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誰結婚啊?”不遠處的陸仁嘉聽到關鍵詞,湊過來看熱鬨。
小霍總淡淡道:“沒有,隨便聊聊。”
陸仁嘉好奇瞄了一眼那個宣傳冊,又想到他們三人裡,阮渢是年紀最大的,好奇道:“阮哥今年二十五了吧?想過什麼時候結婚嗎?”
阮渢想了想,說:“不清楚,可能過幾年再看看談戀愛的事情吧,結婚的話……估計也要到三十歲之後了。”
霍遲抓住關鍵詞信息,點頭道:“我也準備二十五歲結婚。”
還有五年,和自己的預計婚期剛剛好。
小霍總非常滿意,在婚期這件事上,和阮渢達成了共識。
不過既然阮渢都說了喜歡簡潔一點的婚禮,小霍總也充分尊重對方的意見,說道:“我再看看彆的婚禮方案。”
說完,霍遲便起身回到彆墅,又去找薑太太討論婚禮方案的事情了。
而婚禮的另一位當事人阮渢對此毫不知情,繼續在沙灘上曬日光浴。
傍晚的時候,陸五和他的未婚夫一起來沙灘了。
沙灘這邊臨時搭了一個自助吧台,有酒有零食有燒烤,還有一堆手持煙花棒。
幾個小姑娘拿了煙花棒去海邊凹造型拍照,還有一部分人在吃自助燒烤,剩下的人就在喝酒聊天什麼的。
也許是因為臨近婚禮,陸五最近心情特彆好,又是自來熟的性子,一下子就和阮渢混熟了。
“大明星啊,我看過你演的劇。”陸五拿著啤酒罐,和阮渢碰了碰,“我們公司好多女生都是你的粉絲,天天湊在一起看你的劇。”
阮渢笑了笑,說:“我演的都是偶像劇,談戀愛的。”
“對啊,現在小女生就喜歡看這種談戀愛的……”
陸五有些喝上頭了,和阮渢聊完,又去找陸仁嘉聊。
最後不知道是誰提議的,一群人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結果陸五第一輪就輸了。
陸五爽快道:“我選大冒險!”
旁邊一人起哄道:“那你選一個人,激情熱吻!”
“行!”陸五起身,直接朝自己的青梅竹馬走去,俯身下來,捧著對方的臉,吻了上去。
伴隨著四周的起哄聲和口哨聲,兩人深情擁吻。
親完過後,陸五就順勢坐在一旁,摟著自家未婚夫,又趁機在臉上多親了幾口。
一群人瘋玩鬨完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都已經天黑了。
阮渢拿了啤酒,一邊喝著,一邊慢悠悠回到樓上。
在經過霍遲的房間時,阮渢停了下來,想了想還是上前敲響房門,進去看了一眼。
房間裡沒有開大燈,就隻開了暖黃色的壁燈,霍遲一個人坐在陽台上,看著有些孤單。
阮渢走過去,問:“剛剛怎麼不下來玩啊?”
霍遲看著沙灘那邊,搖頭道:“我看你們玩就行了。”
“你一個人躲上麵看也沒意思啊,下來人多也好玩。”阮渢盤腿坐在地上,“有燒烤有啤記酒,還有煙花看。”
也許是自己上輩子從來沒看過煙花,所以在見到煙花的時候,會很喜歡。
“我還偷偷留了一個給你。”阮渢趁機拿出一根煙花棒,這是他剛剛從海灘邊帶過來的。
可惜陽台上沒有打火機,霍遲起身,說道:“我出去拿。”
霍遲轉身離開,去樓下找管家要到打火機,很快就回來了。
阮渢聽到腳步聲,一回頭,看到霍遲不僅拿了打火機,還拿了一堆煙花棒回來,笑了聲:“你拿這麼多?”
“嗯。”霍遲將煙花棒堆到桌上,也學著阮渢的動作,坐在地上了。
阮渢見狀,提醒:“地上臟。”
“沒事。”霍遲拿著打火機,點燃一根。
金色的花束從煙花棒頂端綻放,在黑暗中閃爍光芒。
阮渢朝霍遲那邊靠過去,也懶得自己動手,就一直看著霍遲在那放煙花。
金色的煙花棒一根根點燃,又一根根熄滅。
阮渢看著那些煙花,眼角彎了起來,聲音含著笑:“謝謝。”
海風迎麵吹過來,阮渢一時有些犯困,握著啤酒罐,想靠一靠霍遲的肩膀。
就在這時,霍遲剛好側身過來,想跟阮渢說些什麼。
阮渢也沒注意,繼續靠近,還沒來得及碰到肩膀,就感覺自己嘴唇碰到了一片溫熱觸感——
不小心親到了霍遲的臉。
霍遲瞬間反應過來,連忙坐直了身子,說:“你又親我。”
阮渢順勢靠在霍遲肩膀上,笑了聲:“就是不小心碰到臉了,又不是沒親過。”
“輕浮。”小霍總又要開啟說教模式了。
阮渢一見到霍遲這樣就想笑,忍不住故意逗著:“親臉都這樣了,那要是以後接吻,你可怎麼辦啊?”
戀愛經驗為零的小霍總沒有回答,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阮渢還靠在霍遲肩膀上,懶洋洋道:“幸好你不是演員,像我們當演員的,還要拍吻戲呢。”
一提起吻戲,小霍總就有話要說了。
“你彆拍吻戲。”
阮渢笑著說道:“暫時還沒不用真拍吻戲,等以後哪天真要拍吻戲的時候,劇組還能買個熱搜阮渢熒幕初吻,蹭一點熱度。”
霍遲越聽越難受,聲音沙啞:“你彆拍,也不要跟彆人接吻。”
阮渢稍稍起身,喝了一口酒,握著啤酒罐,“我還沒跟彆人試過接吻。”
“我也沒有。”霍遲抬頭望過來,兩人視線相交,在空中彙聚。
阮渢望著霍遲那雙漆黑眸子,視線微微下移,落在了霍遲唇上。
也許是剛剛他今晚喝了太多的酒,有些喝醉,又或者是在沙灘上看到陸五和青梅竹馬的接吻……
太多的外在因素影響,阮渢一時也有些分不清到底是什麼原因。
今晚的氣氛實在是太好,安安靜靜,又帶著一絲曖昧。
最後,阮渢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要不然,我們試試接吻?”
霍遲沒說話,就隻是垂下眼眸,避開了視線接觸。
一時間,分不清是誰的心跳聲,越來越加快。
阮渢一手撐在地板上,不知不覺靠近,鼻尖碰觸在一起,呼吸相纏。
直到跨破友誼的最後一條防線,吻在了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