倍,眼下還能陪丈夫共享風光的童養媳引起的。
憑什麼呀?都是童養媳!
憑什麼呀?
不,不,終有一天……終有一天,興許要不了多久了,等不久之後她的相公過了院試,考上秀才公了,她就是名正言順的秀才夫人,她也能,不,她能比眼前的人更風光百倍,一定!
隨著爭相奔走的人流來到村口的何玉梨,站在曬穀場旁,看著村口大楓樹下,被一乾衙差護著,此刻已經被全村人熱烈迎接圍觀的人,何玉梨怎麼看怎麼刺眼。
特彆是那高高馬背上,被耆老跟保甲笑嗬嗬的仰頭望著,被一乾村民恭維賀喜著,被胸口綁著的大紅色的綢子花的家夥小心的擁在身前護著,正接受一乾人羨慕誇讚的小人,她臉上那‘得意’的笑,自己看著,怎麼覺得那麼礙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