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渢笑了笑,也說道:“大家還是喊阮阮就好了。”
粉絲也都恢複了正經,沒有亂刷彈幕。霍遲也趴回了桌上,不再說話了。
不過等到直播結束,躺床上睡覺的時候,霍遲又在嘀咕了。
“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這麼浮躁?”霍遲故作老成,“沒名沒分的,就亂喊老婆。”
阮渢被逗笑了,說:“追星小姑娘就隨便喊一喊,又不是當真。”
現在年輕小女生都是這樣,動不動就喊老公老婆,連許雯雯的微博底下,都有好多粉絲喊她老婆。
“輕浮。”霍遲皺起的眉頭就沒鬆開過。
阮渢理了理枕頭,在旁邊躺下,說:“你之前還說沒名沒分不能躺一起睡覺,現在還不是一樣跟我睡了?”
霍遲沉默一秒,才說道:“我沒說過。”
“你自己說的,怎麼還忘了?”阮渢記得清楚。
霍遲勉強辯解:“那我們也分開躺了,有分隔線,不算。”
“我過線了。”阮渢故意伸過去一隻手過線。
“幼不幼稚?”霍遲一邊說著幼稚,一邊將阮渢的那種手移回去了。
“你看我們兩個都睡了,沒名沒分的。”阮渢又在學霍遲以前的語氣了,重重歎息,“輕浮。”
霍遲說不過,乾脆轉過身子背對阮渢,不說話了。
*
翌日,阮渢醒來先去了片場。
霍遲起來得遲一些,睡到自然醒,日常去片場打卡圍觀,坐在視野最好的觀望區,整個人懶洋洋的,像是大老板來視察一樣。
阮渢剛拍完一場,看到霍遲來了,過去說道:“小張給我發過消息了。”
“他找你乾什麼?”霍遲不悅。
阮渢:“他說要過來一趟,又不知道地址,你也不回他消息,就隻能找我了。”
霍遲還是有些不樂意,不想要小張過來。
“他來了可以把你的東西都帶來啊。”阮渢看了看霍遲身上的衣服,現在霍遲身上穿的衣服都是臨時買的,不是專用的。
“他肯定又要催我回去實習。”
阮渢:“我聽他的意思,好像是要給你在這邊租個房子。”
“行吧,你把地址發給他吧。”
阮渢將地址發給小張,對麵也很快回了消息過來,說是周末就過來。
小張速度很快,周五就趕到北城還看好了房子,就在劇組片場附近的另一個小區,一百五十平的平層。
原屋主一家搬去市中心,郊區這套房子就空了下來,現在小張正在派人清掃房子,將霍遲的專用生活用品放好。
等到小張整理好後,霍遲過去看了下房子。
這套房子一百五十多平,雖然比不上大彆墅,不過比阮渢住的那間四十多平房子要好多了。
房子已經收拾好,不過霍遲還是沒有立馬搬過去,周末還是待在阮渢這邊,繼續去片場圍觀阮渢拍戲。
導演一開始隻當霍遲是心血來潮過來探班,新鮮感過了就會走。可現在看到霍遲風雨不動,連續來片場打卡一周後,導演心思動了。
“霍少。”導演笑眯眯的,湊到霍少爺身旁,“拍戲好玩吧?要不要過來試試?”
霍遲抬眼,問:“試什麼?”
“過來演個角色啊,剛好我們缺個演小少爺的。”導演搓了搓手,很是期待。
霍遲沒什麼興趣,剛準備拒絕,就聽到導演的下一句話——
“台詞不多,和阮渢有對手戲。”
“對手戲?”霍遲稍微來了興致。
“片酬好商量,都不是問題。”導演將劇本遞過來。
霍遲倒是不在意片酬,接過劇本看了看。
劇本裡,留洋歸來的小少爺被牽扯到一次案件中,和男主有了交集。
霍遲看到小少爺台詞不多,也沒幾場戲份,看著還挺簡單的,就應了下來。
“那行!我們下午就拍!”導演火速安排化妝師,把人帶去化妝間做妝造。
阮渢也聽說霍遲要客串角色的事了,特地跑來化妝間圍觀,搬著個小板凳坐在旁邊。
霍遲還在化妝,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又從鏡子裡發現阮渢一直在看自己,被看得不自在,說:“你彆看我。”
“我就是好奇,過來看下。”阮渢繼續圍觀。
又因為劇中身份設定,小少爺要戴一個象征家族徽章的耳環。劇組準備的道具是耳扣,化妝師將耳扣夾在霍遲耳朵上。
做完造型,導演帶霍遲來到取景點,指導了一下相關走位和台詞語氣。
霍遲在旁邊聽著,又時不時摸一摸耳朵,有些不適應耳扣。
講完戲之後,導演也準備正式開拍了。
霍遲沒有演戲經驗,好在劇裡那個小少爺不需要太多演技,隻要本色出演就行。
拍到一半中途休息的時候,霍遲跟著阮渢來到休息區,摸了摸耳扣的位置,抱怨:“不舒服。”
“我看看啊。”阮渢也注意到了霍遲一直在摸耳朵,靠近一看,發現霍遲耳朵都被夾紅了。
阮渢連忙將耳夾取下來,問:“疼不疼?”
“有點。”霍遲被耳夾弄得不舒服,耳根都紅了一片。
“那你過來點。”阮渢將霍遲腦袋稍稍壓低,幫忙揉了揉耳朵。
也許是兩人離得比較近,就在阮渢揉耳朵的時候,呼出的熱氣不經意落在了霍遲臉邊。
霍遲垂下眼眸,耳朵根上的紅色就沒有消下去過。
阮渢幫忙揉了一會兒,這耳朵越揉越紅,問:“怎麼還這麼紅?”
“不知道。”霍遲的聲音有些悶。
阮渢還以為是自己力度太重了,收回手,說道:“要不你自己摸下?我手有點重。”
霍遲沒說話,身子前傾靠近,又握住阮渢的一隻手,帶著那隻手落在自己耳朵上,示意繼續。
阮渢莫名就想到了軟乎乎的布偶貓,輕輕捏了捏耳朵尖,問:“那我繼續摸了?”
霍遲微微低頭,額頭抵在阮渢肩膀上,耳朵更紅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