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字麵上的大!
且這對他也有好處,之前一直苦於沒有人手,打通純堿這條商路,薛家本就是皇商,商隊人員方麵都是現成的。
且薛家依附於內府,又有事相求,自己等於握住了她們的軟肋,完全不必不擔心她們搞鬼。
加上薛家與他之間並非真正的親戚,不似寧國府,即便有一天鬨翻了,也不會被人說不近人情。
古代與現代不同,講究親親相隱,哪怕是親戚犯了法,隻要不是謀逆、叛亂的大罪,幫著隱瞞都不會被問罪。
相反,檢舉揭發,反而會為世人所不齒。
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看,薛家都是目前最好的合作對象。
畢竟,組建班底需要時間,且未必就忠誠過硬,與其胡亂找人,還不如弄個勞務外包,做為一個現代人,這個套路是再熟悉不過了。
他這邊剛剛出門,趕去上衙,寶珠後腳就溜進了登仙閣。
見廳內隻有瑞珠一人,蔫蔫的坐在桌旁,滿懷心事似的,竟連桌上的碗碟都不曾收拾。
她四處張望了一圈,小聲道“這薛家來的香菱,也太沒規矩了,怎麼都這會子還不起來?”
“許……許是昨夜累著了,大爺讓她多睡一會。”
說起昨夜,寶珠頓時來了興趣,壓著嗓子道“大爺還有這等本事呢?你可瞧見大爺昨夜是如何做的?”
她昨日一路跟著秦可卿,倒是聽張雲逸說過要做什麼安排。
瑞珠聞言神色黯然,隨即臉上又浮現一抹桃紅。
“這……這有什麼好看的。”
瑞珠慌忙起身,借著收碗的機會,側過身去。
寶珠隻當她在賣弄,賭氣道“你不說,我去問問香菱。”
她說著跑到瑞珠的門前,探頭往裡看了看,見裡頭沒人,正準備去另一側的房間,卻被瑞珠一把攔住道“不在樓下。”
“啊!~”寶珠當即張大了嘴巴,豎起食指衝上指了指,“該不會……她是睡在大爺屋裡了吧?”
樓上的格局她也清楚,且書房並無床榻。
見瑞珠默然點頭,恨鐵不成鋼道“你過來都這麼些日子了,怎麼還讓一個剛進門的小妮子搶了先!”
瑞珠心裡也是一肚子委屈,昨日糾結了一天,才打定主意,沒成想竟白鬥爭了一天,忍不住抱怨道“昨兒大爺吃了晚飯就拉著她上了樓,我有什麼辦法?”
“唉!”寶珠歎了口氣道,“這可如何是好?大爺若是不在,奶奶還能向她求助不成?”
寶珠這麼一說,瑞珠頓覺辜負了秦可卿,不禁眼眶微紅。
恰在此時,樓上傳來動靜,香菱扶著樓梯走了下來。
她不願讓香菱看見自己的窘態,忙道“我去給姐姐端早飯。”
說著,便一溜煙跑了出去。
寶珠看向香菱,正準備打聲招呼,卻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昨日她也見過香菱,可當時雖覺得她也生的極為標致,卻有些癡癡傻傻。
此刻再看,已與昨日大為不同,少了幾分呆傻,多了一絲嫵媚春情,竟與秦可卿頗為相像。
她此刻心中已是翻江倒海,不由想起瑞珠那句,吃了晚飯便拉著她上樓。
瑞珠雖比香菱差了些顏色,可進門這麼久,逸大爺不聞不問,偏偏與奶奶極為相像的香菱一進門,便被帶進了房。
叫她如何能不多想?
昨日,張雲逸連香菱的身世都能看出端倪,是否表示也早已看清了奶奶的窘境?
或許,奶奶求助,留下自己和瑞珠的身契,甚至將自己留在奶奶身邊,都在他計劃之中。
想到這,她不禁打了個寒顫,若張雲逸真與賈珍動了一樣的心思,甚至讓自己幫忙打下手……自己該如何自處?
幫是助紂為虐,不幫,身契已經落在張雲逸手上,還能有好果子吃?
她此刻已經心中已是一團亂麻,更不敢聲張,等不及瑞珠回來,甚至沒與香菱打聲招呼,便慌忙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