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妹妹商量起來。
“反正她都知道我們的密碼,就借給她玩一會,免得她偷偷上我們的號。”我恐懼的是這一點,不借可能會鬨僵我們和葉子的關係,讓她惱羞成怒,偷偷玩我們的號,一次又一次。
妹妹不太情願:“萬一她把我們的分都輸光了怎麼辦?”
“我們快點吃完飯再要回來就行了。”我知道妹妹不是在意分數,而是在意她自己的勞動成果,少個幾十分沒什麼,還有幾千分。
可要是全沒了,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我有一個小狗鬨鐘,是在來發走後買的,白色的身子,土黃色的耳朵,很像來發。
初中,妹妹不小心碰到,摔掉了一塊。
我們爭吵起來。
“不就是一個鬨鐘嗎?”妹妹這麼說,我聽了隻會更生氣。
對於我來說,這不隻是一個鬨鐘。
“你為什麼要摔碎它?”我無理取鬨著,哪怕知道妹妹不是故意要摔的,還是這麼去指責她。
她過來我麵前,像剛才那樣碰給我看,力氣比剛才還要大:“碰,我就這樣碰了一下,誰知道它會摔下來的,又沒碎。”
“可是它不走了。”我瞪著妹妹,將鬨鐘護在懷裡,眼淚止不住,哭著低下頭,擦去鬨鐘上的水漬後去擺弄底下的電池。
拿下來,裝進去,它還是不走。
走啊,你快走啊。
我搖晃著鬨鐘,心中越來越煩躁。
“這個也很舊了,你可以扔了。”妹妹脾氣日益見長。
“扔什麼扔,還能用的。”我脫口而出。
妹妹不屑輕哼:“那你讓它走啊。”
我繼續擺弄著,可鬨鐘裡麵不知道哪根線搭錯了,有電也不走。
“不能走有什麼用?”妹妹大吼著,“你拿來,給我扔了,我給你買個新的。”
她來搶我的鬨鐘。
我死命抱著。
鬨鐘是劣質的鬨鐘,那種一元,兩元,五元,十元應有儘有的店裡買的,是兩半塑料殼拚起來的。
妹妹這麼一拽,中間原本就存在的縫隙變得越來越明顯,越來越大。
“彆拉了。”我憋著一股勁不敢全部使出來。
妹妹還在用力:“給我。”
裂縫開了,我鬆手,妹妹搶走直接扔進垃圾桶裡,對著我喊:“不就是一個鬨鐘,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
“不是鬨鐘,是來發,來發。”我咬牙切齒,丟下妹妹不管跑去翻垃圾桶。
來發已經裂開成兩半了。
妹妹站在我身後,平靜道:“壞掉了,拚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