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三歲之前托兒所的經曆(1 / 2)

我出生在九六 赤子練 7510 字 11個月前

中午吃了飯,大姑媽還是很熱情地招呼我們去她家玩一會。

奶奶替我們拒絕了。

他們肯定還要忙,去了也沒什麼好玩的。

新郎新娘還要坐著婚車來來去去的,正酒上的很多事情還要再仔細確認一遍,等喝完正酒,可能還會有鬨洞房這樣的活動。

全程都有攝像機在記錄。

真想看,可以看回放,就像電視劇重播,放的內容是一樣的,可沒有第一時間看到,還是會有些不同吧。

攝像機在旁邊拍攝,和沒有,也是不同的吧。

想把美好的畫麵定格在那一瞬間,從爸爸媽媽那一輩起就已經這麼做了,那爺爺奶奶那一輩呢?沒有攝像機這種東西。

隻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們問過奶奶,當初是怎麼和爺爺在一起的,奶奶也說不清了。

反正一輩子就這麼吵吵鬨鬨過來了,雖然有過互相嫌棄,可到老了,分開又舍不得。

真的是很奇怪啊。

人的情。

我很想從小學到大學都是班上的這些同學,都是熟悉的老師,可初中注定要分開,運氣好,可能遇上幾個小學的同學在一個班裡。

會是誰呢?

或者說,我希望是誰?想要一輩子打打鬨鬨下去的人。

初中之後,還有高中,高中之後,還有大學,三年又三年,加上小學的六年,大學的三年或是四年,一共十五六年的相處,最終步入婚姻的殿堂,這樣的感情讓人羨慕。

上天也眷顧他們,能讓他們一直被分在一個班裡。

偶像劇裡才會這麼演吧。

壞處也顯而易見,吵架翻舊賬說的都是讀書時候的事,還是說個三天三夜都說不完的那種。

好像也挺有趣。

死魚。

初中,我想和他一個班,不然,在陌生的地方我會害怕的,和妹妹一起害怕。

在讀幼兒園時,大家圍坐在一起做遊戲。

我和妹妹挨得很近,被老師點名的時候都嚇了一跳,可老師隻是讓我們兩個先來示範一下“兩人三足”這個遊戲。

我站左邊,綁右腿,妹妹站右邊,綁左腿。

當老師讓我們試著走動的時候,我們沒有心急,而是商量好先走沒綁住的那隻腳,再走中間被綁住的,順利走出教室大門,在外麵的空地上越走越順暢,越走越快。

我們開心地笑了。

身後陸陸續續出來人,他們走得很彆扭。

有人來問我們:“你們怎麼不會摔,還能走這麼快?”

妹妹說:“因為我們是雙胞胎。”

“雙胞胎就能一起走路不摔了嗎?那我回去也要讓我媽媽給我再生一個雙胞胎出來。”她是一個很可愛的小女生。

我潑了冷水:“你媽媽再生一個,你們也不是雙胞胎,要一樣大的才叫雙胞胎。”

“啊,那你們一樣大嗎?”她看著我們,不解道,“雙胞胎都分姐姐妹妹的,怎麼會是一樣大。”

嗯,是不一樣大。

“我們隻差了幾分鐘。”我說不清楚,隻能把知道的告訴她。

她點頭,看著腳下說:“我知道了。”

我和妹妹能相互扶持,可“三人兩足”隻是一個遊戲,當綁住雙腿的布條鬆開,我們就是兩個出生相差幾分鐘的人。

可我還是忘不了和妹妹一起經曆的磨難。

隻有一個片段,我們在哭,不管一切地放聲大哭,在一個很多孩子的地方,我和妹妹不停在哭,不吃飯,不喝水,不睡覺。

在老浴室的對麵,有一家托兒所。

我看到過很多孩子被父母送來,被一個陌生的人按住,孩子隻能哭著去挽留父母。

看他們的年紀,不到三歲。

能走,能說話,會喊爸爸,也會喊媽媽。

我忽然想起,我曾經也被送到過托兒所,是奶奶和我說的,所以,我更確信有些夢是真實發生過的,它回顧從前,還能預示未來。

總有一些東西似曾相識。

隻是我記錯了,我不是被送到這邊的托兒所,這邊的更寬敞,更貴,我們被送去的那個地方暗無天日,狹小擁擠,眼睛睜開和閉上是一樣的,我試過睜開,可眼前還是一片掙脫不開的黑暗。

那個地方,如今成了廁所。

在姍姍飯店通往老爸店裡的那條路上,奶奶指給我們看:“那邊,就是你們以前上托兒所的地方,那個老師還很凶,我都和你們阿爸恩媽講了,我們來領孩子,他們還偏要把你們兩個送到這裡來,那個時候,你們哭得叫一個凶。”

“為什麼要把我們送托兒所?”我問奶奶,明明我們很早就斷奶,不吃奶粉之後狂吃米粉,還有大白米飯,這才能從三斤七兩,四斤六兩慢慢長成現在這個樣子。

尿不濕很貴。

媽媽說,我們晚上睡覺前墊著一個,到早上都是乾的,那他們會趕緊拿下來留著下回用,白天要上廁所,我們會自己搬著痰盂坐上去方便。

從小時候起,我們兩個就是特彆能憋尿的人。

可是出去玩,難免還是會碰上拉肚子的事,剛換好,又拉了,甚至是弄得一塌糊塗,小推車都要拿去河裡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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