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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觸手即將把兩人串成糖葫蘆,一道銀光從兩人麵前閃過。
北哲看著一根麻花辮在他眼前越過,女人手中的銀光輕巧地揮動了兩下,那根觸手斷成了好幾截掉落在他們麵前。
觸手觸地,甚至彈動了兩下,然後徹底不動了。
剩下的觸手吃痛立刻縮了回去。
白晝嫌棄地用腳踢了一下切成段狀的觸手,嘟囔道:“果然匕首太輕了,不太順手。”
北哲看著地上的觸手段段,不太明白白晝對不順手的定義。
他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道:“謝謝。”
“客氣。”白晝回道,“你好點了嗎?”
北哲點了點頭。
他身後的南鳶也從剛才的驚恐中恢複過來。
經曆了一場死亡的威脅,南鳶的眼中不免帶上恨意。
她忿忿地說:“這怪物太狡猾了,用八卦吸引我們的注意,趁機偷襲。它的智商真的隻有5歲嘛?”
眾人再次將目光投向烏辰。
烏辰:……
為什麼有一種明明是怪物攻擊卻是他背鍋的感覺。
“得想個辦法把這個怪物引出來。”白晝沉思道,“恐怕剛才那一下把它嚇到了。”
受到了攻擊的怪物警惕了起來,這群人並不像之前那些人一樣好對付。
“這簡單,我可以定位。”南鳶說道,她伸手向白晝借匕首。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怪物竟敢這麼暗算他們,一心想要報複回去,哪裡還顧得上鄧文的直播間。
白晝不知道她的異能是什麼,但南鳶這麼信誓旦旦,她也沒有懷疑。
她看了眼烏辰,見對方並沒有異議,於是用窗簾布胡亂將匕首擦乾淨,遞給了南鳶。
北哲知道她要做什麼,他按住南鳶的手腕試圖阻止:“這才過了半天,還有一天半的時間,你帶著傷……”
南鳶搖了搖頭,她恨透了這個差點要了她倆性命的怪物。
這點代價對她來說不算什麼。
北哲見她下定了決心,隻好歎息一聲,鬆開了手。
南鳶攥著匕首,瞄準了自己左手掌心,狠狠紮了下去。
瞬間刀尖刺穿了她的手背,鮮血順著銳利的金屬滴落在地上。
南鳶覺得自己神台清明,周遭的萬事萬物都在她的感知內。
哪怕是閉著眼,她也能感覺到白晝的驚訝、北哲的擔心、鄧文的恐懼以及……烏辰的習以為常。
整個房間的信息在這一刻彙入她的大腦,哪怕是躲藏在角落裡的老鼠都逃不過她的感知。
白晝見她毫不猶豫地紮向自己,不由得一驚。
烏辰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她身邊,向她解釋:“南鳶確診‘抑鬱症’,自殘的特性讓她擁有了這項異能。她可以用血換取感知,在她的感知範圍內,所有的東西都無處遁形。”
白晝看著有些心疼:“那也不必紮的這麼狠吧?”
烏辰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說:“隻有付出了等量的血才能獲得等量的感知。”
儘管如此,白晝還是覺得這個技能太過殘忍。
南鳶驟的睜開眼睛,一把拔出紮在手掌的匕首,鮮血噴湧而出。
——找到了。
“那邊的壁櫥後麵!”
她伸著還在滴血的左手指向那一排書架和壁爐。
白晝反應極快,接過南鳶拋來的匕首,朝壁爐的方向奔去。
與此同時,厄爾多斯也聽到了南鳶的話,它頓時惱了,無數裹挾著黏液的觸手朝著南鳶的方向伸來。
每一根觸手幾乎有成人腰一般的粗細。
觸手與匕首在半空中相交,柔韌的觸手們試圖將白晝的刀彈開,然而卻似乎錯誤估計了匕首的銳利,竟硬生生被劃開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