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墨色豎瞳閃爍一下,不再動作,由著妍娘蹲下,把藏在身上的平安符都放到呂三狗身邊。
“這個送到相府,我爹娘會護你周全的。”
三狗攥住幾個小布袋,“可世子那裡……”
“夫君那裡,我會自己傳訊給他,你不用擔心,罔世他不會傷我。”
身後的人眸光閃爍,現在他倒是覺得自己沒有劫錯人了,她還是以前一樣,覺得世界上都是好人。
他手上發力,一把將人拎起,“小東西,你品味挺獨特啊,一會兒嫁神域那個麵癱臉一會兒在人間找了個草包世子?你膽子挺大啊,我今天就回去把你煮了,看看你夫君來不來救你。”
不等陳三狗反應過來,車廂裡的兩人都消失不見,好在識途的老馬自己又回來了,載著他往京城奔去。
魔域,妍娘好奇看著周圍,與萬年前泥濘的龍窟自然不同。
恢宏的大殿之上,遠遠便能看見那座玄鐵王座,罔世把她丟在大殿上,臭著臉自顧自坐下。
“這都是你種的嗎?”大殿中引了魔域的水源橫穿而過,岸邊開著各色的花兒,仙界的,人間的,甚至有生在枯骨上的冥界花朵。
她好奇,伸手去摸,最近的便是朱紅色的花朵,有天鵝一般細長的花莖,氣味撩人。
此花名叫羨人花,隻要一見人就點頭搖頭,好似生出了靈智一般。
“唉!彆摸!”
罔世從座位上竄下來,羨人花整朵掉落,花莖斷處已經沾了血,妍娘的手上生出一朵茶花來。
“它會咬人?”妍娘吃驚。
罔世伸出去的手慢慢落下,收回到袖口,麵色不虞。
那花兒吃了妍娘的血,在斷了的花莖處吐出一顆紅色的種子,慢慢升至半空,竟然從放映起妍娘半柱香前到現在的經曆來。
未等她開口問,魔宮大門推開,還沒見來人,罔世便怒衝衝向門口走去。
“讓你不要在殿內種這些東西,你聽不懂是不是?種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給誰看?”
他劈裡啪啦一頓輸出,來者卻慢慢悠悠道。
“喲,我們魔君今天是練了哪本功法走火入魔了?自己喝了酒嫌棄這殿裡空蕩蕩,我這才把我的寶貝花送些給你,不喜歡拉倒。”
是個穿著緊袖武服的利落女子,一臉的不苟言笑,一雙細眸高高挑起,談話間已然眼神打量妍娘好幾遍。
她眉峰一挑,看著河邊的妍娘,威壓瞬間放出,在感知到沒有危險之後才禮貌一笑。
“姑娘小心些,我種的這些都是有毒的花兒,這羨人花碰多了,便可看見前世今生。若是碰了那銷白骨,這世間恐怕隻有飽盼生芳橋才能救的回來了。”
她勾唇一笑,既有女子嫵媚又有剛強筋骨,比起罔世,她的氣勢更像魔界的君主。
妍娘收了手,盯著她一瞬不瞬回了岸上。
“你……你是?”
不待女子回答,她腰間的錦袋裡鑽出一條黑乎乎的小東西,速度極快。
“我們是魔君的本家。”那小東西三兩下化成一個七八歲孩童模樣,紮著雙髻,兩邊各紮一朵紅絨花,倒是喜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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