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遇見了初中同學,愛較真的小明。
上完廁所回來,後門關著也不知道有沒有從裡麵上鎖,快要晚自修了,大家也都陸陸續續回來。
門開著,人進進出出,坐在門邊上的同學心情好時不會說什麼,甚至還會在下課時幫忙先開鎖,方便一下課就要去廁所的同學儘快跑出去,心情不好時,巴不得這門一直關著,誰也彆來開,誰也彆從這經過。
在我的學號後一位的男生坐在門邊上時就是如此,心情好還是壞,看門是開還是關就知道了。
門開了,他又是第一個出去,可能是他急著在下課期間跑去見一見女朋友,哪怕是見一麵,不說話,一起在走廊上看看風景也是值得的。
我出去時,門是虛掩著的,回來時,門好像被關上了。
我想從前門進去。
可迎麵走來了小明和他的朋友。
他們說說笑笑,兩個男生也可以一起去吃飯,吃完飯再去跑跑步,還沒有人說閒話,但他們卻要說彆人的閒話。
“上次月考誰誰誰就是運氣好,那麼多道選擇題都讓他給蒙對了。”小明在和同學抱怨,“要不然我就是前十了。”
他口中的誰誰誰,我不認識,他說的前十,我也不清楚是班級前十,還是年級前十,不管是哪個,都很厲害了。
畢竟他待的班級也是重點班。
就在我們班隔壁。
我早就知道了,開學時張貼出來的分班名單上有成績,看的時候除了看自己的分班情況,肯定也會看認識的人在哪個班,他卻好像是現在才知道,看到我的時候有一點驚訝,還被身邊的朋友發現了,調侃道:“看到美女了?”
他解釋說:“以前初中時候的同學。”
“你們很熟嗎?”他的朋友又問。
簡直是多此一問。
要是很熟,我們不至於見了麵連招呼也不打。
“還好吧。”
“她是個什麼樣的人,看上去挺高冷的。”他以為說得小聲點,我就聽不到了。
高冷,雖然不喜歡聽,但對於我來說,還算是個好詞。
我隻想快點進教室,免得讓自己尷尬,推了推後門,輕輕推的一下沒能將門完全推開,但門沒有上鎖真是太好了。
裡麵的人都在笑,聊得很開心。
“時間差不多了,要晚自修了,你們都回去吧。”天歌一邊說著一邊回頭開門,“門沒鎖,進來吧。”
我等他把門打開。
他轉過身,看到我後疑惑道:“身體不舒服嗎?”
為什麼要問這個?就因為我去廁所的時間長了點,不舒服也不關他的事吧,彆的女生來月經時會肚子痛,我也痛過幾回,現在不會痛了。
除了肚子,彆的地方也沒有不舒服的,就算不舒服,熱水也早就在吃完飯回來泡好了。
拉完肚子,喝口熱水就舒服多了。
我搖了一下頭,徑直走向我的座位,不敢看他。
本應該道一句謝再進來。
可我看到他投來的視線就說不出口,聽到他關心的話更是急於逃走。
坐在位子上,我慌亂未定,隻好不停安慰自己。
進來時,不用力推門,傷到他多管閒事的手臂,已經很好了。
等等。
他不好好看書,往外瞎看什麼?
小明也一樣,明明不是一個班的同學了,還要當著他現在同學的麵,說起我的事情:“當時我們是同桌,她都沒什麼話的,我問她借把三角尺,她愣了半天才說沒有。”
那是因為我沒想到他會跟我借東西,而且他自己有三角尺,誰知道他這麼大一個人能把尺子弄斷的。
我就一把直尺,每次用的也都是這把直尺,他不知道是他的事情,愛較真卻不在意這些細節。
也很正常。
等他有喜歡的人了,他也許,還是會這麼直接。
但會變得不一樣些。
不是直接問人借三角尺,而是先解釋自己的三角尺是被自己不小心弄斷了,再開口要借尺子,借不到也不會讓人為難,更不會像現在這樣,當著天歌的麵說我的壞話。
更可惡的是,他們兩個竟然還認識。
“好久不見了,小明同學。”天歌往外看了一會,等他們走近,站起身來,從後門出去抬手打招呼。
小明嚇了一跳,看著天歌也很快回道:“好久不見。”
“這又是誰啊?”小明身邊的朋友又好奇問,“也是你的初中同學?”
“不是,是小學同學,當時我們讀一個小學的。”小明心虛道,“想不到你也在這裡啊,怎麼沒去彆的學校?”
天歌問他:“你呢?應該也可以去比這錄取分數線更高一點的學校。”
“我家就住在這裡,去彆的學校也去不了一中,二中,分數線比這高幾分也沒什麼,還是要看老師教的。”小明挺重視老師的教學方法,“這的化學老師還沒我們初中的科學老師教得好,教什麼都是照書念,還動不動叫人起來回答問題,回答不出來就冷嘲熱諷的。”
“我家也是在這,走路回去也很近。”天歌笑著回答剛才的問題。
真是狡猾。
不輕易在背後說老師的壞話,和老師站在一塊,就是和我們學生作對。
但天歌還是站在學生這一邊的。
“你們化學老師和我們是同一個吧,他親口說教了兩個重點班和一個普通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