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早已不抱任何希望,那就不會失望,他們要是真的給了我什麼貴重禮物,我還真要懷疑他們的腦子是不是糊塗了。
我已經漸漸習慣了聽著周圍的聲音露出笑,坐在位子上看彆人玩得開心。
“死蚊子,你笑什麼,今天要背課文,你都背出來了?”
我搖頭:“沒有。”
“那你笑什麼?”他盯著我要問個明白。
“讓開。”我低頭看著課本,發現盯著看一會就會一下子進入到一種專注的狀態,眼裡隻有盯著的文字畫麵,每一個字似乎都放大了,被我牢牢抓在視線裡,周圍的一切變得黯淡模糊,眨眼之後還是隻盯著眼前,那麼所看到的東西就會越來越抓人眼球。
用心看書還是挺有趣的一件事。
寫字的時候同樣如此,專注於寫的紙張上,專注於接下來寫的每一個字,精神高度緊張,就會發現每一個字都變得順眼。
這些,都是我的勞動成果。
親眼看著自己的成果慢慢堆積,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喜悅。
我迷上了這種專注的感覺,可以不用去想其他任何事情。
但最終的結果不儘如人意,我背書給中隊長聽,背到一半就卡殼了,正好是“尾巴”二字,我念了土話尾巴(yi三聲ba輕聲),甚至自己都沒察覺到,細細回想接下去的內容,又把這句話給念了一遍,中隊長笑出了聲。
我問她:“你笑什麼?”
“沒什麼,你繼續背。”中隊長拿著我給她的課本,擋著她自己的臉。
我知道她還在笑,又想不起後麵的話,又不會透視眼這種本領,根本看不到她拿著的課本上寫了些什麼,隻能再去重複上一句好讓自己脫口而出背出下一句,可我還是記不起來,是我背得不夠熟練,沒能讓腦子習慣,一瞬間走出專注的狀態明白了她為什麼要笑。
因為我讀錯了字。
“怎麼又停下了?尾巴尾巴。”中隊長學我的讀法念了兩遍。
這有什麼好笑的?我讓她彆笑,自己卻也跟著笑了:“尾巴就尾巴,要求背誦全文,又沒說一定要用普通話背誦全文。”
她忍住笑:“對,你繼續背吧。”
可我還是背不下去,一股腦記下來的東西如果不能一股腦背出來,擠牙膏也擠不出來,我完全不記得後麵的話了。
“要不要提醒?”中隊長問。
我點頭:“尾巴後麵是什麼字。”
她聽了又要笑,什麼時候起,中隊長的笑點也變得和學習委員一樣了,這真的有那麼好笑嗎?
我拍打著她的肩膀威脅道:“彆笑了,快說,後麵是什麼。”
“你打我?”中隊長也發起脾氣來,難以置信地看著我道,“你打我的話,我就不說了,你自己好好想想。”笑眯眯道,“尾巴後麵是什麼。”
尾巴,尾巴……
我明白我為什麼會忘記後麵的話了,因為我讀錯了音,感覺到這裡就中斷了,哪怕我讀回正確的音還是不能記起後麵的,除非將前麵背過的一切都重頭來過。
可是時間已經不夠了。
要上課了。
我隻能再找另外的機會背這這篇課文,不過,背數學的概念,我還是很有信心的,隻是我不懂為何要背,這是會不會靈活運用的東西,明白就好,非要用文字來解釋,難道背了就一定是會了,理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