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醒:“你好,我是對麵女孩的朋友,今晚突然跟她斷了聯係,請問現在方便聊聊嗎?”
薑醒直接向裡麵的人表達來意,她知道那兩個人就在門邊上,難以控製的粗重呼吸暴露了他們。
她的嗓音放得很柔和,至少不會讓兩人感到威脅。
沉默了一會兒,門後麵的兩人在小聲商量,最後還是緩緩拉開了一條縫。
說話的是男人,聲音很輕:“對麵女孩半個小時前離開了,我們不知道她去哪裡了。”
借著縫隙,他看見了坐在輪椅上的薑醒。
薑醒的鋒利可以收放自如,這分鐘展示是柔和的一麵,她接著說:“真是奇怪,竟然又出去了,自從她搬過來整個人都怪怪的。”
“你們應該是這裡的老住戶吧,知道這間房子是什麼情況嗎?”
“不知道。”男人回得很快,“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薑醒看出男人想隱瞞,敷衍幾句就把門匆匆關上了,她再想敲門追問,木門又豁然打開。
門後的一男一女在爭執著,大概意思就是女人想說出實情但是男人不讓,覺得可能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兩人都很疲憊,女人麵容枯槁,男人胡子拉碴,眼睛都充滿血絲。
王娟一把甩開張偉阻攔的手:“你又不讓我說,對麵那間房子都出多少事了,這些話憋在我心裡,我連覺都睡不好!”
“姑娘。”王娟突然看過來,臉上寫滿了恐懼,“你得趕緊跟你朋友說,彆住這間屋子,快搬走,裡麵住著一隻小鬼!”
女人這個用詞很奇特,不是說裡麵“有”一隻鬼,而是“住著”一隻鬼。
薑醒感覺這個劇情走向越來越詭異了:“有鬼?這麼可怕嗎?”
王娟將頭重重點了好幾下:“對對對,上一個租客,上上一個租客都是被這間屋子的小鬼嚇走的!”
薑醒歪了下頭,居然已經連續嚇走兩名租客,封嬈那姑娘租房子之前就不仔細打聽打聽嗎?
王娟隔著鐵門上的柵欄窗與薑醒對話,好像這扇門是她最後的一層保障。
薑醒順著女人的話說,做了個恍然大悟的表情:“難怪我朋友總說感覺家裡有人……那個東西是原房主留下的嗎?”
她委婉的沒有再提鬼字,她看出這對夫妻真的很怕。
這個問題是張偉回答她的:“對,就是我們曾經的鄰居……也是一對夫妻。”
廢棄區保持著過去的生活模式,家家戶戶住得時間長了,見麵都會聊上兩句。
他們知道對麵住的是誰,也大概知道對麵的居住習慣。
“他們家的人不愛說話,我們每次見麵都隻是打個招呼。”王娟接過話口,她憋了好多話,今天實在不吐不快。
“兩口子四十多歲的樣子,看起來挺恩愛的,但好像就是沒有孩子,反正每次我們見到他們出門,就總是兩個人一起。”
提起這個王娟還有點可惜,在這個經曆過大輻射的廢土世界,異能評級掌控了人類的一生,而孩子,就是低等公民們改善生活的關鍵。
因為會存在基因優化的情況,兩個E等公民生出來的孩子異能評級可能會遠遠高出期待,也許是C等,也許是B等,甚至是A等。
就像王山,他的父母評級都是E,而他是C級異能,便可以如願在生活區找到一份還不錯的工作。
父母是低等公民的身份已經算板上釘釘,他們隻能寄希望於下一代。
可對麵的那對恩愛夫妻,卻人到中年都沒有孩子。
這就導致他們失去了一個可以改善生活的好機會。
“我估計他們都挺想要的,時不時還能看見他們站在路邊發呆,注視著彆人家的孩子。”王娟摸了摸小腹,不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