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夫人氣道:“那你說個屁啊!”
尹敏忠看到她帶著的翡翠項鏈,突然來了主意:“你把你的項鏈給我。”
尹夫人警惕地看著他,問:“你想做什麼,這可是我娘給我的傳家寶。”
尹敏忠哎呀一聲道:“都什麼時候了,咱們命都要沒有了,還想著什麼傳家寶呢!你快給我,我去看看能不能賄賂個人幫我們給尹璁傳信,我們家能不能得救,就靠你這個傳家寶了。”
尹夫人柳眉橫豎道:“不行!你彆想打我項鏈的主意!”
尹敏忠才不管她願不願意,上去就搶,尹夫人雖然潑辣,但哪裡是個壯年男人的對手,很快她的項鏈就被尹敏忠搶了過來。
尹夫人捂著自己的脖子哭哭啼啼地罵他說:“你個沒用的臭男人,就知道欺負女人!平時花我娘家的錢不說,還搶我娘家的傳家寶!”
尹敏忠才不管那麼多,他把這條翡翠項鏈藏起來,等獄卒來了,再找機會賄賂獄卒。
禦書房裡,朝廷重要的官員都到了,等乾德帝一來,就七嘴八舌地勸乾德帝處理尹家。
楊侍郎那一派的人極力勸道:“陛下!微臣認為,尹家在陛下喝的東西裡下毒這件事不可饒恕,陛下一定要嚴加處理,以免有心懷不軌之人效仿啊!”
“是啊陛
下!此事影響惡劣,絕對不能姑息!”
也有跟尹家先祖交好的老臣不忍心看尹家就這樣滅亡的,苦口婆心地為尹家求情道:“陛下,尹家隻是一時鬼迷心竅,並非真的要加害陛下啊!而且陛下也安然無恙,不如就看在尹家先祖跟先皇打江山的功勞上,免了他們的死罪吧!”
“是啊陛下!尹家這次雖然犯下了大錯,但尹家好歹對先皇有恩,又是太後的娘家,跟陛下是表親關係……”
臣子們不提尹太後還好,一提乾德帝就想起尹太後貪得無厭的嘴臉,尹家人跟她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讓人惡心。他冷笑道:“朕可不是太後親生的,跟尹家何來的表親關係?就算有,難道因為他們是朕的親戚,就可以弑君了嗎?既然他們六親不認,那朕大義滅親又如何?”
楊侍郎等人看出乾德帝對尹家的態度,馬上附和道:“陛下說的對!”
老臣們也是一心想保住尹家香火,沒想到觸及到了乾德帝的逆鱗,怕自己被尹家牽連,就不敢亂為尹家出聲了。
楊侍郎見跟尹家站在一邊的臣子不說話了,更是囂張起來,振振有詞地對乾德帝上諫道:“陛下!微臣認為,這一切都因尹昭儀而起,若不是尹昭儀要回娘家探親,陛下就不會親臨尹家,給尹家下毒的機會。微臣懷疑,這一切都是尹昭儀在背後唆使,請陛下一定要查清事實真相,以絕後患。”
他想的是隻要尹昭儀被除掉了,那他的女兒就能在後宮出頭了,到時候傳言即將要晉升四妃的尹昭儀不在了,不就輪到他的女兒了嗎?至於胡昭容,他看都不看在眼裡,一個村姑出身的女子,無依無靠的,肯定沒本事在後宮鬨出水花來。
不過光是尹昭儀沒了還不行,誰不知道乾德帝哪個妃子都不寵,就寵尹家那個庶子。此子不除,就算他女兒在後宮排得上名次,也得不到聖寵,生不出皇嗣。
所以他又說:“還有尹家送進宮裡的那位小公子,陛下,臣等早就說過,尹家將兒子送進宮伴駕沒安好心。如今東窗事發,陛下莫要繼續將他留在身邊了,以免他因尹家之事對陛下懷恨在心,對陛下不利,這是微臣們最不想看到的啊!”
乾
德帝又怎麼看不出他的司馬昭之心,冷笑道:“楊卿家這話說的,是要朕做那無情無義之人,被天下人指著脊梁骨罵嗎?小公子雖然是尹家的人,但這次尹家下毒殺害朕,還是他幫朕擋了災,如今還躺在承光殿裡生死未卜呢,你這是想讓朕恩將仇報嗎?”
楊侍郎正直道:“陛下!萬一這是他的苦肉計呢!”
乾德帝眯起了狹長的眼睛,若有所指道:“楊卿家似乎對小公子很有意見啊。”
楊侍郎幾乎是馬上就聽出來乾德帝語氣裡的不滿,連忙道:“微臣不敢,微臣隻是擔心陛下的安危,怕陛下養狼為患而已!”
