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流言(1 / 2)

《若我年少有為(雙重生)》全本免費閱讀 []

案發以來,京兆尹已經同沈懷梅問過數次凶賊的下落,無論怎麼問沈懷梅都是同樣的話:“我帶著侍衛循著那凶手的蹤跡,一路查到那個院子就不見了。我還好好的保護了現場,派人請大人您親自看過,怎麼查到那是左相的房子,大人就不查了呢。”

京兆尹自接手這起當街行凶的案件開始,便諸事不順。

前腳他剛誇了沈懷梅識大體,後腳這位善解人意的女公子就帶著鎮國公府的侍衛滿大街追凶。鬨得滿城風雨,百姓請命,簡直是不將賊人梟首示眾不足以平民憤。

然而京兆府根本沒抓著凶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還是鎮國公府的侍衛來報發現了在一戶院子發現了蹤跡。線索在院子裡斷了,按理說就該連院子帶房屋全都細細搜查一遍,就算掘地三尺也該有點線索。結果一查,這處院子在左相名下。京兆尹地也不敢掘了,屋也不敢細細看了,沒找到線索就退了出來,還要到左相府上名為詢問實為賠罪地拜訪一番。

除此之外,這賊人還曾經混跡於巫國使團。沈懷梅雖然沒同使團爭執,卻將賊人的房間封了,還派人把守。使團因為這事同朝廷反映了多次,覺得榮國無禮,趁機獅子大開口。惹得負責談判的典客大人無事就往京兆府裡一坐,催促他趕緊結案。最好再將那賊人和使團拉上點沾親帶故的關係,好讓大榮談判的時候再咬下幾成利來。

所有人都盯著京兆尹,看他怎麼判。

他能怎麼判?

他既惹不起典客和巫國使團,又惹不起沈懷梅,也無法強令醉花樓的侍衛退去。至於左相,京兆尹就更惹不起了。正經算起來,他還算是左相的門生呢。他連上左相門都不敢穿著官衣去,被左相一句“不知”就給撅回來了,賠罪的話都沒說利索。

京兆尹盤算著,竟然是巫國使團最好處理了,就那麼放著唄。典客大人他愛坐就坐,京兆府又缺不了他那一口茶。說起來,這事一開始就是典客處事不周,竟然讓使團住到醉花樓裡,才有了後麵一係列的事情。

京中也不是沒有專供來使居住的驛館,隻是年久失修,不好待客。後來又聽聞巫國使團已經自己住進了醉花樓中,朝廷也就撥了銀子給醉花樓讓他們好生招待。醉花樓是沈懷梅名下私產,朝廷征用來做使館也要好好給錢。之前覺得隻需要花銀子就辦成了事,真是省心,如今出了事,才覺出來麻煩。

如今沈懷梅仍舊客客氣氣待客,就是圍了屋子,又派人看守。巫國使團去問了,她還要說是因為凶徒出在使團中,定是醉花樓守衛不力。既然是醉花樓怠慢了,那就趕緊補上,真是一點錯都挑不出來。

如果就這麼放著事情能過去,京兆尹一定什麼都不做。可惜事情過不去,朝中也催得急。京兆尹明知現在那個凶賊如何根本不是問題的關鍵,還是要按著一般的查案步驟來與沈懷梅交涉,問那凶賊的下落。

沈懷梅仍舊是那句話:“還請府尹大人去查那院子。”

她都把那院子圍得水泄不通,都沒有發現,他還查什麼。

京兆尹實在是急於了結此事。他已然看明白此事的症結,沈懷梅不知道為什麼和左相府較上了勁。

他不知道凶手到底被藏到何處,是死是活,流了那麼多血估計也活不了。他隻知道,若是沈懷梅願意,就算他從大牢裡提一個死囚說他是凶賊當街斬了都行。若是沈懷梅不願意,他就算真的拿到那凶賊,百姓也能說他急於結案,以假亂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