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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猶猶豫豫期間,飛機頭兩眼翻了過去,幾乎要死了。
北哲也看呆了,如果不是知道這兩個女生是害怕,他甚至要以為她們是故意拖延時間好讓白晝掐死飛機頭了。
周圍圍觀的人中有人看不下去了,他出聲催促:“你倒是說啊,人都要死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收到了白晝警告的眼神。
那人立馬慫了,縮了縮脖子不再吭聲。
其中一名女生在白晝和垂死的飛機頭中間來回打量,最後鼓起勇氣,掀開了自己的袖子。
“是他,他說能保護我們讓我們什麼都聽他的,可我們沒想到是這種事……我們試著反抗,但他在小世界殺死了帶頭的女生,還說精神病院管不了小世界的事情。”
女生的聲音逐漸哽咽:“他說如果我們不乖就殺了我們,我們、我們根本逃不了。”
手臂暴露在空氣中,上麵的傷口讓群眾們都倒吸一口涼氣。
纖細膚白的手臂上愣是找不出一寸完好的皮膚,除了青紫的痕跡,有用煙頭燙出來的圓形疤痕,僅存的完好皮膚上還有用小刀割出的細長傷口,雖然不深但一看痕跡便知道是被人來回割傷的。
世界裡產生的傷口都無法帶回黎明精神病院,但是在精神病院裡造成的傷口卻是會留下痕跡的。
眾人一看就知道這些傷口都是在這裡形成的。
他們都是老手了,可以看出有些傷口還很新鮮,時間絕對不會超過24小時。
圍觀人群看向飛機頭的眼中都帶上了譴責。
他們自認也不是什麼有道德的人,但是也不是什麼變態。
飛機頭幾近暈厥,根本察覺不到周圍人的目光。
他扒著白晝的手逐漸垂了下來,腿上的動作也緩了下來,窒息的他失去了動彈的力氣。
白晝按著他的脈搏,動脈的波動明顯緩了下來。
南鳶看著飛機頭的臉色在心中叫著不好,她連忙拉住白晝的手腕低聲道:“不能出人命。”
白晝偏了偏頭,心裡不爽地嘖了一聲,鬆了手。
飛機頭如蒙大赦,哐當一聲摔在地上。
他渾身發麻,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混沌的腦袋終於重新開始思考。
然而場上的局勢已經顛倒。
他看到周圍的人用憎惡的眼神盯著他,更有甚者擼著袖子蠢蠢欲動,恨不得在他的頭上補一腳。
南鳶正在給白晝緊急科普黎明精神病院的規則。
這裡可以鬥毆、可以傷人,但不能出人命,否則神主會降下懲罰,因為這裡的每個人都是神主的孩子。
白晝對此嗤之以鼻。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會允許鬥毆的發生呢?
虛偽的神主罷了。
白晝掃視周圍圍觀的人群,正好借助這次機會立威。
她從腰間摸出匕首,抬腳踩在飛機頭的手腕上。
飛機頭的意識剛剛清晰,身上還沒什麼力氣,還沒來得及辯解,一個冰涼的金屬物體抵住了他的手腕。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飛機頭的手筋便被那個惡魔一樣的女人挑斷了。
他痛苦地哀嚎出聲,然而周圍人隻是冷漠地看著他,仿佛在欣賞一出絕佳的好戲一樣,有人的臉上甚至帶上了幸災樂禍。
白晝本想收手,但看到那兩個女生怨憎的眼神便頓了頓。
她將自己的刀刃翻轉,遞給那個站出來的女生:“還有兩條腿。”
周圍人本來以為她挑斷手筋就算了,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把刀遞給了那兩個女孩子。
他們看向白晝的眼神逐漸變得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