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來發沒有逃走,再咬了她怎麼辦?又或是那一天老媽剛好在老爸店裡……
我接不了老媽的話,她說的向來是一語致死,讓我接不下去。
我記不清很小很小時候的事,或許我也曾纏著她,對她無話不說,可是慢慢的,我們之間是無話可說。
如果我說什麼,她都要反駁我,那還有說的必要嗎?不過是自討沒趣罷了。
從小學到大學,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可我現在已經不會和他們提起學校裡發生的事或是人,除非他們問了,我才會磨磨蹭蹭地從牙縫裡擠出一點字來。
因為他們總是會說,你看看人家,又是班乾部又努力,你也要加油啊。
“比我差的還有。”我不甘心。
他們不信:“那你說一個啊,連名字都不知道是不是騙我們?”
至於嗎?
比我成績差的多了去了,可他們總能發現那些成績差的人身上的優點,再拿他們身上的優點來和我比,試圖讓我自慚形穢,從而發憤圖強。
有必要嗎?
非要方方麵麵比過一個人才算比那個人好嗎?那我就找出一個來,讓他們看看。
我遲疑了一會,急著說道:“xxx不是班乾部,學習也不好,人緣不好,長得也沒我好看,沒我高,比我差多了。”
“你怎麼能這麼貶低同學?”媽媽義正言辭地說教我。
哎呦,讓我說的不是他們嗎?
“那她有沒有什麼特長?”老爸笑著問我。
我想了想,說:“當然有,跑步,她跑步很快。”
媽媽又來了:“那你平時也要多鍛煉鍛煉,不能總坐三輪車。”
可我跑得也不慢,女生裡麵我也是跑前麵幾個的,短跑比不過最快的女生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起跑時不想搶跑所以慢了半拍才跑的。
而她喜歡搶跑,平常考試,體育老師都是算了的,真到運動會,彆的體育老師當裁判都判她成績無效的,她本來是小組裡麵的第一,體育老師去求情,才給了她和下一組一起跑的機會。
還是第一。
可她還是有點搶跑。
不過,她不搶跑,我也跑不過她,因為我自己反應慢半拍,運動會上,小組裡麵我隻能第四,從我自己的視角來看,和第一隻相差了一個身位而已,不算遠。
可這一點距離要付出很大的努力才行。
第三和我是並排著的,可我還是慢了那麼一點點吧,連參加半決賽的機會都沒有。
一山更比一山高。
我認輸,本來也沒想拿什麼運動會第一,小學的時候就有什麼校隊了,專門訓練,本就是超出常人的,一訓練,更會和普通學生拉開差距。
我隻是不甘心,想要在短跑這個項目上跑贏班上的第一。
所以,每次追死魚,我都很用心地在鍛煉,回到家,我有鍛煉往返跑,在奶奶家門前,是老媽自己沒有留意到,看到了也隻會讓我和妹妹不要在路上吵鬨。
哼。
三姑姑也養狗,不養土狗,隻養有品種的狗,博美犬,小小一隻卻很凶,來爺爺家都有專門的狗窩,待在裡麵聽到一點動靜就叫,狠起來連三姑姑都咬。
無奈,三姑姑把它送人了。
現在養的,是貴賓犬,等到中秋,三姑姑應該會過來,到時就能看到它了。
“哎,文文。”三姑姑聽了狗的事情,忽然前傾身子喊我。
我抬頭看著三姑姑。
“咬人的狗不能留著。”三姑姑一臉嚴肅,“連自己主人都咬,咬了外麵的人更麻煩,不光要打狂犬疫苗,還要賠錢。”
“那你還養狗?”三姑姑的兒子嘀咕著。
三姑姑煩悶地嘖了一聲:“貴賓犬比以前的狐狸狗要溫馴多了,就是抱著重了點。”
爺爺問:“那狗是關在家裡?”
三姑姑搖頭:“關家裡怎麼行?拉屎拉尿都要亂拉開來的,出來這麼幾天,也不長,我把它放到寵物店裡寄宿去了。”
奶奶幫我打包骨頭,不是因為想帶回去給小白吃,而是擔心我弄臟手,弄臟衣服。
老爸把他吃剩的盤子給我:“我這裡還有點。”
老媽沒事做就拿出手提包裡的口紅和鏡子,重新補一下妝。
大佬舉著自己的盤子,聲音淹沒在一片嘈雜聲中:“我這也有。”
“夠了夠了。”奶奶讓大佬放下盤子,站起來裝著剩菜,嗓門很大,絲毫不覺得這是一件丟臉的事情。
爺爺在一旁小聲說:“這桌上的蹄子還有點,醬蛋也不錯。”
奶奶沒準備給爺爺打包的袋子,看一眼桌上,給我的袋子打起結來:“這裡都是給狗吃的,哪有人帶吃剩的菜回去的?”
“哎呀。”爺爺朝著奶奶變得愁眉苦臉,又著急又無奈,“你彆這麼快打好結,一起帶回去,可以再分開的。”
奶奶哄小孩一般道:“下回,下回帶了袋子幫你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