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實話,可還是心慌不已。
小月還在為剛才的題犯難,她做了一會做不出來選擇了放棄:“算了,先不做了。”
“教了你,還不會啊。”冬陽在說她。
她的臉更紅了,抬頭回嘴道:“關你什麼事,軒文樂意教我,就不教你,不教你。”
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微妙了。
原本是一件很尋常的事,結果變成了我討厭冬陽,所以故意疏遠冬陽,不願教他我本就會的題目。
眼看他們就要吵起來,我看著小月出聲道:“你先把上麵的數字代進去算算看,會得到一個等式的,後麵會用到。”
被我忽視的冬陽還沒有離開。
而坐著的小月沒有心思繼續做題目,站起來出去上廁所。
我也不再勸她留下寫完,無奈轉身忙自己的事,早知道,就好好看看冬陽給我的那道題了。
現在再去,不是坐實了小月的那句話嗎?
剛才是我故意不想教。
現在,是想挽回顏麵罷了。
太丟臉了。
冬陽在身後,站了一會也回到他自己的位子上去了。
學校裡的生活還是平靜地進行著,三人行,形影不離。
我,小月,還有小玲。
外人眼裡,我們三個的關係很好。
但其實,我和小月也隻是小學同學的關係,或許隻是因為我們被分在了一個班,總比完全不認識的陌生同學要好相處一些,所以才在一開始玩在了一起。
小玲和她才是誌趣相投。
她們都喜歡吃棉花糖,牛皮糖,都有能拍照的手機,還都有一個壞毛病。
明明兜裡有錢,卻喜歡順手牽羊。
最起初,隻是學校裡露天賣零食的小攤大媽眼花,錯將她們錯給出去的一毛錢當成了一塊錢,她們說說笑笑也就過去了。
可後來。
她們迷上了這種可以賺取利益的手段。
拿兩樣東西,偷偷藏在手裡,然後隻付一樣的錢,午飯過後的點,小攤上都是人,大媽忙不過來,常常讓她們投機取巧成功。
她們就變得越來越大膽。
甚至敢在小攤上隻有兩三個人買東西的時候耍一些小手段。
一個人打掩護,一個人就下手。
我真不想讓彆人知道我和她們兩個是認識的,結伴走在一起都不自覺想要離遠點。
我知道她們這樣不好,她們也知道我知道她們的行為。
因為我什麼都不說。
她們繼續在我的麵前違法犯罪,甚至慫恿我也這麼做。
在小攤上被識破了一次之後,她們就不再去買東西了。
學校裡還有一個小超市。
密密麻麻都是人,就算有監控,也不是坐著一個人一直盯著,隻是裝裝樣子,起震懾作用。
小月和小玲把目標放在了超市新進的牛皮糖上,花錢買要五毛錢一塊,很好吃,我也買過,但粘牙,太甜對牙也不好,後來很少買。
尤其是看到她們抓起一大把就往衣袖裡藏,穿著校服外套,藏進去很多糖也看不出來,校服本就是寬鬆臃腫的,可她們的神態難免會是緊繃的狀態。
什麼都不買就出來太可疑了。
所以她們會刻意買上個五毛或是一塊的牛皮糖。
排隊的人很多,我走慢一點,排在她們後麵的後麵。
擠來擠去,她們得手出來後都鬆了口氣,慶幸剛才袖子裡的糖沒有掉出來。
小玲看我沒有買,大方地遞給我一塊,要我也嘗嘗。
“很好吃的。”
我知道,我想吃可以自己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