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爾多斯吃痛,尖叫起來。
它沒有自己本身的聲音,無數男男女女、或是成年人或是孩童的聲音交雜在一起。
眾人皆是承受不住捂起耳朵。
白晝擊退了第一波觸手的攻擊,壓根兒沒有將它的尖叫聲放在眼裡,目標明確地朝著壁爐的方向前進。
厄爾多斯終於不再隱藏自己的身形。
它將觸手纏繞在自己的身側,緊緊地裹住自己纖弱的軀體,一步一步地從壁爐後麵邁了出來。
眾人看著它的模樣便覺得一陣惡心。
不明成分的黏液將它的首尾包裹住,明明是人型的模樣可又不具備人的五官和四肢。
雙手被十根觸手替代,雙腳細長,勉強可以稱之為腳掌的東西撐在地麵上。
兩根被白晝切斷的觸手包裹著它的頭顱,橫切麵上的傷口看上去還很新鮮。
白晝看著它的模樣,對它的弱點也掌握了七八分。
難怪厄爾多斯需要隱藏在黑暗中捕獵,它本體的脆弱便是它最大的弱點。
白晝緩緩勾唇。
當一個刺客被迫暴露的時候,它的實力就已經被削弱了大半。
躲在最後麵的鄧文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
他幾乎忘記了自己正在直播。
匕首在白晝的手中被舞出了道道模糊的軌跡,然而隨著每次刀鋒落下,總有一截觸手掉在地上。
那個幾乎可以將他秒殺的怪物在白晝的手底下猶如切菜一般。
他呆滯地觀摩了一場實力懸殊的單方麵絞殺。
白晝將厄爾多斯的脊背削去了一半,保證它還能勉強喘口氣。
她一腳踩在那張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臉上,凶神惡煞地說:“就你?剛才還敢戲弄我們?”
被調戲的幾人也頗為忿忿,狠狠地瞪了它一眼,在心裡催促白晝趕緊解決了它。
厄爾多斯喉嚨裡發出了低低的嘶吼聲。
白晝舉著匕首在它麵前比劃,威脅道:“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砍斷你的觸手和雙腳,割掉你的舌頭,把你扔去展覽館。”
眾人:……還得是你活閻王。
“後麵那個女人承認出軌了沒?法官怎麼宣判的?”
眾人:?
雖然大家不太理解白晝的腦回路,但是誰會對八卦沒興趣呢。
於是幾人把厄爾多斯圍在中間。
白晝捏起它的觸手,正準備把它的觸手打個死結。
一幅幅定格畫麵突然閃現。
【厄爾多斯被五花大綁倒在地上,它的身邊圍著幾人。其中一名女人正用匕首將它的觸手割下,它對著天花板喘了兩口粗氣後徹底斷了呼吸。】
白晝手下一頓,她環顧四周,確認畫麵中的場景和現在的一模一樣。
她這是……看到了厄爾多斯的死亡畫麵?
難道她的能力還能看到怪物的死亡畫麵?那為什麼之前沒有看到六麵蜘蛛的畫麵。
白晝仔細想了想,好吧,她好像因為惡心,所以從頭到尾都沒有觸碰過六麵蜘蛛。
她看向那些觸手上,目光複雜。
其實她早就想把這些觸手割下來烤著吃了……這是可以說的嗎?
她的停頓沒有引起彆人的注意,很快便繼續動手把觸手們打成一個個死結,再用窗簾將它團團圍困住。
鄧文不理解麵前的一幕。
剛才還是劍拔弩張的戰鬥氛圍,現在怎麼有一種幼兒園排排坐聽故事的既視感?
他直播間的觀眾們才不在意這些。
現在直播間的人數已經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