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流言(2 / 2)

“女公子也是看著我們查的那院子,親眼見著我們一無所獲,不知道女公子還想讓某查些什麼?”京兆尹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隻希望沈懷梅趕緊鬆口,把事情了結。

“大人說笑了,就連我都知道這麼大一個院子,修個密室,修個地窖有多容易,大人竟然一個都沒找出來呢。”沈懷梅還是客客氣氣的,問什麼答什麼。

擱前幾天,對話進展到這裡就該不歡而散了,可今天京兆尹實在不願意再拖,一定要問個明白,“那可是左相的院子。”

聞言,沈懷梅終於露出一個帶著情緒的笑,似鄙夷似嘲笑地說:“左相便不會窩藏凶犯了嗎?”

“就算他真的窩藏了又怎麼樣?我還真的能抓他下獄嗎?”京兆尹幾近崩潰,“女公子,你給我句實話,你到底想要如何?如今朝中局勢你是真的看不清嗎?大家和和美美的不好嗎?鎮國公難道真的要和左相反目嗎?”

“也沒看出來有多和美。”沈懷梅嗤笑,到底露了句實話:“聽說府尹大人是左相門生,還煩請幫我向您老師帶句話。就說這賊人傷人是為了玉章,左相府藏人也是為了玉章,既然如此,不如將玉章物歸原主。”

“女公子便肯定這賊人在左相手上嗎?”

在京兆尹看來,凶,是沈懷梅同侍衛一起追的。凶賊跑得沒有影子,痕跡又是沈懷梅同侍衛們發現的。京兆尹確實順著這條線查了,可查來查去也沒查出什麼。再看沈懷梅一口咬住左相府的樣子,便開始懷疑人已經被她藏起來了,偽造痕跡想要威脅左相府。

雖然他不知道玉章是什麼,可沈懷梅這話倒像是驗證了他的猜想。

“大人傳話便是。”

看沈懷梅油鹽不進的樣子,京兆尹又苦著臉去左相府。他不敢去見左相,先同左相大公子商議:“師兄,那鎮國公府的小女娘可真厲害,熬了我這麼多天終於露了一句,說要什麼玉章。”

“玉章?什麼玉章,她怎麼說的?”

大公子麵上一派鎮定,可京兆尹與他同窗學習,對他了解頗多,自然看得出他的虛張聲勢。京兆尹也不挑明,隻是將沈懷梅的話完整複述一遍。

“我們府上玉章可不少呢,卻都來路正當可查,談何物歸原主。女公子定是誤會了什麼,胡師弟,我這可要同女公子好好解釋的,不能毀了我府清譽。”

“正是,正是。”京兆尹應和著,心裡卻突然沒了底。這左相府不會真的有什麼問題吧,“師兄這裡沒有什麼線索,那某便告辭了,這案子一日不結,大家都沒個安生日子。”

大公子還想邀請京兆尹一同去找沈懷梅,代為見證,被京兆尹以查案要緊給辭了。鎮國公與左相之間的糾葛,京兆尹可不想摻和進去。他出了左相府門便回了府衙,也不去找沈懷梅。他是京兆尹,又不是沈懷梅的信使,話都給她帶到了,有什麼問題讓他們兩方去掰扯吧,隻希望他們能快點給出一個結果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