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餘一聽,眉頭也擰了起來。
確實,這事兒怎麼解釋呢?
想了想,謝餘對庾貴說道:“想要證實那人是不是騙子很簡單。再差人去澤州找他去。不過……”
“不過什麼?”
謝餘提醒庾貴道:“倘若真證實了此人的騙子身份,你這錢怕是要不回來了!”
“啊?這……這可不敢亂說啊!”
庾貴也被謝餘的話給整慌了。
他現在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倘若這銀子真的丟了,那……那本官就不是丟烏紗帽那麼簡單了。本官的腦袋怕也保不住了!”
“歸德伯,你……你可有法子,幫幫本官?哪怕……哪怕這利錢我不要了,這本錢也不能丟啊!”
說到激動處,庾貴更是一把抓住了謝餘的手腕。
謝餘也沒想到,庾貴這個文官,手勁兒倒是挺大。
這也更能看出,此時庾貴有多慌了。
謝餘把手抽了出來,想了想說道:“彆著急!不管那人是不是騙子,咱們就先做最壞的打算。查證必須要查證,但是得悄悄的來……”
“現在我們隻能希望……那個騙子更貪心一些吧!如果真是這樣,那說不定……咱們還能賺上一筆!”
“賺上一筆?”庾貴一臉不解的看著謝餘,“怎麼……怎麼賺?”
謝餘湊在庾貴的耳邊,小聲嘀咕了一陣。
等聽謝餘說完,庾貴臉上激動的表情難以掩飾。
他再一次抓住了謝餘的手道:“歸德伯,本官就不想那賺不賺的事兒了。倘若你真能把這兩百萬的本金要回來,那多出來的銀子全都是你的!本官一文錢都不要!”
謝餘頓時笑了起來:“行!”
……
什麼樣的人最容易識破騙子的把戲?自然還是騙子。
謝餘這次返程,把在京師遇到的那個“神棍”仝景明也給帶回來了。
而到了歸德府的第二日,仝景明便悄摸摸的離開了歸德府,然後快馬加鞭的往澤州那邊趕去。
同日,歸德府知府庾貴又把這府州內的一些知名富商召集在了一起,然後詢問這些富商,身邊可有朋友急需要用錢的?
“我新弄到手兩百萬兩銀子,需要放出去。不過這筆銀子放的周期沒那麼長,最多三個月。但利錢低!誰若有需要,可以找我。”
一聽說庾貴又弄了兩百萬兩銀子,頓時有那富商驚訝問道:“知府大人這是撿了個聚寶盆嗎?”
庾貴笑了笑,然後四下看看,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接著他小聲道:“噓……此話隻說與你們聽,出了這個門,你們便把這話給本官忘掉。”
“這是歸德伯準備帶兵打仗的軍餉。戶部給撥的。不過陳大人也說了,這每一分銀子的花銷,都得記在賬上!歸德伯也不好貪墨,便想出挪用這麼個法子!”
“他把準備軍需的時間弄長點,路上再耽擱耽擱,前前後後一折騰,幾個月便過去了。這兩百萬軍餉放貸的利錢,就是他歸德伯一個人的了!”
“還能這樣?”
幾個富商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兩百萬放三個月,最少也是五萬兩的利錢。
他們累死累活忙一年,能有這麼多的利潤不?
怪不得大家都擠破頭了想做官呢,這就是做官的好處啊!
這位新晉的歸德伯,還真特娘的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