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尚處在迷糊間還未醒的季遠川覺得自己身上被壓得死死的,完全動不了。
不會是有鬼吧!
季遠川掙紮著睜開眼睛,然後便看到牢牢壓在他身上的人,此時半張臉正朝向他,睡的死沉。
雖然連續好幾日早晨醒來都是如此情形,但他還是有些不習慣。
這家夥擺著旁邊那麼大的地兒不睡,怎就偏偏喜歡賴在他身上。
無法理解!
想將顧長盛推開,但又怕將他推醒了,還打算再睡個回籠覺的季遠川隻得作罷。
算了算了,這次就隨他,不過下次可不許再壓著,實在影響自己的睡眠質量……
困得很的季遠川再次睡去。
……
再次醒來是因為身上異樣的反應,雖然腦子還未清醒,可身體卻早已蘇醒。
恍然間似是想到了什麼,季遠川猛一睜眼,便看到了令他表情炸裂的一幕。
薄被早被掀在了地上,自己的衣裳被解開,卻未完全脫下,褲子被拉至膝蓋。
而讓人惱火的是正伏在他腿間衣衫整齊的某人。
這家夥……
牙齒的堅硬,嘴唇的柔軟,舌頭的靈活,迅速讓季遠川呼吸急促起來。
“嗯……”
牙關泄露的一聲悶哼讓顧長盛意識到夫子已經醒過來了,唇舌不由更加賣力。
“恩……顧長盛住手……”
顧長盛立刻將手拿開,擋住夫子伸來的左手。
意思是,看!夫子,我有聽你的話!
聽話?聽個屁話!這家夥的頭未移動半分,光住手有什麼用,他是這個意思嗎。
但讓他說出更露骨的詞,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恩…夠了……夠…了……你快……停下……”
就在季遠川認為自己快堅持不住時,顧長盛終於吐出了口中的某物。
直晃晃立在兩人之間。
季遠川一愣,接著便看見嘴角含笑的顧長盛雙眼看著自己緩緩坐了下來。
“夫子真是不誠實啊……”
季遠川立刻用手擋住臉,遮去臉上的緋紅一片,咽下那羞恥難耐的聲音,隻留下急急的喘息聲。
可他越是如此,便越是激起了某人的好勝心,換來的是更劇烈的起伏……
幾次想起來推開身上的人,又接連被人推倒,最後季遠川選擇放棄,在顧長盛伸手過來時,與他十指緊扣。
算了,還不用自己用力,挺好!
……
事後,兩人免不得又得仔細清理一番。
因此再次起晚的季遠川又沒有去晨練,隻是堪堪趕上了上午的課。
上完課後,他從其他夫子的口中得到一個消息——左相死了。
左相孔既明,死了,死因不明。
聽到這個消息時,季遠川的手一抖。
該來的,果然還是會來。
大秦朝隨著孔既明的死去,那些隱藏在暗處的致命弊端,終於也慢慢顯露了出來。
同時,這也意味著右相的崛起,這人尤愛辭藻華麗對仗駢偶的文章,對算術一類的工科向來視為旁門左道。
季遠川明白,前幾日山長提醒他的《三年科考》與《五年算術》的加印沒有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