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犯了錯又開始找借口,這樣不太好,可我又真的很怕賠錢這種事。
從排隊到打完飯,死魚都不再招惹我,而我提心吊膽,不敢主動道歉,也不敢再去和他說一句話。
我在前麵,他在後麵,如果是熟悉的人一定會互相講話解悶,可現在我們都不講話,空氣沉悶無比。
我忽然覺得,我們兩個明明離得很近,卻又很遠。
我和他到底算不算是朋友?
如果不算,那我好像沒有比他更玩得來的朋友了。
我隻有一個,他卻有很多和他玩得好的。
這樣看來,我很孤單,因為每當他和彆人一起玩的時候,我都隻能看著。
我不想這樣。
等到熬過下午的課,放學回家正好是有檢查什麼的,非得按小組排好,整整齊齊地走出校門,好讓校門外的家長都看到每個班的風采。
我比一般女生走得快,但前麵有人,我隻能刻意走慢些,不然會踩到前麵人的腳,真踩了,前麵的人轉過頭來,我可能要愣個一會才會說對不起。
我是個內向的人。
彆人都這麼說,爸爸媽媽說,爺爺奶奶說,誰都在說,我自己也覺得自己是內向而已。
我是一個懂事的好孩子。
總是會被人莫名其妙地欺負,死魚走在後麵踩了我的腳,我很生氣,但我沒有理他,他又拍我肩膀讓我理他,我還是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他又插隊走到我前麵。
我忍不了,拽著他的衣服和他拉扯起來,眼看就要到校門口了,他求饒道:“死蚊子,你先放開我,馬上就要到檢查的地方了。”
“早就檢查過了。”我都看著,那些拿著小本本在記的老師學生都在留意後麵的班級了。
“那你也要放開。”死魚解釋說,“我媽在外麵呢。”
我不放:“你怕被你媽看到?”
下意識的話都沒動腦,根本沒想到他是為了不讓他媽以為他的衣服是我弄破的,所以才會這麼緊張。
爭執半天,到門口,我看到奶奶站在外麵才饒過了他。
他去找他的家長,我去找妹妹和奶奶。
等我轉頭去看,他已經混在人群裡麵找不見了,隱隱約約又看到了他,隱隱約約他又消失不見了,腦子裡有個畫麵是他在他媽麵前低下頭解釋袖子為什麼會裂開的原因。
我又擔心自己會被出賣。
雖然袖子的確是我弄破的,可他的衣服質量也太不好了。
真要我賠的話就賠給他。
大不了絕交。
不絕交,我也要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