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完全不可能賣得出去!
這時有雜役過來通知他,說是山長有事找他,讓他下課去春山居一趟。
估計是加印的事,這事確實需要慎重,所以一得到消息季遠川便去了春山居。
……
除了上個月與山長發生的不悅外,山長看起來與往常並無不同,花白的長須,略顯疲憊的神情,右手與衣袖上沾滿的墨水。
“不知山長您找我所為何事?”
山長聽到他的聲音,停下手中的動作,抽出一封信給他。
“你先看看這信。”
季遠川不解地接過,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說加印的事嗎?
信封上麵空白一片,什麼信息也沒有,不過是一封已經被拆開的信。
季遠川將信從中抽出,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信看完,他的全身也如被冰水浸透了一般,冰冷刺骨。
“你是怎麼想的?”山長漠然道。
季遠川愣了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事是我對不住山長,也對不住書院,是我的錯,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絕不會有半句怨言。”
他沒想到自己會被擺了一道,對方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為什麼?
雖然這封信沒有標注姓名,可之前與此人寫過幾封信的他明白,此人是白慶書院的陸夫子。
字跡分毫不差。
在這封信中,不但他背著青明書院欲前往白慶書院的事被抖落了個乾淨,而且還倒打一耙,說是他主動聯絡白慶書院的。
白慶書院已經在信中嚴詞聲明了自己的立場,堅決不會讓他這樣不修私德之人進入白慶,更不會讓作弊的顧長盛入學。
這樣的一封信送到了山長麵前。
哪怕這封信說的並不全都是事實,但他離開的決心和欲拋棄青明的決定是真的。
他已無臉再麵對山長,無顏再待在青明書院了。
山長歎息了一聲:“唉……居澤,你啊就是太年輕了……你要知道,這世上之事,並非都能如願,及時止損未嘗不可,否則隻怕會釀出更大的禍事來。”
季遠川看向山長,神色未變:“山長,可我若是半分努力都不去嘗試,一味地去妥協,隻怕我會悔恨終身啊!即使現在失敗了,我也並不後悔。
這些日子若沒有山長的照顧,便沒有今日的我,我對山長一直心存感激,給您帶來困擾,是我的不對,是我對不住您,我會儘快離開的。”
季遠川轉身離開,山長沒有挽留。
白慶去不了,青明不能待。
接下來,他該去哪裡?
男主又該怎麼辦!
他以為自己可以留住顧長盛,給他一條更好走的路,可事實告訴他,他不能。
那他留下男主的目的是什麼?他什麼幫助都不能提供啊。難道就讓男主什麼都不做地待在他身邊,這是他的目的嗎?
季遠川回到四宜小院,斂去一切不對勁,神色平常地回了小竹樓。
果然,顧長盛就在二樓等他。
門一被推開,季遠川便被抱住,湊上來的是柔軟溫潤的唇。
“夫子……你怎麼才回來……不是早下課了麼?”
季遠川親了親顧長盛,笑了笑:“和人聊了會天,就晚了些。”
“夫子下次不要太晚了。”
季遠川點點頭,輕撫他披散的長發道:“今日我聽到了一個消息,你可願聽聽。”
顧長盛臉蛋輕觸季遠川的臉,似有似無地磨蹭,漫不經心地問:“當然願意聽了,夫子快說是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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