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精神病院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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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晝這一晚上睡得很不安穩。

鐵絲床很硬,隻要一翻身就會嘎吱嘎吱響,生怕睡在床上的人醒不過來一樣。

相比白晝,北哲就慘的多了。

他繼承了那張被白晝打斷的床,隻能打地鋪睡在地上,一整個晚上地麵的潮氣都快把他融化了。

有時候側身躺著耳朵貼在地上,還能聽到走廊上啪嗒啪嗒的敲擊聲,嚇得他瞬間清醒了。

他隻斷斷續續睡了零星幾個小時。

房間裡唯一睡得還算安穩的大概隻有南鳶一人了。

可南鳶因為抑鬱症的緣故一直無法入睡,她本來覺得自己應該是睡得最少的了,還想著早上去收費處的時候開點安眠藥,結果一抬頭對上了兩雙大黑眼圈。

白晝和北哲的怨氣比鬼還重,黑眼圈都快掉到腳底了。

唯一還算精神的南鳶拽著兩個人去隔間洗漱,時間已經差不多到九點了。

九點前他們必須在收費處門口排隊,否則精神病院會永遠剔除他們的床位。

三人拿上了抽屜裡的黎明幣出了門。

白晝第一次踏出病房門,她仔細上下打量著樓道裡的一切。

和她從前世界的醫院布置大差不差,唯一不同的是黎明精神病院的牆麵上刷著深紅的油漆,看上去不像是治病救人的醫院,反而像屠宰場。

白晝覺得挺不合理的,這麼鮮亮的顏色也不怕刺激到病人嗎?

她看向其他地方。

深色木質的病房門一扇扇地整齊排列著,有的門看上去很新,有的門看上去破破爛爛仿佛隨時都要掉下來一樣。

恰巧,他們病房的房門就是破破爛爛中的一個,連門牌號都是一副半掉不掉的樣子,隻有一根螺絲堪堪地掛住它。

白晝懷疑這門牌輕輕碰一下就會壞。

走廊很長,儘頭是一扇黑沉沉的雙開門,上麵掛著一副巨型油畫。

她眯起眼睛,勉強看清上麵的內容。

和南鳶床頭的海報一模一樣,一個帶著兜帽的人型生物隱沒在黑暗中。

很奇怪,明明看上去和人的身形很像,但白晝就是不覺得它是人。

“白晝姐,這裡。”北哲喊道。

他們已經走出了很遠,幾乎就快到收費處門口了。

白晝小跑著趕了上去。

走廊儘頭是一個很開闊的平台,硬要形容的話很像開放式的活動室,用書架作為間隔,分了很多區塊,擺滿沙發和報紙架的休息區、天花板上垂下的沙袋、鋪設好的軟墊……

這分明是個演武場啊。

白晝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一邊跟著北哲幾人走。

走廊上的氣氛很沉悶,偶爾有人和他們擦肩而過,那些人的目光便釘在白晝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有些好事人連帶著北哲和南鳶也會掃視兩眼。

北哲被盯著渾身不自在,看向腳步依舊穩穩的白晝,不由咂舌。

“白晝姐你心態真好,”他說,“之前也沒見這群人這麼好奇啊。”

南鳶抄起一旁的報紙,很快找到了答案。

“是排行榜啦。”她指著最大的那一版麵,上麵有近一半的內容是榜單。

從病區排行到各病區的病房排行等等,應有儘有。

報紙的最下麵用小字寫著排行榜規則,最直接的數據便是持有的黎明幣數目,除此之外還有其他資產換算。

白晝在排行榜的末尾看到了第四病區,又在第四病區的中前排看到了他們的房號。

“我們病區這麼差嗎?”倒數第一?

“我聽說好像是因為幾年前的事故,很多排行前幾的大佬都出意外了,然後第四病區就再也沒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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