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餘笑著說道:“這樣也好。雨將軍以後是要登上朝堂的人,也不必與這些烏合之眾糾纏不休。”
雨白再歎一口氣:“誰說不是呢?但終究還是……心有不甘啊!”
指望神機營給自己報仇是不可能了。此次回京,能把這件事的影響消除掉,就謝天謝地了。
至於說將來再帶人回來報仇的機會,怕是同樣渺茫。
所以這個啞巴虧,雨白不吃也得吃了。
謝餘此時心思已經活泛起來了。
想想之前,離開雲鷹寨時,懷裡揣的三千兩銀票,他估計那雲鷹寨的油水,肯定還多!
於是謝餘對雨白笑道:“雨將軍大可不必如此。真想出氣,也不一定非得動手才行!我倒是有個主意!”
“哦?於兄弟有何高見,說來聽聽啊?”
雨白頓時來了興趣。
謝餘說道:“雖說雨將軍不能讓那神機營幫您滅了雲鷹寨,但是您護衛那瓦剌人使節團進京的時候,從哪條道走,還不是您說的算的?”
“回頭您就說那雲鷹寨的風景不錯,帶他們上山兜上一圈。到時候您帶著三千使節團,旁邊再跟著五百神機營營衛往那雲鷹寨門口一站,他雲鷹寨的人還不得被嚇得尿褲子?”
“妙啊!”雨白頓時眼睛一亮,再看幫自己出主意的謝餘,他哈哈大笑起來,“於老弟,真有你的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再想想剛剛謝餘跟他說,去雲鷹寨時“遭遇”的種種刁難,雨白拍了拍謝餘的肩膀道:“於老弟,你這兩日不也被雲鷹寨的人欺負了嗎?回頭有這出氣的機會了,我一定叫上你!”
……
於家出來幫忙的隨從第二天就回應州了。
而雨小將軍和他的部將,也和這些人一道離開。
他們要在應州與神機營衛彙合,然後北上大同。
不過於文君並沒有和這些人一起走。
她堅持留下來,說要見識見識塔縣的風土人情。
這種蹩腳的理由,在謝餘看來就是放屁。
塔縣就是應州的,這種話,就好像一個京城人說要去朝陽區見見世麵一樣扯淡。
謝餘本想找個機會,把這於氏“牛皮糖”給甩開的。
奈何於大小姐的眼睛就跟長在了謝餘身上一般。
甭說是甩開她了,能脫離她身邊五米範圍,都是個充滿挑戰性的活動。
無奈之下,謝餘也隻能任由於文君跟著了。
中午吃過飯,謝餘離開了塔縣。
於文君一路跟隨。
結果走了一段後,於文君發現不對勁兒了:謝餘這走的山道,好像還是去雲鷹寨的路。
於文君忍不住問道:“你這是要去哪?雲鷹寨嗎?”
謝餘點頭稱是。
“事情不是已經辦完了嗎?你還去那乾什麼?”
謝餘一手牽著馬繩,一手作敲打狀,口中發出“邦”“邦”的聲音。
“什麼意思?”
於文君一臉不解。
謝餘笑了起來:“敲竹杠!”