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後悔自己要是早就打算當一個差生,那又何必苦苦撐著要當一個好學生,到最後既沒成一個好學生,也沒能不留遺憾地度過學生生涯。
散了就散了吧。
我無所謂。
下了課,死魚過來找我,問我一件事:“以後到了初中,你會來找我嗎?”
現在都不會,談什麼以後,換了座位,我這邊冷清不少,也清淨不少。
“找你乾嘛?”我不去看他。
他想當然道:“玩啊,你不來找我,我會去找你的。”
幼稚。
我在心裡罵道。
他還有更幼稚的事要做,伸出小拇指,要我也把小拇指伸出來。
“乾嘛?”我盯著他明知故問。
他說:“拉鉤上吊啊,一百年不許變。”
我不肯伸出來,他就自己來抓我的手,勾了勾小拇指算是達成了這個約定。
學習委員又在後麵捂住偷偷笑著。
“你笑什麼呀。”死魚不滿學習委員這種看好戲的行為,決定拉她入夥,“我也會去找你玩的。”
學習委員連連拒絕:“不用了。”把兩隻手都握成拳頭不讓他碰小拇指:“多大的人了,還玩這麼幼稚的遊戲。”
“你成熟好了吧。”死魚道。
學習委員一聽就生氣:“你是說我老?”
“你自己說的。”死魚往後退,“我可沒說你老,大家快來看快來聽啊,學習委員年紀輕輕就嫌自己老了。”
向來懶得理會旁人的學習委員也站起身來裝模作樣去打他幾下。
我看得很開心。
更幼稚的遊戲也玩過,是奶奶和我們一起玩的,把五個手指並在一起,另一隻握住,隻能看到五個手指尖,猜哪一個是中指。
奶奶的實在太好認,每一根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