乾德帝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好了!既然卿家們今日商量不出什麼處置尹家的好法子來,那今天就先到這裡罷,朕乏了,你們先退下吧。”
百官們見乾德帝無心應付他們,便聽話地退出去了,隻有楊侍郎不太甘心,逗留到最後才甩袖離開。乾德帝不虞道:“這個老狐狸,怕不是想當第二個尹敏忠。”
禮部侍郎王慶出了禦書房後感覺自己獲得了重生那樣,自從尹家出事,他就一直擔心自己被連累。畢竟他這段時間跟尹敏忠走得實在太近了,還給尹敏忠通風報信過幾次,要是被乾德帝以為尹家做的事有他的一份,他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沒想到乾德帝這次召見他們,居然沒提到他的名字,也沒有要問責他的意思,他才鬆了一大口氣。
他不知道的是,他私下裡跟尹敏忠的往來都被乾德帝的暗衛看在眼裡,隻是乾德帝一開始就不認為他有什麼能耐,所以才睜隻眼閉隻眼罷了。而且怎麼說,尹家能這麼快就自取滅亡,還多虧了他給尹家傳遞假消息呢。
接下來幾天,乾德帝都以事務繁忙拒見外臣,即使這樣,楊侍郎那一派的人還是不停地將處理掉尹璁的奏折送到禦書房裡。他們在奏折裡說得頭頭是道,正義凜然,好像除掉了尹璁,就能天下太平了一樣,看得乾德帝一陣陣火起。
為了不讓尹璁知道外臣們對他的意見,又胡思亂想不利於養病,這些奏折乾德帝都沒拿回承光殿,也不讓身邊的人透露給尹璁知道。即使外臣們送進宮的奏折再多,除掉尹璁
的呼聲再大,乾德帝都一手遮了下來,不讓尹璁知道一絲一毫。
至於怎麼處置尹家,乾德帝並不打算征求外臣的意見。他要滅尹家的原因很簡單,一是因為自己討厭尹太後和尹家的貪婪,二是因為想給尹璁報仇,如果不是這樣,尹家給他下藥這件事他大可以瞞下來不聲張出去。所以尹家的死活,現在都掌握在尹璁手裡,他要等尹璁身體恢複了,再跟尹璁商量,讓尹家的人嘗嘗命運被尹璁拽在手裡的感覺。
尹璁又經過太醫幾天的調理,身體終於好轉許多,能夠下床走動了。胃口也恢複了些,每天都能吃一些食物了,隻是虧虛的部分,還得慢慢養回來。
他能下床之後,好幾次跟乾德帝提出去天牢看尹家的請求,但乾德帝都以他身子不利索為由拒絕了。尹璁雖然不滿,但也沒辦法反抗乾德帝的決定,隻能更加努力地把身子養好來,爭取早日得到許可,去天牢看尹家。
乾德帝這幾天以處理尹家的事為由,推了好幾天的早朝,每天就都在照顧尹璁,等尹璁熟睡的時候,才會去禦書房看奏折。雖然他很煩看到楊家那些人勸諫他處理掉尹璁的奏折,但其他跟國事有關的奏折還是要處理的。
這日他從禦書房回來,就看到尹璁在殿門後麵徘徊,一副想出門的樣子。他進去之後直接將人抱起來往內殿走,放到龍床上用被子把他裹成一個團子,半是責備半是心疼地說道:“外麵那麼冷,你怎麼跑出去了,也不怕凍病了,再躺幾天?”
尹璁不甘心地從被子裡鑽出來,為自己辯解道:“我身體已經好了,我想出去走走,我已經躺了好多天了。”
除了他剛到承光殿那段時間,他都沒被關在承光殿這麼久過,就算不是去天牢,他也想出去走走。他都好久沒給皇後娘娘請安了,不知道皇後娘娘有沒有擔心他。
乾德帝又把他塞回被子裡去,這次甚至還要雙臂將他緊緊抱住不讓他從被子裡出來,笑著忽悠他說:“等過幾日吧,這幾天倒春寒呢,外麵冷得很,朕怕你又凍著涼了。如果你覺得自己呆在承光殿太無聊,朕可以讓皇後太子他們過來看看你。”
尹璁因為乾德帝不給他出門,又跟
乾德帝賭氣,鬨不吃東西。乾德帝親自端著碗喂他,他都不願意吃,讓禦膳房的人愁得不行。
明明前兩天小公子胃口終於好了點,不知他們陛下是怎麼又把人給惹毛的,又不願意吃東西了。
作者有話要說:蔥兒:嗨呀這個老東西,天天就知道惹我生氣!不順著我的心意來!
老皇帝:朕不是為璁兒好嗎,乖了你聽話點,不聽話朕可就要打你pp了哦。
就是現在,兔寶躺在我腳邊,他的jiojio抵著我的jio,毛茸茸噠!個小東西真的好粘人,想rua他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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